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懶得看這種鬧劇,索性出門轉(zhuǎn)轉(zhuǎn),躲個清凈。
那位王大師見狀,也慌忙跟了出來。
“大師也嫌吵了?”我笑問。
王大師挖了挖耳朵,有些夸張地說,“嗐,耳朵都快要被他們吵聾了,實(shí)在是受不了!對啦,陳先生您可千萬別叫我大師了!叫我小王,叫我小王就行,嘿嘿。”
聽他一番自我介紹,我才知道他全名叫王來福,也算是個相師,算命看相看風(fēng)斷水,什么都干。
“老王,你在老街多久了?”我問。
“嘿嘿,小陳先生叫我老王,那是看得起我!我到江城也快有二十多年啦,在老街開了個店,混口飯吃吧!蓖鮼砀PΣ[瞇地說著。
正說話間,身后傳來田向峰的聲音,原來是他和楊軒師兄弟倆帶著阮建安出來,也是準(zhǔn)備告辭走人了。
“混賬東西,還不滾過去給陳少認(rèn)錯!”楊軒一巴掌拍在阮建安頭上。
后者哆嗦了一下,趕緊低著頭跑過來,連聲道:“陳少大人有大量,我……我他媽就是個蠢貨,您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我這邊倒沒什么,有楊老教訓(xùn)就行。”我隨口說。
楊軒尷尬地笑了笑:“陳少放心,我回去一定如實(shí)稟告我爺爺,好好收拾這不成器的兔崽子!”
隨后他又跟我客套了幾句,邀我什么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之后三人就告辭離去。
“陳先生,要是換做之前,真是打死我也想不到,楊遠(yuǎn)寧楊老的親孫,會在別人面前這么低聲下氣!我聽說這位少爺可是眼高于頂,囂張得很的!”王來福驚嘆說。
我沒把他這一句奉承當(dāng)回事,在院子里逛了一陣,見里頭還是相持不下,鬧個不停,也沒這個心思再等下去。
就交代了王來福一聲,讓他轉(zhuǎn)告許欣一聲,就說我先走了。
“好好好,這事我來辦!”王來福連連點(diǎn)頭,說到這里,他突然想起來,“陳先生,現(xiàn)在鎮(zhèn)物已經(jīng)取出來了,許老爺子的病應(yīng)該不成問題,可是許夫人……”
他遲疑著沒往下說。
我明白他的意思,許夫人的情況可要比老爺子嚴(yán)重的多,而且不是放著不管就能好的。
“這事我來想辦法!蔽艺f。
王來福一聽,自然是連連點(diǎn)頭,跑回了客廳。
我從許家出來,給鄧?yán)暇糯蛄藗電話,我本來是想讓這位醫(yī)界怪才給許夫人看看,只是沒想到電話一接通才知道,他現(xiàn)在人居然不在江城。
聽我把許夫人的癥狀描述了一遍,鄧?yán)暇帕⒓淳驼f,“這個什么子母斷魂香,應(yīng)該是一種尸香。”
“尸香?”我還是頭一回聽說這名字。
“簡單來說,就是以尸油為主藥,煉制出來的香!编?yán)暇耪f。
一說到煉香,鄧?yán)暇啪吞咸喜唤^。
我聽得暗暗心驚,原來這小小的一根香居然還有這么大的學(xué)問,而且單單一種尸香,就有成千上百種不同的煉法。
“你說這種香叫做子母斷魂香,那我估計香中的尸油,應(yīng)該是來自死于非命的孕婦,這可就比較棘手了!”鄧?yán)暇耪f道。
他說的這個道理,我自然明白。
一般來說,有孕在身的女子不幸身故,身上就等于是懷了陰胎。
而這種女尸身上采集來的尸油,是異于尋常的。
因此在以前,有些心術(shù)不正的人,就會在深夜之時偷偷挖開剛死不久的孕婦墳,用秘術(shù)割開女尸的下巴,接下尸油,用來煉制一些奇詭的東西。
“這煉香的學(xué)問博大精深,我也只是有所了解,卻不知道真正的煉法。”鄧?yán)暇蓬D了頓一說,“再說尸香里,除了尸油之外,其配方也是各不相同,如果想要解的話,最簡單的還是找到那根子母斷魂香的原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