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
忽然暴雨轟隆。
這幾天北城一直下雨。
姜蜜看著窗外的大雨,微微的出神。
就在這個時候,文娜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不好了!我剛剛接到電話,盛世集團要起訴我們抄襲!訴訟函都已經(jīng)發(fā)過來了,蘇哲,怎么辦!”
“什么?抄襲?盛世集團?”蘇哲整個人都震驚住了,說話都在哆嗦著。
這可是盛世啊。
碾死這么一個十來個人的小個體公司,跟碾死螞蟻一樣。
而姜蜜,面色驟然一白。
盛霖淵,他是魔鬼嗎?
一定要這么決絕?
她不過是來這里工作,要把她逼上絕路嗎?
她想都沒想,幾步走到了文娜身邊,一把從文娜手里拿過了訴訟書,她的手指都在顫抖。
蘇哲有些絕望的踉蹌了兩步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捂著臉,“完蛋了,我們完蛋了,盛世集團起訴,我是要坐牢的!”
姜蜜看著蘇哲失魂落魄的樣子。
她拿著訴訟書就沖出去。
文娜朝著她的背影喊了一聲,“姜蜜你要做什么!”
“真是的,蘇哲哥你看,這個姜蜜一看我們出事了就立刻跑了,真不是什么好東西!”
蘇哲此刻無心其他,連忙抓住了文娜的手,“快點,快點去查一下我們那些首飾,有幾款是抄襲了盛世珠寶,立刻下架!”
—
一路暴風雨。
姜蜜打車來到盛世的時候,渾身濕透了。
她一頭扎進了雨水中,手里緊緊的捏著已經(jīng)雨水打濕了發(fā)皺了的訴訟書。
前臺攔住了她,“這位女士,請問你有預約嗎?沒有預約不能進去!
“我找盛霖淵!”
姜蜜推開了對方直接往電梯的方向跑過來。
她此刻,只想見盛霖淵!
前臺叫來了保鏢。
把她攔住。
周圍經(jīng)過的路人指指點點的看著她。
“這是什么?瘋了吧,敢來盛世撒潑?”
“報警!把這個瘋女人帶走!”
—
盛世總裁辦公室。
盛霖淵正在兩個公司的老總交談。
秦馳敲門走進來,呼吸有些不穩(wěn),他壓低嗓音在盛霖淵耳測,“先生,太太她...太太來了,就在大廳里面被攔住了。”
盛霖淵眸光微變。
站起身,“抱歉,尹總,徐總,我有點私事!
兩人離開之后,盛霖淵讓秦馳把姜蜜帶過來。
—
這是姜蜜第一次走入盛世集團的總裁辦公室。
以前,她來過好幾次。
但是都在盛世集團的休息廳等著。
回應她的只有那一句很官方的話,“盛總在開會。”
此刻,姜蜜的內(nèi)心緊縮一下。
歐式冷淡風的裝修風格。
一股冷寒的氣息。
她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背頭,風度翩翩。他從容不迫的坐在真皮沙發(fā)上,姿態(tài)矜貴,而自己呢,一身濕漉漉,狼狽的樣子出現(xiàn)。
開口,女人的嗓音沙啞,“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是會逼死人的!你為什么要起訴百熙,盛霖淵,你真卑鄙!”
盛霖淵緩緩抬眸,掃過了她的臉。
看著她此刻因為憤怒的洶涌的情緒。
黑色的發(fā)絲滴著水,白色的襯衣,牛仔褲,此刻濕透了。
貼在身上,隱約可以看見里面淺粉色的內(nèi)衣痕跡。
隨著她呼吸起伏,若隱若現(xiàn)
他的眼光,幽暗了幾分。
此刻盛霖淵依舊如同王者一樣坐在沙發(fā)上,欣賞著她的狼狽,他驀的笑了一下,“繼續(xù)罵,你就只會這么幾句罵人的話嗎?”
“你無恥!讓人惡心!”
“繼續(xù),不要聽!”他點了根煙,風輕云淡的抽了兩口,“為了這么一個男人,冒雨跑過來,就是為了罵我?guī)拙鋯?姜蜜,你還真的是一點都不挑啊,什么男人都看得上,連那個蘇哲都看得上!一個月四千塊錢就把你包了嗎?”
看不上他的五千萬,看得上那個男人一個月四千塊?
那個蘇哲,他查過。
抄襲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蘇哲在大學畢業(yè)實習之后為了投機取巧也抄襲了別人的創(chuàng)作。
結果被公司發(fā)現(xiàn)立刻開除了。
他又自己創(chuàng)業(yè)直播賣這些小飾品,賺了點錢,其中這些熱門款式里面很多都是抄襲了,不僅僅是抄襲了盛世珠寶,還有很多其他的品牌。
“盛霖淵,不要用你這種骯臟的思想來想我!”姜蜜把訴訟書放到了茶幾上,臉色煞白,“蘇學長給了我這個機會,他是唯一給我機會的人,我為什么找不到工作,還不是拜你所賜嗎!”
下一秒,女人的手腕被猛地攥住。
狠狠往前一帶。
姜蜜踉蹌了一下。
膝蓋磕了一下桌角,她疼的驚呼,下一秒直接撲到了男人的懷里,盛霖淵翻身把她壓下,低頭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嗚嗚!”姜蜜用力捶打著他的后背。
“放開...嗚...”
窗外,電閃雷鳴。
北城暴雨淹沒了整個城市。
而總裁辦公室內(nèi),男人的吻,比窗外的暴雨還要兇猛密集。
讓姜蜜險些喘息不上。
“為了這種男人跑過來找我?姜蜜,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態(tài)度?”盛霖淵松開了她,捏住了她的下巴,看著她泛紅的眼尾,那清眸寫滿了倔強,男人冷笑一聲,“把衣服脫了,要不然,就離開這里!
她的唇被噬咬著紅腫。
唇瓣甚至破了皮。
看著盛霖淵,姜蜜唇瓣顫抖了一下,“做完,你就會放過蘇哲嗎?”
“讓我舒服了,我就考慮,給那個人一條活路!蹦腥它c了一下煙灰,有些嘲弄的笑。
“秦見雪沒讓你舒服嗎?”姜蜜咬著牙,她的胸腔顫抖著,“你這么喜歡她,何不去找她?”
說完,姜蜜就苦笑了一下。
他怎么會舍得用這種粗暴發(fā)泄的方式對待秦見雪呢。
秦見雪,他愛護著還來不及呢。
屈辱的,她閉上了眼睛。
手指顫抖,脫下了自己那件已經(jīng)濕透了的白色襯衣。
辦公室里面帶著冷氣。
她顫抖了一下。
盛霖淵的目光掃過了女人的身體,姜蜜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凝視在她的身上,帶著行欲望,她繼續(xù),脫下了牛仔褲。
盛霖淵嗓音冷淡,“繼續(xù)!
“盛霖淵,你說的,做完就...就不起訴蘇哲!弊詈,姜蜜又確認了一遍。
“前提是,讓我舒服!笔⒘販Y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皮帶扣上。
金屬光澤,冷硬。
姜蜜的手指緊繃著。
忽然,她的手腕被扣住。
姜蜜吃痛,想要抽離。
男人的力氣很大,幾乎是狠狠地捏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動彈分毫。
“盛霖淵你放開我!好疼!”
男人修長的手骨緊扣,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盛霖淵的目光落在女人手臂上,原本白皙的肌膚,蜈蚣一般丑陋崎嶇的疤痕。
他的目光緊縮了一下,“這是怎么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