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實屬人之常情。
這里頭最讓我震驚的是,原來焚香會的教主和幾個首腦人物,竟然在多年前就失蹤了!
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所謂蛇無頭不行,難怪就連傳承悠久,底蘊深厚的焚香會,也會淪落到如今這種局面,原來其中還有這種不為外人所知的隱衷。
我想起以前聽小石頭說過,她是不想呆在焚香會,所以就一個人出來到處亂逛。
估計也是因為焚香會內(nèi) 斗不休,讓她看著心煩,所以干脆眼不見為凈,出來躲清閑了。
不過看起來,左宏和孟承運等人,應該是沒有攀附四大長老中任何一方的,所以就成了爹不疼娘不愛的棄子。
以至于后來孟承運拼命闖下鐵壁峰求援,吳鴻喜也根本不去理會。
這樣看來,如今的焚香會,說它是一盤散沙,都是過譽了。
“唉!”吳鴻喜重重地嘆了口氣,“看到咱們焚香會變成如今這種地步,我的心都在滴血啊!”
說著,痛心疾首,老淚縱橫。
這老小子,居然說哭就哭,這也是樁本事。
“但還好天可憐見!”他說到這里,神色凜然,一臉鄭重地朝小石頭下拜道,“懇請小姐帶領(lǐng)我們,撥亂反正,扭轉(zhuǎn)乾坤!”
我看得又是好笑又是佩服,心說這姓吳的還真不簡單,臉皮厚,沒有什么下限,心思轉(zhuǎn)得又快。
就這一手墻頭草隨風倒的絕技,只怕是左宏和孟承運加起來,都不夠他打的。
“小姐,這人雖然罪該萬死,不過他這句算是說對了,還請小姐帶著我們,重振焚香會!”左宏和孟承運,也是慨然請求道。
“我吳鴻喜誓死追隨小姐,只要小姐一句話,我吳鴻喜肝腦涂地,萬死不辭!”吳鴻喜咬牙切齒,激動地大聲叫道。
我看邊上那美女秘書,看得都傻眼了,張著嘴,半天沒合攏。
吳嘯天杵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小姐,我們也愿意誓死追隨!”左宏和孟承運也激動地跟著道。
我看了一眼小石頭,見她冷著一張臉,秀眉微蹙,神色古怪,不由得暗暗好笑。
就她這性子,哪會喜歡管這種麻煩事。
只不過我知道,小石頭雖然看起來冷冷清清,實際上心思細膩溫柔,特別會顧及別人的感受。
面對左宏和孟承運兩位的殷切懇求,她肯定不太好直接駁了他們面子。
“這種事情肯定要從長計議,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下決定的。”我只好出聲打岔,給她解圍。
起身走到吳鴻喜身邊繞了一圈,在他肩上拍了一拍,“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先商量商量,怎么處置這位老哥!
那吳鴻喜一聽,臉色瞬間垮了下來,我估摸著他肯定在心里把我罵了個幾百遍。
“陳兄弟說得對!小姐,您說該怎么處置!”左宏和孟承運也回過味來。
吳鴻喜忙道:“對對對,我對小姐不敬,罪大惡極,任憑小姐處理!”
小石頭淡淡道:“吳叔,你和左叔叔,孟叔叔一樣,都是看著我長大的,你是長輩,沒有什么對我敬不敬的,我也不來怪你!
吳鴻喜感激涕零:“小姐寬宏大量,我吳鴻喜被豬油蒙了心,竟然敢在小姐面前指手畫腳,我……我真是混賬東西!”
小石頭卻并不吃他這一套,接著說道,“但是孟叔叔拼死闖下鐵壁峰,向你求救,你非但不理,反而將他禁錮,焚香會的規(guī)矩,你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