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了內(nèi)心深處的抽痛感。
看在她站在原地,盛霖淵笑了,“除了沒有盛太太的位置,你享受著跟以前一樣的生活。姜蜜,沒有時間期限,直到我厭倦為止!
“好。”她深呼吸一口氣。
渾身顫抖。
一個好字,已經(jīng)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一樣。
姜蜜低頭的時候一滴淚落下來,然后她拿起筆,緊緊的捏著,手骨泛白,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將協(xié)議放在了桌面上。
“我的臥室,就是你的房間!笔⒘販Y滿意的看著她簽了字,欣賞著她此刻顫抖倔強(qiáng)又只能低頭的樣子,心中有這格外的快感,招了招手,姜蜜走過來,男人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摟住她腰的同時,兩人滾到了沙發(fā)上。
抗拒是一種本能,姜蜜拍著他的后背。
被忽然起來緊密的吻壓的喘不上氣。
男人的下巴帶著胡茬,掛著她的臉頰。
姜蜜有些不適的搖著頭。
唇齒中濃烈的酒精味。
她氣喘吁吁,室內(nèi)的空氣溫暖,姜蜜整個人身上一層薄薄的汗水,身上穿著的白色襯衣,扣子早就解開了隨著她呼吸之間顫動,她整個人都在抖,姜蜜不明白男人喝醉了酒會這么持久嗎?
姜蜜覺得自己這一晚,被折騰的夠嗆。
凌晨三點(diǎn)多才睡過去,隱約記得盛霖淵抱著她去了浴室,她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在浴室里面盛霖淵也沒有放過她,姜蜜只能啞著嗓子哭著求饒。
她只覺得自己已經(jīng)精疲力盡了。
最后一絲思緒是盛霖淵折磨她的神經(jīng)讓她說自己會在他身邊一輩子,她哭的嗓子都啞了只能順從著說。
盛霖淵也知道姜蜜到了極限,再折騰下去脾氣溫順的家貓也會抓人了,抱著她放在床上,她幾乎是沾到枕頭就睡了。
睫毛上海掛著晶瑩的淚珠,鼻尖哭紅了唇瓣也泛著紅腫。
黑色的發(fā)絲幾縷凌亂的黏在臉頰上,他輕手剝開。
雪白的肌膚上,到處可見淡淡紅痕。
有種視覺沖擊的驚心美感。
盛霖淵把她放下之后又去了一趟浴室,走出來之后去露臺點(diǎn)了兩根煙。
煙霧裊裊,盛霖淵緩緩的合上了眼眸。
他想得到的東西,終究還是得到了。
沒有什么可以脫離他的掌控。
姜蜜第二天早上醒過來,她看著陌生的地方恍惚了一下,身上蓋著的是柔軟的薄被,緩緩坐起身,煙灰色絲綢的薄被滑落,露出女人光潔白皙的肌膚,隱約可見沒有消散的紅痕。
肌膚暴漏在空氣中。
姜蜜下意識的抓緊了薄被遮蓋住胸口。
身側(cè)的位置,有凹陷的痕跡,床單上有褶皺。
空氣中隱約嗅到盛霖淵身上熟悉的香水味。
她深呼吸一口氣,去浴室洗了個澡,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水霧蒸騰下,她的耳尖臉頰都在泛紅,腦海中想著昨晚上的事情,她記得,一直到凌晨三四點(diǎn),盛霖淵才松開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哪里來這么大的精力,她都累的不行。
姜蜜跟盛霖淵本就夫妻三年。
她也不是什么未經(jīng)人事的青春少女,只不過,盛霖淵每次做,都很放肆又猛烈。
誰也無法想象外表冷漠矜傲的男人脫下西裝之后欲望蓬勃又猛烈。
他清楚她身體所有的敏感處。
想起昨晚上自己最后都哭喊出聲求饒,姜蜜的臉更是爆紅的不像樣。
姜蜜這一段時間,習(xí)慣了平庸的生活。
用的沐浴露是十幾塊錢一大瓶的,味道清新自然。
她看著浴室置物架上放著的一瓶男士沐浴露,姜蜜發(fā)現(xiàn),盛霖淵這個人還很長情,這個牌子的沐浴露,嫁給他的第一天,姜蜜就發(fā)現(xiàn)他在用
沒有想到現(xiàn)在三年過去了,他還是鐘情于這個牌子。
姜蜜洗完澡之后敷了個面膜,昨晚上被折騰到太晚,再加上她對這里的環(huán)境很陌生,這一覺睡得不算安慰,臉上有些水腫,她穿著淺粉色的睡裙,半跪在地毯上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箱。
打開衣帽間,姜蜜愣了一下。
除了男士的西裝之外,還有一條黃色的裙子。
鵝黃色過膝長裙。
顏色很亮,尤其是在男士黑色的西裝襯托之下。
鵝黃色顯得格外的矚目,姜蜜的心中百般滋味,她把長裙拿出來,站在鏡子前比劃了一下,裙子的長度剛好,露出纖細(xì)白皙的小腿跟腳踝。
紗質(zhì)感,應(yīng)該是手工定制設(shè)計的款式,拍圖到手機(jī)搜索上,搜不到任何的同款。
姜蜜垂著眸子。
把長裙放在了原本的位置,與黑色的西裝相鄰。
她的唇微微的抿了一下。
眼底帶著淡薄的笑意,只是這笑意很涼又寡淡。
她一直都知道盛霖淵喜歡鵝黃色的裙子,或許是他心里的那個女人,喜歡鵝黃色長裙,所以他格外的珍重這個顏色,以前在傾海城,衣櫥里面就有,當(dāng)時她以為,那是他送給自己的。
還很高興的穿上。
但是當(dāng)姜蜜看到盛霖淵眼底的厭煩跟冷意的時候,姜蜜就知道,這個裙子,不是給自己的。
是秦見雪嗎?
她喜歡的顏色?
但是姜蜜之前在秦見雪的小號上看到過她說,她喜歡紫色。
可是如果不是秦見雪,那么盛霖淵心里的那個女人是誰?
反正無論是誰,也不會是自己。
姜蜜沒有想到,盛霖淵這樣冷情冷傲的人,竟然還是一個情種。
外面忽然傳來腳步聲。
拖鞋落在地毯上莎莎踩雪的聲音。
姜蜜的背脊微微僵硬,衣帽間里面帶著高級香薰的味道,但是這個味道跟男人身上的味道是不同的,衣帽間里面的味道來源是衣櫥內(nèi)壁放置的香薰片,很高級清冷的味道,加上衣帽間的風(fēng)向不流通,味道會留窒。
她緩緩轉(zhuǎn)身,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他手里端著白瓷杯,里面應(yīng)該是咖啡摸樣的液體,一身深煙灰色的絲綢睡衣,靠在門口,發(fā)絲服帖在額前,很休閑居家的打扮。
姜蜜的手里,還拎著這件鵝黃色的連衣裙,此刻,她松開手。
“我的衣服,可以放進(jìn)去嗎?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單獨(dú)購買一個室內(nèi)便攜衣架,我的衣服也不多!闭f這話的時候,她的笑容有些自嘲,確實,她的衣服不多,天天在歐庭就更不用穿了,穿了還不好脫,每天除了一身睡裙還能穿什么?
她連出去工作的資格都沒有。
她低頭看著放在行李箱內(nèi)的黑色羊絨大衣,這件大衣...還是她三百塊錢在地毯上買的,以前的衣服,她一件都沒有帶出來,感覺到冷的受不了的時候,買了一件大衣,三百塊錢能買什么羊絨大衣,當(dāng)時攤販大媽很熱情的推銷,保暖,洋氣,但是穿上去的時候,姜蜜聞到了一股子劣質(zhì)的染色味道。
這件衣服,放在鵝黃色長裙旁邊,仿佛是一種侮辱。
她好像是自己把臉伸過去,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不等盛霖淵說話,姜蜜就說道,“不用了,衣服扔了吧,反正我也穿不到!闭f著她就把大衣取下來,重新的放回了行李箱里面,拉上拉鎖,還沒等直起身,男人就走到了她身后抬手摟住了她的腰。
她的背脊,貼到他的胸膛。
炙熱而曖昧。
她有些不適的扭動了一下身體,被他抱得更緊,盛霖淵隨手把咖啡杯放在一邊的珠寶臺上,然后直接捏住了姜蜜的腰。
她沒有拒絕的余地。
那一瞬間她緊閉了一下雙眼咬住了唇齒間要溢出的吟喃。
盛霖淵就這么從背后抱著她,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咬著她耳尖,“你的衣服這些都扔了,我會讓助理給你送新的過來!
耳后是姜蜜的敏感處,她瑟縮著脖子嗯哼了一聲,他很滿意她的順從,也很滿意她身體的敏感在他掌控之中。
衣帽間里面帶著曖昧旖旎的氣息。
姜蜜以為他發(fā)泄完了,手指有些顫抖的系著睡衣腰部的系帶,她的喉嚨沙啞,“已經(jīng)快要中午了,你要吃什么嗎?我昨晚上看到樓下冰箱是空的...”
“把它穿上!
“什么?”姜蜜一怔看著他,轉(zhuǎn)身又看盛霖淵目光看向的黃色長裙,蓬松柔紗裙擺。
“穿上。”
姜蜜覺得自己矯情了,她都可以接受在這里當(dāng)他的情婦,不過是穿一件不屬于自己的衣服罷了,有什么好抗拒的,可是她心里就是抗拒,這件黃色的長裙,不屬于自己,是盛霖淵心底那個女人的,此刻,竟然讓自己穿上?
她算什么?
就要這么羞辱自己嗎?
一定要把自己的尊嚴(yán)踩在腳底下嗎?
她深呼吸氣息,衣帽間本來就是半封閉的,窗戶沒開,此刻空氣中旖旎的氣息沒散,她幾乎咬著牙顫抖。
姜蜜手指緊握著,仿佛在做最后的掙扎,“盛霖淵,我不喜歡鵝黃色!
男人只是很冷漠的看著她,眼底帶著嘲弄,絲毫沒有任何波瀾的情緒起伏,“喜歡不喜歡,由不得你!
她只有順從。
她甚至沒有抗拒的資本。
姜蜜拿起了黃色的長裙,在他灼熱的目光中,脫下了身上的睡衣,換上了這條裙子。
尺碼倒是可以,只不過沒有胸貼,胸部顯得不合適。
盛霖淵從上到下的打量她,鵝黃色的長裙到小腿的位置,深V的設(shè)計,一片白皙的肌膚,她有些無措的拎著裙擺,眼底帶著抗拒。
他欣賞著此刻的景色,姜蜜穿鵝黃色很漂亮,這條裙子是他特地找人定制的,放在衣帽間里面許久了,全世界只有這一條,還有一條腰封掛在衣櫥內(nèi),上面鑲嵌著黃鉆跟黃珍珠。
盛霖淵走過去,挑起姜蜜的下巴跟她擁吻。
這次的吻不同,細(xì)膩溫柔。
絲毫沒有任何的戾氣。
一雙手在她的腰部游走,姜蜜的身體在他掌控中有些發(fā)軟被他抵在墻上,自始至終男人的唇瓣都沒有離開她唇,給了她喘息的空間同時輾轉(zhuǎn)勾住了她的舌頭。
不像是以往的狂風(fēng)暴雨那樣奪人呼吸。
姜蜜想,他是不是透過這條黃色的裙子在吻其她人。
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能讓盛霖淵這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