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干,你什么意思?”林安邦的臉上頓時掛不住了,質(zhì)疑一聲。
他心中不屑,又不好當(dāng)面發(fā)作,轉(zhuǎn)過頭來不耐煩地說道,“蕭戎翰,你不要打什么歪主意,為了自己安全,趕緊離開!”
“你放心,我很安全!”蕭戎翰的神情從容,心中十分淡定。
他面色舒展,嘴角浮起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占領(lǐng)了鐳基口岸,炸毀貨物車輛,是什么行為?”
“針對這樣的行為,漢夏的軍方已經(jīng)作出了強(qiáng)烈反應(yīng),在口岸對面舉行聲勢浩大的實彈軍事演習(xí),這是兒戲嗎?”
“我們狼牙屬于雇傭兵,雖然不接受任何人的領(lǐng)導(dǎo),卻是漢夏人。漢夏商人出錢委托我們索要賠償,咱們能無動于衷嗎!”
“鐳基口岸及其周邊的交通線路,你們刻清聯(lián)軍根本就守不住。你信與不信,我狼牙最多三天時間,就能收復(fù)這里!
“好大的口氣!”排麻干在旁邊大聲嘲諷一句。
他的嘴角微微一勾,戲謔道,“你還能活三天嗎?你有毒龍掌,我的毒難道是吃素的嗎?你身體的毒馬上就會發(fā)作。”
眾人聞言,臉色大變,對于排麻干的下毒手段更是毫不懷疑。林安邦和趙昂雄反應(yīng)與眾不同,他們各懷心思,暗自盤算。
蕭戎翰聞言,狠狠剜了排麻干一眼,內(nèi)心的憤怒達(dá)到極致。他環(huán)顧四周,將眾人反應(yīng)盡收眼底,只能暫時隱忍。
“排麻干,我怕死就不來了!”蕭戎翰唇角輕揚(yáng),狡黠一笑。
他眉目靈動,厲聲質(zhì)問道,“我與你們長官講話,輪得上你在旁邊插嘴?如果我的兵這樣,就算不殺,也要將你驅(qū)逐!”
“你……?”排麻干聞言,明知道對方是挑撥離間,卻又無法反駁。
他偷偷瞄了眼林安邦,看著他面色陰沉的臉,心里一動,幾次想表達(dá)什么,最終欲言又止,沒有開口。
林安邦不動聲色,望著已經(jīng)“中毒”的蕭戎翰,不卑不亢,不驕不躁,仿佛將生死置之度外一般,心里也暗暗佩服。
他對于蕭戎翰危言聳聽的言論,雖然不贊成,也不舒服,又不得不承認(rèn),那很有可能就是殘酷的現(xiàn)實。
鐳基口岸的政府守軍雖然是投降,卻有近一半的人逃到了漢夏。而漢夏的軍演與政府軍的集結(jié),絕不是開玩笑。
“林旅長,我的話你可以不信,卻沒有半句虛言!”蕭戎翰繞了一圈,又再次把問題拉了回來。
他微微往后靠了靠,做出一個善解人意的樣子,接著說道,“為了避免傷亡,如果可能的話,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林安邦神情疲憊,聲音低啞地詢問一句。
他雖然不信,也感到好奇,一絲陰冷的笑容,在他的嘴角一閃而逝。他聲音冷漠地說道,“什么交易,你說說看!”
“我覺得這樣……!”蕭戎翰望著林安邦那關(guān)注的眼神,將自己經(jīng)過仔細(xì)琢磨和再三權(quán)衡的想法和盤托出。
刻清獨(dú)立軍9旅自動放棄鐳基口岸及周邊相關(guān)交通線路;漢夏的商人們放棄被炸貨物和車輛的賠償。
由狼牙接替鐳基口岸,同時,答應(yīng)幫助9旅拿下一個他們看中的地盤,大家兩不相欠,以后還可以合作。
林安邦聞言,抿嘴露出一絲笑意,他對于蕭戎翰的要求不置可否。主要原因,是他根本不相信狼牙有這個實力。
他凝望著面前這個年輕人,遲遲不肯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他在等,等一個契機(jī),一個進(jìn)退有度,要利益最大化。
“我不同意,堅決反對!”排麻干忍耐不住,提出了強(qiáng)烈反對意見。
他重重一掌拍在桌上,站起身體,手指著蕭戎翰,怒聲喝道,“真是黃口小犯,你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