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見到了姜時越。
姜時越原本掙扎著,他知道周圍都是盛霖淵的人,他恨這個男人!
他曾經(jīng)這么敬重盛霖淵!
把他當(dāng)做自己未來的榜樣一樣。
但是盛霖淵竟然敢拋棄姐姐,竟然跟那個秦見雪不清不楚,他這么傷害了姐姐的心。
他曾經(jīng)一刀想要捅過去。
傷害到了秦見雪。
而真正受傷的卻是姐姐。
“你放開我!你們放開我!”藥效過了之后,他開始掙扎著。
保鏢也不敢傷害到他,上面交代了,這是太太的弟弟,這哪里敢傷害啊,用繩子捆綁怕磨損出傷口,但是安定過來之后姜時越滿是抗拒,保鏢只好找了較為柔軟的線繩,從胸前捆綁住,一直到姜蜜趕來。
“時越!
“姐!”
“時樾你沒事吧。”姜蜜跑了過來。
看著姜時越被捆綁住,立刻紅著眼眶幫他松綁,姜時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護(hù)在身后,兇惡的看著面前幾個人尤其是走過來的盛霖淵,“你要做什么!”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傷害我姐姐,我不會放過你!”
“盛霖淵,我不會讓你傷害我姐姐分毫!”
姜蜜拉住了他,“時越,我跟他已經(jīng)復(fù)婚了,而且這一次,他幫了很多忙!
“什么?”姜時越震驚。
“姐,為什么??你為什么跟這個男人復(fù)婚!你忘記他是怎么傷害你的嗎?你忘記他要娶秦見雪嗎?姐!”少年紅了眼眶,死死的護(hù)在姜蜜面前,如同一頭被喚醒的小獸,緊緊的盯著盛霖淵,眼睛定死在他身上,盛霖淵往前走一步,他護(hù)著姜蜜往后退一步。
姜蜜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跟盛霖淵之間矛盾如此之深。
其實(shí)以前,姜時越很崇拜盛霖淵,少年是幕強(qiáng)的。
而后來...“時樾!你冷靜一點(diǎn),我沒事。”她又看向盛霖淵,“盛霖淵,我可以單獨(dú)跟我弟弟聊一會嗎?”頓了頓,“請給我一點(diǎn)時間!
盛霖淵尊重她的意見,深深的看了一眼姜蜜之后轉(zhuǎn)身跟保鏢離開。
姜蜜還真怕他會跟自己弟弟起沖突。
姜時越看到盛霖淵離開了,背脊里面一層冷汗,他大口喘息著,到底還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少年,面對盛霖淵強(qiáng)勢的氣場,他哪里能堅持多久,緊緊的抓住姜蜜的手臂,“姐...”
“時樾,告訴姐姐,發(fā)生什么事了?你跟蘇柔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這件事情已經(jīng)擺平了,我給你換了一個學(xué)校,還有幾個月要高考了,時樾,我們忘記這件事情!
“姐...我沒有碰蘇柔,蘇柔追求過我,我沒有答應(yīng),后來在巷子里面看見她被欺負(fù),當(dāng)時她被幾個混混灌了酒,神志不清,我過去救了她,跟混混們打在一起,對方來了幫手,我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我跟蘇柔兩個人擁抱著,我們兩個衣服凌亂,蘇柔的上衣都被扯開了,當(dāng)時她的父母也趕了過來,正好看見我們這樣,以為我侵犯了她,但是我...我的記憶也混沌,蘇柔的父母抓著我的衣領(lǐng)說我侵犯了他女兒,蘇柔也在哭,我腦子也混沌,兩人都懵了,我當(dāng)時心里也慌,不知道怎么辦,然后就想找個地方冷靜一下,我發(fā)現(xiàn)那兩個小混混是朝著我來的,就是想陷害我,可是我有嘴說不清,只能先離開這里...姐,我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姜時越聲音沙啞,有些痛苦。
姜蜜抱住了他,輕輕拍著少年的脊背安撫他的情緒。
“沒事了,時越,已經(jīng)過去了。”
“姐,是不是因為我!”少年紅著眼睛,這幾天,神情滄桑,他擔(dān)心姜蜜,擔(dān)心陳婉心,也恨自己沒有能力,“是不是因為我,你跟盛霖淵復(fù)婚的,姐,都是我沒用!
“不是的!苯垡а。
不忍心看到少年自責(zé)。
她只能騙他。
“我喜歡盛霖淵,我喜歡他,所以我想跟他復(fù)婚,時樾,我喜歡他很多年了,這一點(diǎn)你是知道的啊!彼幌氚咽虑閴涸谏倌晔萑醯募绨,而且高考在即,她希望少年這一次可以振翅高飛。
姜時越愣了一下。
“姐...”
不僅僅是他。
站在門口的盛霖淵也愣住了。
他知道姜蜜在善意的欺騙自己的弟弟。
但是親口聽到她說喜歡的自己的時候,胸腔還是猛地震顫了一下,握緊了雙拳。
這一刻,盛霖淵才知道。
原來自己,這么渴望能重新獲得她的心。
哪怕是騙騙自己,也沒有關(guān)系。
姜蜜帶著姜時越走出來,她對著盛霖淵感激的相視了一眼,畢竟學(xué)校的事情要謝謝他,沒有他,事情也不會這么快解決,雖然...他用復(fù)婚威脅了自己。
但是姜時越,手腕上纏繞著一層棉花,然后才捆綁住,盛家的保鏢生怕繩子磨損到他,這一點(diǎn)她能感受到他們對時越的心。
想必這一路,時越很抗拒。
姜時越剛剛回來,姜蜜想帶他回去看看陳婉心,晚上一起吃個飯,就當(dāng)是在家里休息兩天,然后在去新的學(xué)校。
盛霖淵開車,把他們兩個放在小區(qū)門口,讓他們先下去。
他不來,對于姜蜜來說也是松了一口氣。
但是很快,姜蜜的想錯了。
盛霖淵去小區(qū)門口的超市里面,買了一些牛奶,水果之類的禮品,停好車之后,拎著敲響了陳婉心的家門。
開門的是陳婉心。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可以正常自理。
不用再坐在輪椅上,正常飲食,休閑之余可以去小區(qū)小廣場散步,跟一些同齡人聊著家常,謝繼游也經(jīng)常過來看望她。
陳婉心看著盛霖淵站在門口,愣了一下。
她對這個女婿,以前的時候只是覺得對方冷漠疏離,很少接觸,但是自己的女兒喜歡他,對方的家境太過于優(yōu)越,姜家完全是高攀了,后來自己的女兒一身傷痕離了婚,讓她心疼自己。
此刻,她再次看著這個已經(jīng)離婚的女婿,神情有些復(fù)雜。
一時間站在門口,愣住了。
還是姜蜜喊了一聲,“媽,誰敲門啊!
姜蜜圍著粉色的圍裙,今晚上她想包餃子吃,晚上也不適合吃那些太油膩的東西,而且餃子適合國人胃口,冰箱里面有豬肉餡兒跟香菇,現(xiàn)成的。
香菇餃子。
剛剛和好面,手指上還沾著面粉。
此刻她也怔了一下看著面前的男人。
“你...進(jìn)來吧!彼疽馑麚Q上拖鞋,沒有客人的拖鞋,她就讓盛霖淵換上了姜時越的一雙舊拖鞋。
接過他手里的東西放在地上,“你...你沒走嗎?”
“我們復(fù)婚的事情,跟阿姨...嗯...跟媽說了嗎?”這一聲媽,不是很順口,但是還是喊出來。
姜蜜跟陳婉心愣了一下。
陳婉心瞪大眼,“什么?”她甚至結(jié)巴了一下,“你們,你們??復(fù)婚??”這個詞從盛霖淵的嘴里說出來,還有他喊的那一聲媽,就算是以前的時候,盛霖淵都不曾喊她媽媽,現(xiàn)在...面前的人雖然依舊矜傲冷漠,但是骨子里面帶著一種溫柔有禮,來的時候甚至帶了禮物。
姜蜜也被盛霖淵這一聲稱呼給喊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