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等下還有,下一輪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癢,整個人會很癢,像千萬只螞蟻在咬。到時候我會解了你的關竅,到時候你就可了勁的去抓啊,撓啊,不一會兒整個人就禿嚕皮了!蔽依淠f著。
心中也是著實被這十二鬼門截脈法的殘忍給驚著了,也不知是哪位祖師發(fā)明了這種可怕的手段。
只不過用來對付春桃這個女人,倒是正合適。
“那個小……小丫頭是我抓的,但不在我手里。”她總算是熬不住了,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那是在哪里?”我急忙問。
春桃看了我一眼,冷汗一滴滴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淌,“已經(jīng)被人帶走了,不……不在島上!
我想起之前有人扔了張德武的尸體進來,想必那人就是她的同伙,問她那人是誰。
春桃冷笑了一聲。
我心里一動,“何有道?”我想起剛才在里面的人里,少了一個何有道。
春桃哼了一聲道:“就是他。他已經(jīng)離島,你就算想追也追不上了。”
我心頭一緊,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道:“你們抓寶兒干什么?”
這些人要給那個什么葉公子報仇,于是設計把江城的大師聚過來準備一鍋端,這個我可以理解,但寶兒一個小姑娘,跟他們無冤無仇的,他們這是所為何來?
“不是我要抓,是有人命我來抓!贝禾依淅涞卣f。
我問是誰,她卻毫不猶豫地道,“我不能說!”
我見她的樣子,似乎有著很大的顧忌,念頭一轉,淡淡說:“不就是葉家么,有什么可瞞?”
春桃吃了一驚,“你知道?”
她忽然神色大變,“你……當晚在小和山下的是你,你用的就是釘子!”
當初我曾用陽銅釘拍入那葉公子關竅,雖然被對方的護命玉擋了一下,那枚陽銅釘也留在我手里,但明眼人從傷口應該不難推斷出,傷人的是枚釘狀物。
這女人倒是聰明,居然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我不置可否,也沒有說是還是不是。
“難怪……難怪就連少……都著了你的道,你這小子實在是奸猾!”春桃恨恨地道。
我聽她說出一個“少”字,又吞了回去,想必應該是“少爺”兩字。
只是這江城的姓葉的大戶人家,卻也不少,只憑一個葉姓,很難判斷到底是哪一家。
那春桃卻是咬緊了牙關,死活不肯說出主使的人是誰。
“只要你幫我找到寶兒,我可以解了你的截脈!蔽艺f。
可春桃卻是呵呵慘笑道:“我要是敢?guī)湍,下場只會比死還可怕,反正都是個死,我憑什么要幫你這臭小賊?”
我見她臉上滿是驚恐之色,似乎對主使她的那人恐懼到了骨髓里,不由得大為狐疑。
“那人很可怕?”我問。
“當然!世上就沒有比她更可怕的人!”春桃激動道,身子微微發(fā)顫。
我見她雖然說得夸張,但顯然這驚恐的樣子并不是偽裝。
“既然你不肯說,那也沒辦法!蔽沂种改罅藗指訣,嘴唇快速開闔,誦了一段冗長的咒語。
這是我在《涂山筆記》上學到的一門法咒,出自龍虎山天師道,施咒之后,可以瓦解人神智,逼他在心神模糊的時候說出一些不肯吐露的東西。
我結咒完畢,正要按到她額頭,就聽春桃吃驚叫道,“攝魂神咒!”
我也是吃了一驚,我用的這門法咒,的確就是“攝魂神咒”,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也認識。
“你是龍虎山的?”春桃緊緊地盯著我。
我一時看不出她的意思,只是冷淡一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