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舉了酒杯遞過來,要和我碰杯。
我看著他那張煩人的笑臉,真他媽想把一杯酒直接潑他臉上,但看到邊上宋晴晴清澈的眼神,突然心中一黯,覺得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幼稚可笑。
又沒有誰規(guī)定,晴晴就必須要跟我在一起,她有她自己的選擇。
我心中不停地冒出各種念頭,時而是宋晴晴的一顰一笑,時而是以往的點點滴滴,之后他們說了什么,我也沒聽進去。
只知道唐澤坤一直守在宋晴晴身邊,兩人有說有笑,好像十分投契。
王肖和周明只好找我來喝酒,我向來是不怎么喜歡喝酒的,每次啤酒也就頂多喝個兩三杯。
可這回我也不知喝了多少,反正是他們倒?jié)M一杯,我就喝光一杯。
也不知過了多久,桌上的烤串已經(jīng)被吃光,我暈暈乎乎地看到唐澤坤和宋晴晴站起來,說是天不早了,要回去了。
我站起來,準備送晴晴回校。
“不用,我送晴晴回去就行!”唐澤坤笑道,又補了一句,“我的車和司機都在旁邊!
“陳平你喝得挺多的,早點回去休息呀。還有晚上早點睡,千萬別熬夜了知不知道?”宋晴晴拉著我叮囑了幾句,又讓王肖周明照看著我,跟著唐澤坤離開。
我望著她的背影,心中又酸又澀,不知道是種什么感覺。
“陳平,我們先送你回去吧!蓖跣ず椭苊髋牧伺奈壹绨颍瑖@口氣說。
我笑笑說不用,“就這點酒,醉不了!弊屗麄兿然厝ィ疫得到附近辦點事。
兩人明天還要早起去工地,見我真的沒什么大礙,就先打車走了。
我怔怔站了一會兒,沿著馬路往前走,剛走出十幾米,突然一輛嶄新的黑色賓利駛過來在我身邊停下。
后座的車窗搖下,露出唐澤坤那張臉。
“陳平你住哪,我先送你回去!”他熱情地說著。
我透過車窗,看到宋晴晴坐在她身邊,笑了笑道:“不用,我打個車就行。”
宋晴晴開了車門下來,“王肖和周明呢,他們怎么把你一個人丟下啦!”就要拉著我上車。
“對對對,我們先送你回去!碧茲衫ぴ谲嚴镎f著。
這時一輛公交車開了過來,剛好在這里的站臺?。
我也不管它是哪路車,開往哪里,跳上車,沖宋晴晴揮了揮手,就找了個位置坐下。
公交車緩緩起步,我透過車窗看著宋晴晴回到唐澤坤車上,再過片刻,公交車拐了彎,就再也看不到他們的人影。
我靠在椅背上,突然想到,要是那天晚上我沒有守在包哥包嫂的包子鋪外面,而是去參加了聚餐,晴晴是不是就不會認識唐澤坤了,事情也不會到這一步了?
可轉(zhuǎn)念又想,我是個玄門中人,天天和一些詭譎邪異的事情打交道,而晴晴是個高等名校的大學生,需要的是安寧平和的生活,我倆始終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
她學的是商管、經(jīng)貿(mào)、外語等等,而我學的卻是符咒、指訣、相法……
連一點交集都不會有。
或許像唐澤坤這種人,出身優(yōu)渥,又是她的學長,既有時間陪她,又有說不完的共同話題,才是晴晴的良伴。
“良伴個屁!”我罵了一句。
只覺整個人暈暈乎乎的。
其實解酒的法子多的是,隨便起個咒也能讓自己清醒過來,只不過我這會兒卻是煩躁不安,寧愿自己陷在酒精的迷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