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紅著臉,沒敢惹他。
裹緊了被子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不理會。
盛霖淵去浴室沖了澡,酒勁兒幾乎散了,他喝酒容易上臉,但是并不會醉,酒量尚可,思緒清晰,走出浴室就看到姜蜜在床上裝睡,他跟她夫妻三年,身邊唯一的女人只有她,她睡覺的樣子呼吸的頻率他很清楚。
此刻就是在裝睡。
盛霖淵走過去。
陰影打了來的一刻姜蜜就感受到了。
她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努力的裝作已經(jīng)睡著了的樣子。
明天陳婉心出院,她要早點過去陪她辦出院手續(xù),今晚上沒時間陪盛霖淵折騰,這個男人的需求簡直大的嚇人,以前結(jié)婚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不過那個時候他不想碰她,兩人不過是履行夫妻義務(wù)。
現(xiàn)在,盛霖淵幾乎每夜都不準備放過她,姜蜜心里咒罵他精盡人亡,又內(nèi)心呸呸了幾句。
空氣中,男士薄荷沐浴露的味道很濃。
帶著濕潤的水汽。
姜蜜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就站在她面前,一直沒有走,心里有些悶,他到底要做什么?
難不成就這么一直盯著自己睡覺的樣子看?
什么時候有這種怪癖了。
姜蜜其實不怕盛霖淵,反正到最后自己也舒服,她又不是什么純情少女,只不過此刻被他看的心里毛躁躁的,連翻身都不敢翻。
忽然,她隱約感覺到盛霖淵彎下腰。
一滴水珠從男人的發(fā)梢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冰涼涼。
姜蜜一下子緊繃了。
心臟在亂顫。
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被看的忍不住想要睜開眼睛的時候,察覺到男人抓住了她的手。
?
他要做什么?
下一秒,手中碰觸的觸感讓她整個人一僵,接著臉頰不爭氣的紅了。
狗男人!
她就知道他沒什么好心思。
算了裝睡都裝睡了,現(xiàn)在半路醒過來仿佛更尷尬。
她的一顆心臟在胸腔內(nèi)跳動的很快。
手指間炙熱的觸感。
仿佛握著一塊生鐵恣意摩擦。
濃郁的夜色中,寂靜如初,只有砰砰的心跳聲跟男人淡淡悶哼。
盛霖淵松開了她的手,看著她努力平靜入睡的樣子淡笑了一聲,明明臉頰都已經(jīng)紅到了耳后根,就緊緊的逼著雙眸裝睡。
他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襯衣,擦拭著姜蜜的手指。
女人的手指修長如精美的玉器,光潔白皙,他仔細的擦拭,仿佛在把玩愛不釋手。姜蜜的心都要跳出胸膛,她一度覺得自己裝睡不下去了,盛霖淵松開了手,衣物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是關(guān)門聲。
姜蜜猛地睜開眼。
暗暗的咬牙盛霖淵!
她看著自己的手指,臉頰爆紅。
即使他擦拭過了,她依舊能感受到滑窒的觸感。
他竟然趁著自己睡覺?
而且他應(yīng)該看出自己裝睡了。
這個狗男人!
故意的吧!
—
第二天上午姜蜜來到了醫(yī)院幫陳婉心辦理出院手續(xù)。
隨行而來的還有秦馳。
秦馳幫著一同辦理了出院手續(xù),還詢問了姜蜜的意見,是希望陳婉心去高級療養(yǎng)院修養(yǎng)還是找一處適合居住的房子。
在得道姜蜜的回應(yīng)之后,一通電話,半個小時,秦馳就帶著陳婉心來到了一處居民小區(qū)。
小區(qū)周圍有商場超市,有生活菜市場,一千米之外還有體育場之類。
而且距離醫(yī)院很近,兩個紅綠燈的距離。
有任何不適,也可以及時就醫(yī)。
這里是十來年之前盛世集團下面開發(fā)的一個中高檔居民區(qū),這里居住的都是一些退休的教職工,醫(yī)療人員等等,居住環(huán)境人群相對較好。
最重要的是小區(qū)安保設(shè)施不錯。
而且是一樓帶院,有個小花園。
陳婉心有些警惕性的看著秦馳,拉住了姜蜜的手眼神示意她,仿佛再問是什么情況,這個男人是誰,這里房租貴不貴,姜蜜拍了拍她的手安撫她,她很滿意這棟房子,三室兩廳一樓帶花園,周末初尋放學(xué)回家也能住在這里。
“秦助理,謝謝你,就這里吧!
“姜小姐你滿意就好!鼻伛Y道,“就不打擾你跟陳女士了,有什么事隨時聯(lián)系我!
這里的房子里面的生活用品一應(yīng)俱全,就連牙刷都配備。
大象灰木地板上不染塵埃,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有人來打理。
她扶著陳婉心來到沙發(fā)上坐下,忙活了一上午,她也有些渴了,姜蜜下意識的拿起放在桌面上的茶杯準備倒一杯水,發(fā)現(xiàn)冷水壺跟直飲機里面水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她愣了一下。
喝了一口,溫水入喉。
又打開了冰箱,里面的蔬菜肉類一些吃的都準備妥當,冰箱塞得很滿,幾乎日常需求都有。
入目琳瑯一應(yīng)俱全。
她站在冰箱前,看著里面食物分類整齊的擺放有些愣神。
或許盛霖淵一早就準備好了,畢竟陳婉心出院,需要找地方安置。而這里,最適合不過了,在她們來之前一個小時,早就讓保潔人員里里外外的清理了一遍,生活家居用品全部更換,連熱茶都準備好了。
很是細心。
姜蜜緩緩的垂下睫毛。
客廳里面陳婉心喊著她,她關(guān)上冰箱門走出去,“媽,中午了,你想吃什么,我簡單的做一點。我記得你愛吃錦記的粥,我點個外賣吧!
“不著急!标愅裥奈兆×私鄣氖肿屗谧约荷磉,然后左右看了一眼,“蜜蜜,你告訴媽媽,這個房租一個月多少錢,我們哪里有錢住在這里啊,還有剛剛那個秦助理是誰...我怎么看著他有些眼熟...這里環(huán)境這么好,我剛剛做了手術(shù)也沒多少積蓄,我們換個地方吧!
“媽!苯劭粗赣H眼底的擔憂,手術(shù)之后,各項指標在慢慢的恢復(fù)中,但是陳婉心整個還是很瘦削,唇瓣干裂,整個人雖然看上去有了點氣色,但是一場手術(shù)下來,元氣大傷,現(xiàn)在出行還是要坐在輪椅上。
“媽,我跟....秦先生是盛霖淵身邊的助理。這些都是盛霖淵的安排,你就安心住在這里,不要有什么顧慮,反正花的是他的錢!
“你?你跟盛霖淵?你們不是離婚了嗎?”陳婉心有些焦急,“蜜蜜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為媽媽的病,所以你又去求他了,他是不是威脅你了?”
“媽,你不要多想,我跟他....”姜蜜唇瓣輕輕闔動,“我跟他很好,他沒有威脅我什么,畢竟我跟他有三年夫妻感情,藕斷還能絲連,你就安心的住在這里,我會經(jīng)常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