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賀錦堂和阿彪忙著操辦賀家三口的身后事,王若與和朱曉梅也在忙著朱守文的身后事。
至于許少那事,一開始有些流言傳聞,但并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
日子頗為平靜。
我本想給宋晴晴打個電話,約他們幾個同學出來一起吃飯,只是看到鏡子里自己那張沒啥血色的臉,又嘆了口氣,只給她發(fā)了條微信,問她最近在忙什么。
宋晴晴很快給我回了,說學校要舉辦晚會,她最近都在忙著排一只舞,忙得不可開交的。
我讓她注意休息,她回說,“好呀,你也一樣哦!”
我也就沒再打攪她,去九寶齋晃了一圈。
錢老板一見我,就笑呵呵地沖我豎了個大拇指:“小哥,王家的事辦得漂亮!”
我笑笑說,“錢老板的消息倒是靈通!
那老頭呵呵一笑,去里屋給我拿了兩件玉器出來。
這兩件東西的品相都相當?shù)暮,只不過離我需要的血玉還是相差甚遠,看來還是要再想想其他辦法。
從九寶齋回到家后,我把從那葉公子身上掉下的碎玉給拿了出來。
這塊玉的質(zhì)地,是十分純正的血玉,有小半個手掌大小,可以說是極為難得了。
只可惜,這玉已經(jīng)碎裂。
我取了紙筆,把那塊玉上所繪的紋路全都描了下來,想看看能不能從中研究出一些護命玉的奧秘。
再從碎玉中挑了最大最完整的一塊,大概比硬幣略大的樣子。
我琢磨來琢磨去,如果把符文結(jié)構(gòu)安排得再精巧些,用這么大一塊血玉煉制鎖陽玉符,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接下來兩天,我都一直宅在家中埋頭鉆研鎖陽符,除了吃飯,沒有下樓半步。
第三天屬宜喪葬的日子,賀家和朱家都選在今天舉辦喪禮,我只參加了賀家這邊,等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鐘。
感覺有些困乏,也就沒接著擺弄鎖陽符,想起從無量山帶出來的那本《涂山筆記》,這些天一直忙到?jīng)]有功夫翻閱,正好拿了出來當做睡前讀物。
只是我剛才翻開第一頁,就被一個電話給打斷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電話那頭的居然是王若與的父親王壽年,他問我住在哪里,準備親自登門拜訪,有重要事情相商。
我一想,也沒拒絕,就說了個附近咖啡廳的地址。
那王壽年來的很快,我剛在咖啡廳里坐下,他就帶著一個跟班來了。
一見我就滿臉堆笑,左一句“小陳先生”,右一句“小陳大師”,又對之前的事情連連致歉,說都是他們王家的錯。
我也不吃他這一套,笑笑說:“王老板有什么事,不妨直說!
“這個……”王壽年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還真是有件事想麻煩小陳先生!
他說著打了個手勢,他那跟班立即恭恭敬敬地給我送上來一張卡,說里面是一百萬。
“小陳先生可別誤會,這是咱們王家該當支付給您的酬勞!”王壽年連忙說道。
我疑惑:“這可怎么說的,我可從沒接過你們王家的案子!
王壽年重重地嘆了口氣道:“我們受了那姓吳的蒙騙,要不是小陳先生出手相救,我們王家差點萬劫不復(fù)……”
他沒說完,就被我笑著打斷,“不是差點,是已經(jīng)萬劫不復(fù)了!
那王壽年臉一僵,擠出絲笑容說:“總歸小陳先生的大恩大德,我們王家銘記在心,這一百萬只是小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