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蕭戎翰點了點頭,隨口敷衍一句。
他陷入了深思之中,暗暗琢磨是開誠布公的直言不諱,還是溫和的由淺入深的慢慢說教,各有好處,也各有弊端。
他遲疑半晌,斟字酌句地說道,“我代表漢夏商人們,要求你們刻清獨立軍,賠償被炸毀的數百輛貨物和車輛!
“同時,希望你們立刻退出鐳基口岸及周邊區(qū)域,恢復通商的交通線,由我們狼牙雇傭兵接管現在的占領區(qū)域!”
他的話音剛落,立刻引起現場眾人的一陣哄堂大笑。大家的目光不停地在這個年輕人身上掃視,不知道他的底氣從何而來。
“你……說什么?”林安邦雖然聽得清清楚楚,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轉過頭去,接著問道,“他說的什么?”
“嘿嘿!”排麻干瞅著林安邦那質疑的面容,發(fā)出一陣陰沉的冷笑。
他在蕭戎翰身上種有毒素,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挑眉笑道,“旅長,他這是讓咱們滾蛋,由他們狼牙來接管鐳基呢!”
“拍”林安邦一掌拍在桌上,茶杯發(fā)出陣陣“砰砰”的聲響。他面帶怒色,語氣不善地說道,“小子,不要給臉不要臉!”
“我敬你是狼牙的首領,咱們雖然不同道路,卻也是割據一方的英雄,難道咱們刻清獨立軍就那么不堪一擊?”
“你們如果是這個想法,咱們沒有什么好談?丛诶茄赖拿孀由希埬銈凂R上從這里離開,恕不遠送!”
林安邦雖然怒發(fā)沖冠,畢竟是與政府軍及各路武裝打了多年交道的將軍,語氣上還算客氣,多少留下了部分余地。
“旅長,怎么能放他們走?”排麻干不屑一顧地在旁邊插著話,十分玩味。
他想到自己的毒素,就心安理得,不依不饒地說道,“你如果下不了手,就將這兩個人交給我處理,我負責讓他們懂規(guī)矩!”
賽和順聞言,頓時心驚膽戰(zhàn)。他在緬北刻清邦經營多年,對于這種由土匪轉變而來的所謂軍隊心有余悸。
他對于蕭戎翰的直截了當,也感到一陣心虛,甚至有點后悔。他低著腦袋,眼睛盯著腳尖,一副不認識旁邊這個人的樣子。
“不可……我的毒……?”趙昂雄猶猶豫豫,看著自己手掌上的綠色,雖然沒有繼續(xù)擴大,可蕭戎翰十小時的話言猶在耳。
“麻干,你想干什么呢?”林安邦面色陰沉,不滿地埋怨一句。
他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語氣卻十分堅定地說道,“我們不是土匪,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的規(guī)矩都不懂嗎?”
“我刻清獨立軍9旅,好歹也是正規(guī)的軍隊,怎么能壞了這個規(guī)矩。你讓世人怎么看我林安邦,咱們怎么在國際立足!”
“小子,我不管你是狼牙雇傭兵,還是其他什么武裝力量,今天放你們一馬,有本事的話,咱們在戰(zhàn)場上見!”
“林旅長,豪氣!”蕭戎翰點點頭,伸出大拇指,大聲夸贊一句。
他語調閑散,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既然這么懂規(guī)矩,有情有義,我也講幾句掏心窩的話,不知你想不想聽?”
排麻干見狀,他不禁冷笑一聲,充滿嘲諷地說道,“什么掏心窩的話,不就是想體面地退場,你以為跑得了嗎!”
“鐳基口岸城內是旅長的部隊,城外的十個哨所和據點可是我民團的兵,你們兩個人就是插上翅膀,也別想飛出去!”
排麻干的話一出口,不僅林安邦等人詫異不已,就是蕭戎翰也微微一愣,這不是把自己的布防告訴人家了嗎?
土匪就是土匪,狗肉上不了宴席,像這種坑爹的豬隊友,誰遇到誰倒霉。蕭戎翰感嘆一聲,心里也漸漸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