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上午的時候去了一趟笙萊珠寶的加工工廠,廠區(qū)在新開區(qū),這一片都是工業(yè)用區(qū),到市里需要三個小時左右。
笙萊珠寶一部分工廠落座這里。
錢太太的婆婆要過90大壽,她為了盡孝心,也為了面子上的風光,特定請了一座壽辰佛母,聽說為了請這一尊壽辰佛,錢太太可謂是費了不少心思,找了不少高人,佛身通體和田玉。
姜蜜這邊又聯(lián)系了雕工師父,前后花了一個月的時間。
車上,錢太太忍不住吐槽,“這次壽禮是我嫂子操辦的,她費心費力的討好老太太,我也不能當個閑人啊,小姜啊,你也結過婚,你知道的,這事兒最難處了,面子離子都要足,送禮物啊,一定要送到心坎上,而且,要噱頭足,就得嚷嚷的家族里面人人都知道。要不然,錢花了,人家心里不滿意,也不接你的好。尤其是我那個嫂子,天天往婆婆那邊湊,那老婆婆看著九十了老眼昏花了,也是一個人精兒,去年我/操辦的壽宴,今年我這個嫂子操辦,每次都邀請整個家族的人,花點錢是小,面子丟了是大事!
顯然,她覺得這次自己請的這尊佛母,老太太會滿意的。
姜蜜微笑,“錢太太您真的是有心了。”
錢太太笑著,“還不是你給的方案嗎?我本來就準備去你這里買個手鐲,你前不久跟我說來了塊紫翡的料子,我就準備定制一款手鐲,不過,再貴的手鐲,也比不上你這個方案,現(xiàn)在全家都知道我為了給老太太請佛母去寺廟連著求了一個月!
定制紫翡手鐲,哪怕水頭沒多好,也價值千萬。
這一尊佛母,雕刻的時候用了品相還不錯的和田玉,但是采用了拼接工業(yè),畢竟沒有這么大的原料,不過心意滿滿,而且噱頭足夠的大,又有佛心,年齡大的長者自然滿意。
“錢太太您滿意就好!
“我當然滿意了,以后啊笙萊要是出了什么新款,你送到我家里就好了。”
錢太太的虛榮心跟自尊心還有臉面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姜蜜說的話都是順著她心意說的。
再加上,這個圈子里面,姜蜜的身份也不是秘密,幾個太太也知道姜蜜曾經是盛霖淵的妻子,但是畢竟是曾經了,現(xiàn)在出來工作也正常,畢竟姜家都破產了,也沒有盛家的庇護。
不過誰也不會得罪盛家。
也不會主動提起姜蜜的身份。
而且,曾經的盛太太此刻服務自己,錢太太的虛榮心也得到了滿足。
姜蜜只想賺錢,想著靠這幾個太太,拿下業(yè)績,她有一筆豐厚的年終獎就可以了。
“錢太太,以后你需要什么,盡管微信聯(lián)系我就好了,我的微信對您24小時都放開!
姜蜜需要這些上流太太圈的人脈。
這位錢太太,就是李太太介紹過來的。
到了工廠,姜蜜簽了字之后廠長帶著她去驗貨,這是笙萊珠寶合作的工廠之一,廠長姓安,30來歲,經過這次合作之后,安廠長越發(fā)的信任姜蜜了。
這是一家玉料廠,和田玉的料子有很多,但是想要快速出手,也沒有這么簡單,這個行業(yè)競爭也激烈,這次這尊佛母,用了五百斤的玉料,雕刻,拼接。
而且還很爽快,一口簽下服了定金。
這次尾款也即使付清。
“姜小姐,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盡管給我打電話,你要的東西,我都第一時間給你完成。”
姜蜜看著幾個工人小心翼翼的搬著佛母放在車上,她笑了一下,“安廠長客氣了,改日有機會請安廠長吃飯,幫了我這么大的忙,畢竟工期這么敢,明天就是錢老太太的壽宴,我們還真怕趕不上!
“我們既然接了單子,姜小姐也是爽快人,我們答應了,就一定辦到!
這家玉料廠在這里經營了五十多年了,安廠長的父親那一輩開始,到現(xiàn)在,幾乎是整個北城市最大的玉料加工廠,術業(yè)有專攻,珠寶店會跟各大工廠合作,而安氏玉料廠里面的雕刻師父,都是老手,定制珠寶,尤其是翡翠,和田玉,很多都需要手藝老道的雕刻師,但是排單期很長。
姜蜜是銷售,這些原本跟她是沒有關系的。
笙萊大樓的工作人員自然會去處理。
但是姜蜜也想積累一下經驗,像安氏這樣的大加工廠,她也想認識一下,這是私心之一。
大廠跟小作坊不一樣,以前的姜氏珠寶,陳婉心帶著她去過好多次,有一位高姓的老雕刻師,單子已經排到半年之后了。
但是只有這位雕刻師,擅長鳳牌。
整個北城,手藝最好的一位。
鳳凰雕刻其實很難,一般工齡二十多年的老師傅才可以,一塊上好的翡翠,客戶定了圖樣鳳凰,只有頂級的雕刻師才可以。
翡翠的原料中六位數,雕刻師的錢,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可是只有這一位師父,可以雕刻出羽毛的毛流的感覺。
栩栩如生。
陳婉心為了那一單生意,求了那位老師傅一周的時間。
才勉強的加了一單。
—
送錢太太回去之后,姜蜜回到了店里,盧純剛剛送走一位顧客,看見姜蜜來了幾步走上前,“姜蜜你來了,歡歡是怎么回事啊,一上午了,也不理我。”
盧純親昵的挽住了姜蜜的手,“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們去勸勸她吧。”
“她啊,沒什么事!苯鄄恢圹E的抽出手臂,很不喜歡跟她接觸,尤其是盧純這幅偽裝的嘴臉,她淡淡說,“你今天下午不是休息嗎?”
“我也沒什么事,不如在店里陪著你們!
安歡走了出來,冷著臉,“你是想在這里陪著我們,還是在等李太太過來!
李太太是姜蜜的顧客。
今天下午兩點要來店內。
盧純面色變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安歡把話說的這么直接,她本來就是想截胡李太太,姜蜜這個土包子,竟然誤打誤撞積累了李太太這種人脈。
她的眼光審美,比姜蜜高不知道多少。
再加上她賣賣慘,姜蜜心軟,就把李太太這個顧客讓給自己。
但是現(xiàn)在被安歡這么直白的說出來,盧純反而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掩飾了,索性就挽住了姜蜜的手,一幅好姐妹的姿態(tài),“蜜蜜,我家里最近出了一點事情...”
姜蜜看著她,“?”
“我老公...他炒股全賠了...”盧純此刻眼底都沁出了淚水,嗓音也格外委屈,“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哦!
“蜜蜜,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你就幫幫我,你手里顧客這么多,就把李太太這一單讓給我,你不是剛剛拿下錢太太那一單嗎?”
姜蜜冷笑,“嘖”
“我晚上都睡不著,我焦慮的掉頭發(fā),我老公把我的錢都拿出炒股,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怎么辦了,我們是好姐妹,你就幫幫我吧,我知道蜜蜜你一定會幫我的。”
姜蜜只是看著她,唇角掛著一絲冷笑。
盧純哭著哭著,愣了一下。
也察覺到了情況不對。
姜蜜的表情很冷淡,眼底帶著一抹嫌棄,更仿佛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看著她。
她有些訥然,“蜜蜜...你怎么這么看著我啊!
姜蜜冷漠的抽出手,“我想看看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啊,我裝...我裝什么啊,我們是好朋友啊。”盧純想套近乎發(fā)現(xiàn)姜蜜不吃這一套了,她心里萬千思緒略過,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姜蜜對自己這么冷淡,就連很好哄騙的安歡也對自己一幅冷冰冰的樣子。
難道是虐狗的事情被她發(fā)現(xiàn)了?
就在這個時候,安歡走過來,“你老公欠我三萬塊,這里是欠條,什么時候把錢給我!”
“三萬塊罷了,歡歡你做什么啊,三萬塊你也要嗎?你以前不這么小氣的人啊....你老公這么有錢,你又不缺這三萬塊....”
“呵!我是不缺,我寧愿把錢沖馬桶,也不會給你!哦,我還忘了,你之前也找我借錢,但是呢,就空口說的,也沒有借條,但是我微信有轉賬記錄,等我都找出來找個律師,一次性讓你還!”
安歡說著,就拿出手機聯(lián)系律師。
盧純懵了一下,“歡歡,我怎么你們了?現(xiàn)在你們是聯(lián)合起來欺負我嗎?”
“我什么時候找你借錢了,那些錢,不都是你主動給我的嗎?你還說了,不著急還,明明是你不要我還錢的!北R純明明沒有底氣,自知理虧,但是聲音卻越來越大,仿佛聲音大,就有禮了一樣,“是不是姜蜜挑唆我們之間的感情了,歡歡,明明是我們先認識的,我們都認識這么久了,你這樣對我,也太讓我寒心了吧!”
“我讓你寒心?”安歡也氣不過了,“我的天哪,你簡直是沒有臉皮了!你找我借錢,每次不都是求我,跟我賣慘,說過不下去了,說你老公怎么不好,說你家里房貸,車貸,說你什么親戚住院了,你上次找我借錢,說你五姨的女兒的外甥腿骨折了...這關我屁事啊!
盧純臉一紅,又白了一下,“我什么時候說過?你空口白牙!你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