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戎翰和蒙伯川如同耐心的獵手,守在查爾斯父母家門口,從夕陽西下一直等到夜幕完全降臨,卻始終沒見到半個人影進出。
四周靜悄悄的,仿佛連風都刻意避開了這里,怪異的氛圍彌漫在空氣中。蒙伯川緊皺眉頭,時不時向門口張望。
二人就這么一直苦等,直到遠處有保安人員朝著他們走來,那手電筒的光芒在黑暗中晃得人眼暈,他們才悻悻地離開,
他們找到一家漢夏特色的中餐館,隨意點了幾道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只為能讓空蕩蕩的肚子得到些許慰藉。
回到酒店,蒙伯川陷入了沉默,他在房間里不停地來回踱步,那悶悶不樂的樣子就像心里壓著一塊大石頭。
他低垂著頭,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之中,此時的他似乎終于想通,也許這家人真的不是他的師妹。
蕭戎翰見狀,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他語氣含蓄地說道:“師父,您是不是對今天這種情況感到意外,還是不死心吶?”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遺憾!”蒙伯川微微點頭,輕輕舒了口氣,那嘆氣聲仿佛包含了無盡的無奈。
他在沙發(fā)上坐下,身體微微后仰,眼神中透露出復(fù)雜的情感地說道,“我這幾天也在琢磨,也許根本就不該來這一趟。”
“她當年負氣出走,還盜取了師門的半部《斷腸秘訣》,在江湖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浪,我?guī)煾傅囊馑迹褪钦业剿,清理門戶!
“而我在尋找她的過程中,始終有意無意地慢半拍,就是不想找到她,也算是我這個師兄給她留了一條活路。”
“你說得對!人是會變的,更何況是幾十年沒有見面的人?而你所說的那些神仙藥和致幻藥,還真有可能是她研究的!
“《斷腸秘訣》你也學過,那上面有許多毒藥方,只需要稍加改造,就能達到你說的那種效果,我判斷是她無疑。”
“嘿嘿!”蕭戎翰望著蒙伯川那略微氣餒的模樣,不禁輕笑了幾聲。
他將泡好的茶水放到茶幾上,自己端起一杯,吹一吹拂茶,輕聲說道,“師父,您雖然這么說,心里還是念念不忘!”
“那些神仙藥和致幻藥是不是師叔研究的不重要,她變成什么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了卻您的一個心結(jié)。”
“從理論上講,師叔就算活著,也是 80 多歲高齡,早已過了爭強好勝、追求事業(yè)的階段,不應(yīng)該與間諜案有什么牽連!
蒙伯川聞言,坐直了身子,目光凝視著前方,緩緩說道,“但愿如你所言,能順利找到她。只是茫茫人海,談何容易!
“也不難!”蕭戎翰搖晃著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他安慰道,“師父,您也別太憂心。咱們這一路不也有些線索了嘛!”
“我個人認為,有傳承就有根,有根就能找到。我覺得今天沒有找到,也許不是一件壞事,至少說明她與傷我無關(guān)!
“您既然幾十年都等了,難道還差這么幾年嗎?相信我,肯定能找到。只要師叔還活著,我一定把她帶到您身邊!
蒙伯川的臉上寫滿了憂慮,雙手不自覺地揉搓著,長嘆一聲,“唉!目前也只能如此了,咱們也順其自然吧!”
“師父,您洗一下早點休息!”蕭戎翰眼看著蒙伯川疲憊的樣子,安撫一句。
他放下茶杯,婉轉(zhuǎn)地說道,“我準備半夜兩點的時候再去看看,有可能的話,進房間去搜索一下。”
“你……?”蒙伯川聞言一驚,他從沙發(fā)上站起,走到窗前望著外面的夜色,不容置疑地說道,“不行,除非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