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打一處來。
“姜蜜,離聞祈遠一點。他不是可以值得托付的人,而且,你從他身上得不到什么好處的,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同樣的話,你對我說過很多遍,我就不明白了,難道在你盛霖淵的心里,我就這樣的人嗎攀附權(quán)貴,不擇手段?為了錢,不知廉恥拼命勾引有錢的公子哥兒!
盛霖淵的手緊握了一下,面對她的質(zhì)疑,看著她眼底的倔強,他卻不自然的轉(zhuǎn)身,避開了她的視線,“難道不是嗎?”
“這里是我家,請你離開!”姜蜜伸手,指著門口。
“如果我不走呢?你準備報警嗎?”
盛霖淵坐在沙發(fā)上絲毫沒有動彈,男人甚至姿態(tài)閑適的疊起雙膝,絲毫不動。
姜蜜不知道這個男人忽然發(fā)了什么瘋。
她總不可能真的為了這件事情報警,報警對自己有什么好處,大半夜的她想好好休息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姜蜜看著門口的方向,沒有動彈。
外面,傳來男人粗狂渾厚的聲音,“大妹子,出什么事情了嗎?需不需要我?guī)兔Π。?br>
這聲音,好像是對門那個女人的男客。
姜蜜挑了眉,她并沒有出聲回答,因為直覺告訴她,門外那個男人,不懷好意。
她之前的監(jiān)控里面,就看到過這個男人在離開對面門的時候,偷偷摸摸朝著她家的方向看了幾眼。
而門外,敲門聲越發(fā)的激烈了,得不到回應(yīng),男人把門拍的震天響,“大妹子,我知道你也是做這個工作的,裝什么純啊,男人都主動找上門了,你伺候一個是,伺候兩個也是,多賺點錢不好嗎?你開個價,今晚上陪我舒坦了,以后我會經(jīng)常來光顧的!
姜蜜更加的不會開門了。
她緊緊的抱著懷中的糯米,往后退了幾步。
盛霖淵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聽著門口的聲音,他覺得異常的煩躁,男人的眼底帶著一抹譏誚的笑容,“放著別墅不住,你選擇住在這里?出來賣給門外這種男人嗎?”
他明明知道姜蜜不會如此,但是他心中憋悶,還是忍不住嘲諷出來。
盡管開口之后,他就后悔了。
可是尖銳的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
姜蜜的面色驟然蒼白,她幾乎是顫抖著,“盛霖淵!在我看來,你跟門口那個猥瑣的男人沒有什么區(qū)別!一樣的無恥!你要是不離開,我現(xiàn)在就報警!!”
說著,她將糯米放下,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她指著盛霖淵,胸腔仿佛被一只大手拉扯著疼痛,“請你離開我家!”
“我離開,讓門外那個男人進來嗎?”
姜蜜再也忍不住了,眼淚流淌了出來。
她渾身顫抖著。
聲音更是顫抖,“滾,滾出去!我再也不要見到你,我們已經(jīng)兩清了,請你不要來糾纏我了!”
門外的男人趴在門上,聽到里面有動靜,就知道姜蜜在里面。
他早就饞姜蜜很久了。
每次來光顧老情人的時候,都會留意一下姜蜜是否在這里。
都住在這里了,能是什么好人。
一定也是那種女人。
給點錢就是是了。
從貓眼里面,他都看到姜蜜跟這個男人親吻了。
立刻,男人越發(fā)用力的拍著門。
糯米跑到門口,隔著門吠叫著。
姜蜜極其沒有安全感,她喊著糯米回來,抱起了它,而盛霖淵這個時候朝著她走了過來。姜蜜嚇得連忙往后退了幾步,“你別過來,我不想鬧得太難看,我要是報警了,你一個盛世的總裁被警方帶走,你也不希望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吧!”
看著姜蜜眼底的驚慌,看著她努力保持鎮(zhèn)靜又害怕的樣子。
盛霖淵的眼底劃過一抹暗淡。
她說在他心里,總是把她想成那種女人。盛霖淵承認,他說話有時候會口不擇言,可是在她心里,自己又像是洪水猛獸一樣,他靠近一步,她就后退一步。
他每次往前走了幾步。
她總是拼命的轉(zhuǎn)身逃離。
她也從來沒有給過他機會。
而她的逃離躲避,總是會激發(fā)他內(nèi)心深處的憤怒。
男人沙啞的開口,“你求求我,我?guī)湍憬鉀Q外面的男人。”
姜蜜愣了一下。
也就是這個時候,糯米從她懷里跳下來,幾步跑到了盛霖淵面前,張口就咬住了盛霖淵的西褲,糯米以為這個人是壞人,它要保護自己的主人。
寵物是很能感受人類的情緒。
雖然糯米還小,但是牙齒尖銳。
再加上這個季節(jié),衣服單薄。
男人只穿著一條西褲。
一瞬間,牙齒穿透。
盛霖淵面色變了一下,他幾乎是抬腳想要踹過去,但是這一瞬又忍住了。男人彎腰,把這個小東西捏著脖子拎起來。
皺著眉低頭看著自己的西褲,腳踝上,清晰的兩個血洞。
鮮血,緩緩的滲透了煙灰色的西褲。
姜蜜也愣住了。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了。
她完全沒有想過,糯米會忽然咬盛霖淵。
糯米此刻被盛霖淵捏著拎起來,兩條前腿扒拉著,但是士氣很足,一直叫著,姜蜜有些慌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求你別傷害它,糯米不是故意的,我?guī)闳メt(yī)院,我會負責(zé),你別...”
她目光焦急的看著盛霖淵捏著糯米脖頸的手,“求你了,別傷害它!
一條狗罷了,她就這么擔(dān)心。
盛霖淵其實沒有很用力的捏糯米,拎著它的后脖頸,男人挑眉看著姜蜜,“你不是要報警嗎?好啊,你現(xiàn)在就報警,你的狗咬了我,導(dǎo)致我明天后天的會議都要取消,這個東西,耽誤了我兩天的行程,我明天要去西蘭公關(guān)談星河灣的項目,價值百億,你說,耽誤了我這件事情,你負責(zé)的了嗎?”
“我...”她咬著沒有血色的唇,天額數(shù)字壓下來,她也幾乎無法喘息,“只是...只是小小的咬傷罷了,而且...而且糯米這么小,牙齒在尖銳,也不會把你要的很嚴重...我可以送你去醫(yī)院,帶你打疫苗...”
盛霖淵看著糯米,此刻這個小東西還在吠叫著,一點都不怕,士氣很足,而它的主動,聳著肩膀,眉毛也蹙著,他淡淡的勾唇,“我的精神損失,誤工損失怎么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