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袁子康姐弟倆驚駭交加,剛喊了一聲,那兩個弟子就砰地摔倒在地上。
等我們將二人抬進(jìn)來,發(fā)現(xiàn)早已是氣絕多時了,連身子都已經(jīng)冰涼。
“到底是誰?”袁子枚又悲又怒,沖到門口大叫了一聲。
但四下里一團(tuán)漆黑,死寂一片,卻是沒有任何回音。
袁子康忙拉住她,“姐,別驚擾了大伯作法!”
被他這一提醒,袁子枚這才冷靜了一些,回到屋中,看著兩個喪命的師弟臉色變幻不定。
胡海山嘿了一聲,苦笑道:“我這老頭子不問世事,一心閉關(guān),沒想到還有人如此惦記!”
袁子康愣了一下,“師祖爺,外面的東西是沖著您老來的?”
“還不都怪你們,把這些邪祟東西給引了過來!”袁子枚怒氣沖沖地朝著胡父胡母等人罵道。
當(dāng)然,這一罵是把我和小石頭也包含了進(jìn)去。
胡海山搖了搖頭,“不關(guān)他們的事,反倒是我牽連了他們!
袁子枚冷哼樂了一聲,道,“師祖爺,外面那些東西,到底想干什么?”
胡海山皺眉半天,嘆道,“我是實在想不出來,我一個干癟老頭子,和人無冤無仇,到底是誰這樣費盡心思。”
他們猜測了半天,卻也沒得出什么結(jié)論。
我看了一眼窗外,又回頭看看正在入定作法的袁世康,心中總覺不安。
那童子劍實在威脅太大,而且這門法術(shù)奇詭無比,發(fā)動時毫無端倪,誰也不敢保證它下一次發(fā)動是什么時候,又會落在誰的脖子上。
“我出去一趟。”我決定還是主動出擊。
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搶在下一次童子劍發(fā)動前的空隙,找到對方,這有可能是最佳的方案。
我說這話的時候,是對著小石頭的,意思就是我出擊,由她在這邊守著。
雖然我沒有說出后半句,但我知道她一聽就會明白我的想法。
小石頭嗯了一聲,意思就是,她知道了。
“老陳,那我也去!”袁子康立即道。
“不許去!”袁子枚喝止道,“出去送死么?”
“可是……”袁子康想要反駁。
話還沒說完,就被袁子枚堵了回去,“可是什么,我是你姐,你必須聽我的!”
我喝了口水,收拾停當(dāng),就準(zhǔn)備出門。
“等會兒。”小石頭把我叫住。
我見她手里拿著一只紙鶴,是剛才的功夫用一張白紙折的,看上去惟妙惟肖。
她又問小道士要了一支筆和朱砂,用筆尖沾了些許朱砂,給紙鶴點上了一雙殷紅的眼睛。
“記一段口訣!毙∈^把紙鶴放到我肩頭,然后跟我說了一段大概十來個字節(jié)的一段咒語。
她念口訣的時候,離得很近。
聞到她身上幽幽的香氣,我心里一迷糊,差點聽完一遍沒給記全。
“走了!蔽艺f了一聲,轉(zhuǎn)身出門。
“老陳等等我!”袁子康跟著我追了出來。
屋內(nèi)傳來袁子枚氣急敗壞地喝罵聲。
袁子康也不理,沖我擠了擠眼,“做兄弟的,當(dāng)然要共進(jìn)退!”
“你又不是美女,誰要跟你共進(jìn)退了?”我笑罵一句,朝道觀外走去。
袁子康追了上來,“我看你就想和給你折紙鶴的那個美女一起去吧!咦,這紙鶴是怎么站在你肩膀上的?”
說也奇怪,小石頭隨手放在我肩膀上的那只紙鶴,不管我怎么動,它都是立在那里紋絲不動,就跟在我肩上生了根似的。
出了道觀,我倆就撒開身法,朝著東南方向疾奔而去。
袁子康的身法不弱,看得出是刻苦磨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