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里,我總算明白過來了。
這位袁伯父鋪墊了那么多,其實目的很簡單,就是讓我給袁門和江城傳文協會之間牽個線。
袁門現在頗有些勢單力薄,但如果同時跟徐州和江城兩大傳文協會達成同盟的話,底氣就足上很多。
之前都說袁世康是袁門第一人才,但現在看來,這位袁世安伯父,可能在風水術的天賦方面,比不上他大哥,但在這謀劃和格局上,卻未必弱于。
這是雙方都有利的事情,我自然是樂見其成,說正好大家一起回去玩玩。
袁世安等人一聽,都是臉露欣喜之色。
之后又聊了一陣,我就和袁子康退了出來。
“老陳,我爸也是擔心我們袁門的安危,所以才想借你的關系,跟林會長那邊……”袁子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都是自己人,說這干什么?”我沒好氣。
“唉,就是有點別扭……”
“別扭個毛線,你今天跟賀錦堂那家伙一唱一和,不是鬧得挺歡的?”
說到這個,袁子康頓時一搭我肩膀,“老陳說真的,你是不是真對那位玉小姐有意思?不過你怎么就被她給甩了呢,不會你對人家做了什么……”
我差點想一個番天印按他腦門上。
“滾蛋!”
“別啊老陳,來說說唄!”
我倆回到屋里,賀錦堂和寶兒正窩在沙發(fā)上打游戲。
“怎么了,老陳又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賀錦堂精神一振。
我懶得搭理這幫人。
正要回屋睡覺,就聽賀錦堂突然“臥槽”了一聲。
我以為他游戲里被掛了,誰知賀錦堂騰地從沙發(fā)上站起,叫道,“老陳,我一門心思關心你的終身大事,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我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就問,“怎么回事?”
“還不是那個弱智!”賀錦堂道,“我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已經掛了!”
賀錦堂口中的弱智,只能是孟大智了。
我坐了回去,讓他趕緊把事情說一說。
“這事情說起來,也是特別古怪,估計說給其他人聽,人家壓根都不會信!”賀錦堂嘀咕道。
“哪那么多廢話,趕緊說正事!”我打斷他的喋喋不休。
大概是六天前吧,當時是下午,賀錦堂突然接到了孟大智的電話,還是打得座機,一上來就問我的手機號碼。
不過還沒等賀錦堂說,電話就斷掉了。
之后再打過去,也沒人接聽。
后來賀錦堂又打了他手機,發(fā)現是關機了。
這事我之前聽他說過,本來我還想等袁家這邊的事一了,去打聽一下孟大智的住處的。
“不過他媽的邪門了,就昨天晚上,我突然夢到了這個弱智!”賀錦堂拍著大腿道。
要說做夢夢到一個熟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知道這當中肯定有別的緣故。
賀錦堂接著道,“我在夢里,看到那個弱智在一個地方,看著像……有點像山洞,反正他就在那挖啊挖的……”
“之后我又看到一個女人,長得還挺漂亮的,穿個紅衣服,上來就把一枚這么長的鐵釘敲進了弱智的手掌心!”賀錦堂比劃了一下。
按他說的,這根釘子起碼得有五六寸長。
“后來就把弱智這樣……”賀錦堂靠在墻上,舉起雙手,“就這樣兩個手掌上釘了釘子,把弱智給釘在了山壁上!”
“然后呢?”袁子康見他好一會兒沒繼續(xù)說,忍不住問。
“然后就沒有了,我就醒了!”賀錦堂道。
我倆都有些懵,這算什么?
“你們別急呀,還有一個夢呢!”賀錦堂道,“我雖然醒了吧,但后來又迷迷糊糊睡著了,結果你們猜怎么著,我又夢到弱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