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姜蜜一直都在病房里面。
盛家的人來了幾次。
盛夫人也來了。
歐芩得知他們兩人復(fù)婚的消息,倒是很開心,“難得,家里發(fā)生了一件喜事!
她對姜蜜,一直非常滿意。
哪怕之前盛老太太昏迷,她也并沒有覺得這是姜蜜的錯。
歐芩也看出來了,自己的兒子滿心都在姜蜜身上,兩人要是能和好如初,這可太好了。
只不過,秦見雪怎么辦?
在姜蜜出去買飯的時候,歐芩坐在了盛霖淵的病床邊,“霖淵,你準備怎么處置秦見雪!
男人側(cè)臉英俊。
額頭包裹著紗布。
住院三天,整個人瘦削了很多。
但是英銳的氣勢不減。
“我會去處理,媽媽,我希望你可以開一個晚宴,用你的名義,帶著姜蜜一起!
歐芩知道他的意思。
盛霖淵是想當(dāng)自己宣布姜蜜盛家兒媳婦的身份,光明正大,盛世宣布。
她馬上著手去準備。
歐芩本來就是上流太太圈的中心人物,她發(fā)的邀請函,從無缺席。
晚宴定在一周后,歐芩也告知了姜蜜。
其實姜蜜有些拒絕,她雖然跟盛霖淵復(fù)婚了,但是她覺得反倒不如之前自在了。
他們復(fù)婚,本來就非你情我愿。
盛霖淵又不喜歡自己。
完全是因為占有欲。
這幾日,她也一直都在病房。
期間,陳婉心來了一次。
姜蜜扶住了她的手臂,“媽,你怎么來了!
陳婉心的身體現(xiàn)在恢復(fù)的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徐清時給的藥方,每天煎藥兩副,服用之后身體越發(fā)的輕快,精神也很好,術(shù)后兩月做復(fù)查,身體各項指標(biāo)都很正常。
這讓姜蜜很開心。
現(xiàn)在陳婉心自己一個人出去逛街,去樓下散步,都可以。
她拎著一個保溫桶。
“霖淵,你別起來,快躺好!标愅裥淖诓〈策,見他要起來,連忙制止,將保溫桶遞給姜蜜,“剛剛煮好的,你跟霖淵一人一碗,趁熱喝!
“好!
姜蜜倒了兩碗,她兩口喝完一碗之后,端著另一碗來到了病床邊,用白瓷勺子一勺一勺的喂到男人嘴里。
“媽,你怎么來了...打車來的嗎?我的司機在外面,稍后讓他送你回去。”
“不用了,今天公交免費,我坐公交來的,很方便...我等會兒還要去一趟花卉市場,我在朋友圈看到有花卉商店百合花降價了,我去買一點放在家里,院子里面還空著,多買點種子!
姜蜜,“媽,我跟你一起吧!
陳婉心得知盛霖淵車禍的消息就想來看看,畢竟兩人現(xiàn)在復(fù)婚了,這就是自己的姑爺,且不說以前兩人感情如何,到底是復(fù)婚了,她這個做母親也得有個表示。
但是今日來看到盛霖淵跟姜蜜相處的還算和諧。
姜蜜喂湯他都喝掉了。
而且也沒有不耐煩的神色。
反而眼底帶著一種溫柔。
“你去什么,在這里留下陪著霖淵,路程又不遠,道路我也都熟悉。”
盛霖淵讓司機送陳婉心一起,并且吩咐司機再把陳婉心送回去,買了什么花搬到院子里面。
姜蜜看了他一眼。
“謝謝你啊。”
“謝我做什么?”
“謝謝你讓司機去送我母親去花卉市場!
“姜蜜,我希望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明確一件事情,那就是,陳女士,也是我的媽媽。”盛霖淵深深的看著她,黑眸中帶著難言的情緒,他不希望跟姜蜜之間太陌生。
什么都分得清。
而且剛剛,那是他應(yīng)該做的。
姜蜜愣了一下。
然后低頭。
他說什么?
陳婉心是他的媽媽。
這種話,是上好的甜言蜜語。
若不是那一場綁架。
聽到這種話,姜蜜會開心的暈過去。
可是啊,她也不是當(dāng)初的自己了。
這幾日,她一直在這里守著他。
也有警方來調(diào)查。
畢竟撞斷了護欄跟一個梧桐樹。
總要有賠償。
而盛霖淵則是表明會配合賠償,他是自己沒有踩好剎車,盛家的人也很擔(dān)憂,一開始以為是有死對頭在他的車上做手腳,但是盛霖淵說,一切責(zé)任在自己。
只有他自己知道。
當(dāng)時的那一刻。
他真的...腦海中緊繃的那一根弦,斷了。
他似乎無法接受姜蜜才是當(dāng)初救了自己的女孩,也更悔恨痛苦,他錯過了姜蜜這么多年。
讓兩人中間隔了這么多誤會。
此刻,姜蜜躺在沙發(fā)上。
黑色的頭發(fā)垂落在臉頰。
遮住了她的眉眼。
整個人一團瘦瘦小小。
盛霖淵的眼底露出柔情。
他希望姜蜜可以給他一個補償?shù)臋C會。
他想,讓姜蜜懷上自己的孩子。
只要兩人有一個孩子,那么他們的感情就穩(wěn)固了。
以前的事情,他會百倍的對她好。
緩緩的起身,下了床,身形搖晃了一下,頭部有些眩暈感,腦震蕩持續(xù),過了好幾秒。男人的臉色蒼白,他有些吃力的走到了沙發(fā)前,撿起散落在地面上的毛毯,蓋在她身上。
彎腰的時候,他的手指顫抖一下。
頭暈的厲害。
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他半扶著沙發(fā)半坐下。
也碰到了姜蜜。
女人睜開眼。
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臉,她怔了兩秒然后坐起身,扶住了盛霖淵,讓他坐好,“你沒事吧,我去喊醫(yī)生!
“不用。”盛霖淵抓住了她的腕骨。
喘息聲有些粗重。
眼前是頭暈?zāi)垦5摹?br>
姜蜜等到他緩了過來,這才準備扶著他去床上躺著,他頭部遭受撞擊,醫(yī)生說最好臥床靜養(yǎng)半個月。
“你是不是要去洗手間?”姜蜜算了一下時間,這一上午,他好像都沒有去過。立刻扶著盛霖淵站起身,臉頰有些紅,“那我扶你過去吧...”
這三日,都是她扶著盛霖淵去洗手間。
有時候,也有看護過來。
盛霖淵腳步虛軟,頭部撞擊之后這幾日他渾身沒有力氣,走路也軟綿綿,被她扶著,身形幾乎要壓在她身上,但是眼前實在是晃的厲害,因為暈眩,頭部的疼痛都減輕了很多。
盛霖淵去了洗手間,過了兩分鐘,緩緩的打開門,門外的女人明眸櫻唇,他嗅著她身上的氣息,淡淡的幽香在充滿消毒水味道的空氣中格外的舒適。
“霜降,我可以叫你霜降嗎?”
姜蜜點頭。
一個小名罷了,沒什么不能叫的。
“霜降!彼傲艘宦。
然后抱住了她。
雙手緩緩的箍住女人纖細柔軟的腰肢。
姜蜜身體一僵,也沒有推開他。
“嗯,你回病床休息吧,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要臥床靜養(yǎng)。”
“霜降,有你在身邊真好。”男人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盛霖淵帶著一種滿足感,他不知道用何種語言來形容自己此刻內(nèi)心的感覺,有些貪婪的嗅著女人身上的氣息,過分用力的抱住她的腰,想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姜蜜覺得,這幾天的時間,盛霖淵有些性情大變。
他是車禍之后傷到了腦子嗎?
怎么忽然都不正常了。
扶著盛霖淵來到了病床,男人執(zhí)意讓她躺在自己身邊,姜蜜無奈的嘆息一聲,側(cè)身躺在病床上,盛霖淵抱著她,一聲聲喊著霜降,像是著魔夢魘了一般。
等到他昏睡著了。
姜蜜去了醫(yī)生辦公室,詢問盛霖淵的具體情況。
人會不會因為車禍之后性情大變。
醫(y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又看了一眼病歷。
不能啊。
怎么會有這個毛?
但是醫(yī)學(xué)本身就是未知的。
忽然有這個病吧,也不算是多么稀奇的事情。
更稀奇的事情醫(yī)學(xué)界也有。
醫(yī)生只當(dāng)是對方性情大變,讓家屬害怕,于是安慰了姜蜜幾句,下午的時候又給盛霖淵做了詳細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