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風(fēng)平浪靜。
第二天上午,蕭戎翰熄滅篝火,收拾行李和包裹,帶著眾人再次來到河邊,準(zhǔn)備進(jìn)行最復(fù)雜的打撈工作。
他抬頭望著懸崖上那個突出并撿到狼王銘牌的地方,測算一下人從高空跌落可能掉進(jìn)河野的范圍,確定了搜尋方向。
他與幾個人小聲交流幾句,三兩下脫掉身上的衣服,只穿一條短褲,那一塊塊隆起和結(jié)實的肌肉頓時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他背上彎月寶刀,深吸一口氣,毅然跳下了那條寬闊的河流。像一條靈活的魚,迅速朝著河底潛去,希望能找到狼王的遺骨。
這條河水渾濁而冰冷,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但河底光線微弱而朦朧,仿佛被一層神秘的面紗所籠罩。
河底并不深,沙石錯落分布,水草隨著水流搖曳,宛如水中精靈在翩翩起舞,隱隱約約能看到一些古老的貝殼。
他全神貫注地在河底四處摸索時,一些形狀各異的石頭半掩在泥沙之中,有的圓潤光滑,有的棱角分明。
在稍遠(yuǎn)的地方,有一處凹陷的坑洞,周圍彌漫著細(xì)微的沙粒,給這河底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氛圍。
他耐心地在河底搜索、探尋,將那些水草一點點扒開,在沙層里、在石縫中一遍遍翻騰,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蹤跡。
轉(zhuǎn)眼兩個多小時過去了,他不時浮出水面換氣,并告知下面的情況,大家的心情也從興奮中漸漸轉(zhuǎn)向低落。
蕭戎翰望著吳名母女的神色,他再次潛入水底,擴(kuò)大了搜尋范圍,哪怕是河底的淤泥之中,也不放過。
突然,蕭戎翰看見不遠(yuǎn)處有一個龐大的身影正朝著自己晃晃悠悠地緩緩而來。他放眼望去,正是一頭非洲鱷魚。
這只非洲鱷的身軀十分龐大,足有兩三米長,暗綠色的粗糙鱗片覆蓋著它那強(qiáng)壯的身軀,猶如一層堅不可摧的鎧甲。
它那寬闊的嘴巴里,尖銳的利齒猶如鋒利的匕首,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一雙圓鼓鼓的眼睛透著兇殘與冷酷,
它一邊不慌不忙地朝前劃行,一邊惡狠狠地盯著蕭戎翰。估計在判斷這個人類到來的目的,或是盤算怎么飽餐一頓。
蕭戎翰見狀,心里微微一驚,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不敢有任何耽擱,雙腳在河底使勁一蹬,借著反彈,身體瞬間暴起。
“撲通”一聲響,蕭戎翰的身體猶如一枚人體炮彈,從河底沖上河面。他同時施展雄鷹展翅,直入高空數(shù)米,朝岸邊撲去。
“有情況!”始終在岸邊觀察的吳名等人驚呼一聲,立即朝河邊沖來,一個個露出關(guān)心和詫異之色。
“撲通”一聲響,非洲鱷那龐大的身軀也浮出水面,它猶如一艘兇猛的戰(zhàn)艦,快速地朝著蕭戎翰靠近。
“非洲鱷?”克拉克見狀,情不自禁地大喊一聲。
他雖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卻也只是一個身強(qiáng)體壯的普通人,緊迫地喊道,“不要有任何停留,快點上來!”
“哎呀!”姬冬雪尖叫一聲,舉著一根木棍趕到岸邊,大聲喊道,“戎翰,趕緊朝這邊來,我接應(yīng)你!”
“大家別慌!”吳名站在岸邊,鎮(zhèn)定地朝大家喊著話,她則手握一把匕首,隨時準(zhǔn)備對非洲鱷發(fā)起攻擊。
“你們退后、散開!”蕭戎翰見狀,朝大家招呼一聲。
他在半空之中,抽出彎月寶刀,仿佛跨步一般地盡量使自己靠近岸邊,并做好了與非洲鱷的戰(zhàn)斗準(zhǔn)備。
非洲鱷仰望著空中的人類,它粗壯有力的尾巴猛地一甩,帶起一股強(qiáng)大水流,身軀瞬間向前沖去。
它打算在蕭戎翰可能的落水點,來個以逸待勞和守株待兔,等待著這個人類從半空中直接掉進(jìn)自己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