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歡確實(shí)沒有證據(jù)。
因?yàn)樗恢倍颊嫘陌驯R純當(dāng)做朋友,之前盧純幾次哭窮找她借錢,她也都是很麻利的轉(zhuǎn)賬,但是只有轉(zhuǎn)賬,盧純會抵死不認(rèn),臉皮就是這么厚。
安歡從未讓盧純打過欠條。
從第一次借錢到現(xiàn)在,前后加起來借了十幾萬。
此刻看著盧純一臉‘你能拿我怎么樣’的表情看著安歡跟姜蜜,“你們裝什么啊,不就是有點(diǎn)錢嗎?說白了也不過就是靠著一張臉蛋嫁了一個有錢的男人罷了,你安歡,靠著老公,嫁給一個大叔。姜蜜你敢說你這個房子是靠著你自己拿下的嗎?這么好的地段,這么好的小區(qū),不就是靠著男人嗎?”
安歡氣的咬牙,“你之前這么討厭姚貝貝,天天在我面前吐槽她,現(xiàn)在就能跟她和和美美的做朋友,你這樣的人,就是墻頭草,兩面派,你還虐狗,盧純,我以前真的是瞎了眼了,跟你這種人做朋友!”
盧純此刻索性也不裝了,什么往日姐妹情深都是假的。
不能利用了馬上就踹開。
此刻她心里討厭極了姜蜜。
如果不是姜蜜的到來,安歡依舊是那個聽話的傻白甜,只有自己愿意做她朋友,她有什么事也只能跟自己分享,很好拿捏,問她借錢就借錢。
還不了錢就賣慘。
安歡這個人蠢死了,反正錢多,從來不會讓自己還錢。
就是因?yàn)榻蹃淼搅说昀铮?br>
就是姜蜜,改變了安歡。
“是啊,我就是踹了幾腳怎么了,原來你們都知道了啊,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應(yīng)汐馬上要離開這里了,等應(yīng)汐走了,我就是這里的店長,而姚貝貝就是這里的副店長,我們都商量好了,到時候總部會安排其他的店員過來,你們兩個...哼....最好乖乖聽話,要不然...有的是時間教育你們!”
姜蜜擋在安歡前面。
她看著盧純此刻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仿佛已經(jīng)當(dāng)上了店長一樣,心里只覺得盧純愚蠢,在這個行業(yè)工作了這么多年,就真的信了姚貝貝的話。
哪怕應(yīng)汐真的辭職了。
店長的位置,總部自然會空降。
絕對輪不到盧純。
至于副店長的位置,或許,盧純或許有幾分機(jī)會。
但是只有一個位置了,姚貝貝不會放手,到時候盧純也成了炮灰。
盧純盯著姜蜜,“你笑什么?”
姜蜜,“我笑你,愚蠢!”
“你!”盧純抬起手。
似乎想打姜蜜一巴掌出氣。
她也確實(shí)這么做了。
揚(yáng)起巴掌,狠狠的揮下來,在距離姜蜜的臉有十來公分的地方,被姜蜜狠狠的捏住了手腕。
姜蜜身形偏清瘦。
但是此刻捏著盧純手腕的力氣卻很大,盧純掙扎了一下,“好啊你,姜蜜,應(yīng)店現(xiàn)在就在后倉,你再不松手,我馬上就喊她過來。”
姜蜜覺得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是廢話。
她看著盧純,示意她往左邊看。
盧純側(cè)過臉。
攝像頭紅點(diǎn)閃爍,剛剛的所有,都被監(jiān)控拍下,她的面色頓時白了紅,紅了白好不精彩。
兩人正在監(jiān)控探頭底下。
盧純剛剛所作所為,怎么著都沒禮。
在絕對的監(jiān)控之下,就算應(yīng)汐心中有偏向,也沒有辦法。
盧純抽出手,“今天是你們走運(yùn),以后我們走著瞧!
她來到了休息室,氣的跺腳。
姚貝貝走過來,店內(nèi)的一幕她自然是看到了,此刻安慰著盧純,順便按照對方的心意遍地姜蜜跟安歡幾句,來彰顯兩人現(xiàn)在是穿著一條褲子。
果然盧純挽著她的手,“我之前對安歡這么好,她呢,現(xiàn)在反過來跟著姜蜜來欺負(fù)我!
盧純心里是很郁悶的。
她是不愿意失去安歡這個‘借款機(jī)’而且,還不需要還錢。
至于姜蜜,沒有利用價值,撕破臉就撕破臉了。
姚貝貝,“安歡真蠢,她不會以為姜蜜是真心幫她的吧,不過也就是看中了安歡的老公有錢罷了,你看看姜蜜那副樣子,前幾天一直有人送花,還租了地段這么好的房子,說不定,她還想勾引安歡的老公呢!
盧純看著她,“也對,安歡要是看清楚姜蜜是什么人,估計(jì)還得求著跟我做朋友呢!
姚貝貝,“我倒是有個辦法,好好的教訓(xùn)她一下!
—
姜蜜下午的時候接待了李太太。
按照李太太的要求,將珠寶送到李園。
李太太常年信佛,以前的時候,跟盛家有走動,所以跟姜蜜自然而然的認(rèn)識。
她今年58歲,面部保養(yǎng)的很好。
歲月的痕跡很是溫柔,眼尾微微綻開花朵,此刻她穿著一身墨綠色的絲絨旗袍,此刻正在插花,聽到姜蜜來了就讓管家安排姜蜜去旁廳。
“我最近準(zhǔn)備舉辦一個慈善珠寶拍賣會,那晚上來的太太們應(yīng)該很多,你也過來,我介紹幾個給你認(rèn)識一下!
“謝謝李太太!
李太太有意幫襯她一下,姜蜜很是感激。
李太太是一位很溫和的長輩,以前的時候,姜蜜在盛家就看見過她來拜訪盛老夫人。
顯貴的家事,但是行事作風(fēng)穩(wěn)妥,思維細(xì)膩,說話談吐優(yōu)雅柔和,盛老夫人對她贊譽(yù)有加。
李太太帶著姜蜜來到了廳內(nèi),她在插花,姜蜜以前也學(xué)習(xí)過,閑暇的時候也會用這個打發(fā)時間,不過每個人喜歡的風(fēng)格,審美品位都不同。
姜蜜就幫她整理花材,剪掉多余的枝葉。
姜蜜在這里待了兩個小時左右離開,管家送了姜蜜離開之后回到李太太身邊,“那姜小姐,看上去,跟盛家大姑姐口中的人,像是兩個人!
“盛業(yè)陵這個人,就是被盛老夫人寵壞了,她那個女兒陸書櫻也是,兩人不愧是母女,脾氣秉性相似,覺得全世界的東西只要她們想要都是她們的!
管家,“我聽說,那位陸小姐,最近經(jīng)常去聞家。”
李太太的親妹妹,就是岑慕蓉。
“追求聞祈的女生有很多,就李家?guī)讉旁支家的千金,那些小女孩或多或少提起聞祈都臉紅。盛家跟聞家,兩家也是門當(dāng)戶對,不過那個聞祈,心思太花了,他那樣的人,陸書櫻駕馭不了!
這個時候,李園外面,傳來車輛引擎的聲音。
管家抬眼望去,笑著,“提起誰,誰就來了,聞少爺來了!
聞祈走了進(jìn)來。
徑直來到了花廳。
“明心姨,我有個朋友是港城那邊的,帶來了兩盒糕點(diǎn),我正好送過來給你嘗嘗!
李太太放下了手中的花剪,滿眼都是笑意,“你心里倒是還記得我這個姨!
自己家的孩子送來的東西,什么樣,她都是滿意的。
聞祈看著她在插花,也上了手,忽然,他目光落在了桌子上,一條銀質(zhì)的手鏈,普通,簡單,素雅。
他拿起來。
聞祈覺得有些眼熟。
鏈子有質(zhì)感,不過看上去也就是普通的銀質(zhì)金屬手鏈,細(xì)細(xì)的一條,在男人修長的指尖纏繞。
一邊的管家說道,“哎呀,這好像是姜小姐落下的!
聞祈挑了一下眉。
難怪他覺得眼熟。
“姜蜜。”
管家,“少爺知道她?”
李太太也看向聞祈,不過想來,聞祈跟盛霖淵經(jīng)常走動,認(rèn)識姜蜜也不奇怪,畢竟姜蜜曾經(jīng)是盛太太,她拿著剪刀,剪著枝葉,“是啊,她現(xiàn)在在笙萊店里做銷售,剛剛來給我送了兩套珠寶!
聞祈目光微微凜了一下,“我正好要過去,給我媽媽取一套珍珠項(xiàng)鏈,我給她帶過去吧!
這話,沒有什么不妥。
等到聞祈走后。
管家開始打理著剪落的枝葉,擦拭著桌面,就聽到李太太說道,“什么時候,聞祈成了這么熱心腸的人,還知道給人順手送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