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田園先生在過世之前,也記錄了一部分葬門的秘法,傳給子孫后代。不過他留下了規(guī)矩,這秘法只能用來維護山莊,以及鎮(zhèn)守邪墓。”
“所以一直以來,也沒人知道咱們莊主,其實精通玄學(xué)法術(shù)?墒菫榱司饶切諏O的白眼狼,莊主不惜動用葬門秘術(shù)!”
“這姓孫的康復(fù)之后,對莊主能將他救活的手段極為佩服,并詢問他到底是怎么將他救活的。”
“我們莊主一出生就生活在谷里,從沒去過外面,哪里知道人心險惡!在姓孫的套話之下,莊主不小心說漏了嘴,讓那姓孫的知道了原來莊里藏有一部分葬門的秘法!”
“于是這白眼狼貪念大起,居然在一個深夜,帶著他的三個兄弟,突然殺進了山莊!”
“這伙狗東西計劃周詳,在山莊外圍早早布下了法術(shù),就算山莊里有什么異響,也難以傳出去!”
“山莊里老老小小,貓貓狗狗,盡數(shù)死在他們的歹毒法術(shù)之下,個個心肝碎裂,七竅流血!”
“只有莊主幸免于難,他眼見大敵當前,家人全部罹難,悲憤之下,穿上了井田園先生留下的玄甲,手持大刀與孫家那四條狗搏殺!”
“只可憐莊主一生居于谷中,從沒有與人斗法的經(jīng)驗,最后被四人制住,逼問葬門秘法。莊主哪會告訴他們,結(jié)果被這群心狠手辣的狗東西斬下了頭顱!”
聽著劉瘸子聲嘶力竭地說完這番驚心動魄的往事,一時間墓中一片死寂。
“哈哈哈!”孫海龍突然大笑起來,“說得好像跟真的似的,你口口聲聲指桑罵槐,說是我們兄弟四人殺入山莊,你是親眼見了?”
“就是啊,簡直可笑至極!”老胖子也是呵呵笑道,“你不是說山莊里雞犬不留嗎?那當晚的事情還有誰會知道?這一切明顯都是你編造的!”
劉瘸子無聲地笑了起來:“當然是我親眼所見!”
“簡直是胡扯!你怎么親眼所見?”孫海龍厲聲道。
我笑道:“孫老板,這么氣急敗壞干什么,聽人家說下去不就明白了?”
劉瘸子兇狠地盯著孫海龍,啞聲笑道:“姓孫的狗東西,只怕你怎么也想不到,當晚你們行兇的時候還漏掉了一個人!呵呵呵,那人就是我!”
我見孫海龍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左拳捏緊。
原來,這劉瘸子在年輕的時候遇到一場事故,不僅心愛的女友當場慘死,他自己也瘸了一條腿,落下終生殘疾。
他心灰意冷之下就到處流浪,后來無意中進了這二月谷,覺著這地方民風(fēng)淳樸,環(huán)境封閉,于是就在這里定居了下來。
之后很偶然的機會,他跟身為井家族長的莊主認識,因為他祖上做的是二皮匠的行當,他從小耳濡目染,對玄學(xué)也頗有一番見識。
因此二人一見如故,成了忘年交。
有一年的五月份,山莊底下的邪墓突然出現(xiàn)異動,剛好劉瘸子人在山莊,莊主見情況緊急,也就沒有避諱他,把事情如實相告。
劉瘸子震驚的同時,跟著莊主一起下去鎮(zhèn)壓邪墓。
有了這個經(jīng)歷,二人的交情越來越好,可以說是亦師亦友。
在山莊出事那晚,劉瘸子剛好也在,只不過他當時正在聚賢廳的北墻的夾層里檢查一個陣法結(jié)構(gòu)。
正當他專心查看時,突然耳朵鼻子眼睛開始滲血,心臟咚咚咚地狂跳。
那時也就是山莊被人闖入的時候,莊里所有人畜全被突如其來的邪術(shù)虐殺,而劉瘸子幸虧有修行的底子,體格超過常人,這才沒有立時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