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面相卻是柔和了許多,雍容貴氣,看著頗有親和力。
二人的年紀(jì),應(yīng)該都在六十往上。
“大伯,嬸嬸!”莊鳴鳳立即向二人叫道,“莊鳴蟬回來了!”
那女人一怔,看到葉夫人,頓時(shí)神色大變。
“媽。”葉夫人低低喚了一聲。
我不免多看了幾眼,原來這面相雍容的女人,就是葉夫人的母親。
至于她身邊那位,就是葉夫人的生父,也是這綠柳山莊的主人,莊云鵬。
“蟬兒,真……真的是你回來了!”莊夫人神色激動(dòng)。
正要過來,卻被身邊的莊云鵬一把拉了回去。
“什么嬋兒,我們莊家早就沒這個(gè)人了!”莊云鵬面無表情地道。
葉夫人低聲喚道:“爸!
莊云鵬哈的冷笑一聲:“不敢當(dāng),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我看得暗暗詫異,心說這葉夫人當(dāng)年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怎么跟家里鬧成了這番田地?
不過那位莊夫人看得出來,明顯還是心疼閨女的。
看著女兒,眼淚汪汪的,嗔怪道,“你吼什么吼,蟬兒既然都回來了,有什么事回屋再說!
莊云鵬面罩寒霜,厲聲道:“給我滾出去,別再讓我看到你!”
說罷,一揮衣袖就回了莊內(nèi)。
莊夫人卻是落在后面,沖女兒連連招手,示意她趕緊跟過來。
于是,我們隨著葉夫人,一路來到山莊正堂。
途中莊鳴鳳屢次要發(fā)作,都被葉夫人的三弟莊鳴鹿給彈壓了回去。
正堂之內(nèi),莊云鵬夫婦高坐上首。
莊云鵬冷著一張臉,莊夫人的目光,卻是一直盯在閨女身上不放。
“爸,媽!比~夫人來到二人跟前請(qǐng)安。
莊云鵬一拍桌子,“誰讓你這么叫的?你有什么資格叫這兩個(gè)字?”
莊夫人忙拽了丈夫的胳膊一把,卻被莊云鵬瞪了回去。
那莊鳴鹿推著葉昊進(jìn)來,喜道,“爸,媽,這是昊兒,我外甥!”
“這就是那個(gè)……”莊夫人一聽,站了起來。
莊云鵬卻是更加惱怒,厲聲道,“原來這就是那個(gè)孽種!你還敢把人帶到這里來!”
我聽得頗為好奇。
不管是那莊鳴鳳,還是莊云鵬,都口口聲聲把葉昊叫做“野種”、“孽種”,難道說當(dāng)年葉昊他爹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但這似乎有點(diǎn)問題。
據(jù)我所知,葉昊已經(jīng)過世的老爹,雖然是葉家少爺,有錢有勢(shì),但只不過是個(gè)文弱書生,為人敦厚老實(shí),不像是能干出什么驚天動(dòng)地的大事的樣子。
“閨女既然回來了,你就少說幾句吧!”莊夫人拼命沖丈夫使眼色,大概是又怕把閨女給氣跑了。
莊云鵬卻是怒氣沖沖,“什么閨女,我哪來這樣的閨女!”
冷冷地盯著葉夫人道,“說吧,你到我們莊家來干什么?”
莊夫人嗔怪道,“你這人,咱們閨女回來能干什么?還不是你七十大壽到了,閨女特意專門回來給你祝壽的!”
我和鄧?yán)暇胚有何有道幾人,這時(shí)才恍然。
原來是莊云鵬大壽將至,怪不得葉夫人會(huì)千里迢迢趕回來。
莊云鵬冷哼了一聲,“我就不信這孽障有這么好心!”
不過聽這口氣,明顯是緩和了不少。
莊夫人趁熱打鐵,笑道:“蟬兒,你這回給你爸準(zhǔn)備了什么壽禮?”
葉夫人輕聲道:“爸,我這回過來,的確是為了參加您的壽辰!
莊云鵬仍舊冷著一張臉,但這怒氣卻是越發(fā)平息了一些。
“不過除了給您賀壽,還有件事我想求您幫幫我。”葉夫人道。
莊云鵬原本已經(jīng)壓下去的火氣,陡然間蒸騰而起,冷笑道,“好呀,原來是有事要求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