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運呵的笑了一聲,譏諷道:“要不是今天小姐過來,我這個孟哥,只怕要死在你手里了吧?”
“不不不!”吳鴻喜急忙搖頭,“就算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我只想把孟哥留在這邊,好……好讓孟哥養(yǎng)養(yǎng)傷……”
“是么?”孟承運冷笑。
吳鴻喜急忙賭咒發(fā)誓:“孟哥,宏哥,咱們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如果我真有這個心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見左宏和孟承運聽到“出生入死”四個字,臉色都是變了變。
想必這吳鴻喜的話,倒也不是全然瞎說。
這三人如今都是焚香會的高層,以前應(yīng)該也是一起共過患難的,不過時過境遷,人都是會變的。
“唉,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吳鴻喜道,“當初老孟跑來跟我求救,說實話,我糾結(jié)了許久!
“還在那里胡扯,你以為我們會信?”孟承運惱怒地打斷他。
吳鴻喜嘆氣道:“我知道孟哥你不信,但我說的的確是真話。你也知道,我是跟的秦長老,和你們就不是一路的,我能怎么辦?”
左宏和孟承運,也都是沉默了片刻,沒有立即反駁。
想來對于吳鴻喜的話,他們也是有幾分認同。
我心說,難不成這焚香會里頭也有派系之爭?
后來仔細一想,估計這里頭的情形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否則以小石頭的身份地位而言,就他一個吳鴻喜,敢對她如此不敬?
“孟哥,宏哥,我知道你們不信,但我也是實在沒辦法啊!眳区櫹差j然道,“現(xiàn)在咱們焚香會,早不是以前了,四位長老水火不容,咱們這些做屬下的,實在沒法做人啊!
左宏和孟承運神色也是頗為復(fù)雜,看來這吳鴻喜并沒有胡扯。
我不由暗暗好奇,按照吳鴻喜說的,他們焚香會四位長老水火不容,搞得內(nèi)部派系分列,那他們焚香會的教主去哪了?
“你是想說,你情有可原?”左宏冷聲道。
“不敢!眳区櫹布泵Φ,“我對小姐不敬,實在罪該萬死,不管領(lǐng)受什么懲罰,我都認了!”
左宏冷哼了一聲。
吳鴻喜長長地嘆了口氣:“我罪不可恕,只可惜眼看著咱們好端端的焚香會,變成了如今這種地步,實在是心有不甘啊。”
左宏和孟承運聽了他這番話,臉上也露出了悲涼之色,顯然也是心有戚戚。
我在一邊看著,不得不說,這吳鴻喜還真是個人才。
單以心機而言的話,不管是左宏還是孟承運,都不是他的對手。
孟承運怒哼了一聲道:“咱們焚香會落到這種地步,還不是拜你們這些墻頭草所賜!”
吳鴻喜悵然道:“孟哥你教訓的是!只是我……我也有我的難處。當年咱們教主和幾位大長老,離開祖庭之后,就離奇失蹤,再也沒有回來!
“咱們焚香會群龍無首,剩下的幾位長老又誰也不服誰,以至于教內(nèi)派系林立,內(nèi)亂不休!
“我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壇主,人微言輕,要是不抱上一條大腿,早就被人擼下去了!
“唉,我被擼了不要緊,手底下這么多兄弟,可就難辦了!
吳鴻喜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
說到動 情處,不禁聲淚俱下。
我看得暗暗好笑,這姓吳的還是個演技派。
不過他這話說得,倒也并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如果焚香會真的像他說得,已經(jīng)分崩離析到這種地步,那他這樣選,倒也不算完全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