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為人心思細(xì)膩。
他早就看出來盛霖淵對姜蜜,壓根不是所謂的不在乎。
若不然得話,姜蜜提出離婚的時候他不會這么不高興。
圈里的幾個朋友都說盛霖淵不喜歡姜蜜,但是誰又知道,姜蜜提出離婚之后,盛霖淵拉著裴川出去喝酒喝到半夜。
喝到醉過去裴川背著他把他帶到歐庭的時候他嘴里還喊著姜蜜的名字。
歐庭里面養(yǎng)的那條小土狗,還是姜蜜撿回來的那條。
那條狗生病了,盛霖淵花重金請了曇市最出名的寵物醫(yī)生來北城就診。生怕那條狗出一點事兒。
裴川看得出來,盛霖淵的心里,早就有了姜蜜的位置,而且無法撼動。
“她是曾經(jīng)的盛太太又如何,她的身上沒有標(biāo)簽。不會只屬于誰,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離婚了她就是自由的!
聞祈抬手舉起玻璃杯,看著面色凝重的裴川,他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他也知道裴川只不過是好言相勸罷了,男人靠在窗前,修長的指尖隨興的敲擊了一下窗臺,“裴川,你知道我的,我看上了的女人,我是不會放過的,我會讓她心甘情愿的跟我站在一起,我可沒有強迫她,畢竟她已經(jīng)跟盛霖淵離婚了,盛霖淵也不喜歡她,我也不是在他們兩個人的婚姻中撬了她,這點道德底線我還是有的,所以,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
裴川凝視著他。
看著他這幅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他還是嘆息了一聲,“你真的覺得霖淵不喜歡姜蜜嗎?我們?nèi)齻人相處這么久了,你應(yīng)該早就看出來了,霖淵他對姜蜜的感情不一樣。”
“他喜歡姜蜜!”
隨著裴川話音的落下,聞祈的顏色暗沉了一分,他捏緊了手中的高腳杯,玻璃透明如水晶,清楚的印刻著男人猛然緊握的手指,他不悅的看向裴川,“那又如何?所以呢?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追求她,合理合法罷了!
裴川眉心的褶皺越發(fā)深,“你以前從不會喜歡姜蜜這種類型,你喜歡她,是不是為了尋求刺激?因為她是盛霖淵的前妻,你在外面浪蕩久了,就把手伸到了兄弟的女人身上!”
“你這句話,我就不愛聽了!甭勂砥饺绽锩鏈厝崛顼L(fēng)的公子哥形象瞬間變了,英俊的臉上陰沉如水,他轉(zhuǎn)身盯著裴川,“我喜歡誰,想追誰跟你們都沒有關(guān)系,我聞祈從小到大,從來不需要看人臉色過日子!我不像是你,裴家看上去風(fēng)光書香門第,但是商爭兩條路都走不通,你需要盛家的幫襯,什么事兒都不敢得罪盛霖淵,我聞祈不需要聞家更不需要!”
“你!聞祈,你這句話是你真心想說的嗎?在我裴川心里,你跟霖淵同樣是我重要的朋友,我跟你相識最久,你心里,我就是如此嗎?”
聞祈抿著唇。
“我...”
情緒上頭的總是說出幾句傷人的話。
“裴川,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于你于盛霖淵,我一直都把你們當(dāng)做朋友。只不過朋友是朋友,女人是女人,我跟姜蜜,合情合法正常相處罷了,窈窕淑女,君子求之,他盛霖淵放了手,我憑什么就不能追求她?天底下哪里有這種道理!
裴川還想說什么。
就看聞祈擺了擺手,“裴川,你就不要多管閑事了,他盛霖淵若是為了一個前妻跟我決裂,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畢竟,是他先放的手,哪里有責(zé)怪我的道理!
說著,男人徐徐的點燃了跟煙,青白色的煙霧遮住了半張臉。
露出來的那半張臉依舊帶著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θ荩瓷先O其隨興,跟他平時無異。聞祈抬手鉤住了裴川的肩膀,“好了川哥,今晚上裴瑤生日宴,你可是最疼這個妹妹了,總不能在自家妹妹的生日宴上給我找不痛快吧,你訓(xùn)斥也訓(xùn)斥完了,你擔(dān)心的我都知道,可是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也知道,我看上的獵物,就要抓到手心里面,不然,我心癢癢的難受了!
“可是姜蜜,你不是你以前相處過的那些女子,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樣!迸岽▏(yán)肅的說道,“你若是真心喜歡姜蜜也就罷了,可是你要是抱著跟以前那些女人一樣的心思,你追不到她的!
“你這么了解她嗎?裴川,你不過才見了她幾次面罷了,幾句話都沒有說上!
“有的人,看第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什么人,她寧愿坐在休息區(qū)吃自助,也不愿意跟那些同齡的名媛交談,甚至很排斥跟我們這些人見面,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應(yīng)該連一件禮物都沒有送出去,她不接受!币郧皼]有見到姜蜜之前,裴川從盛霖淵的只言片語中組合成了這個女人的形象,是一個貪婪,自私的女人。盛霖淵提起她的時候,只有淡淡的不屑,她打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回家,盛霖淵只不過淡淡的說今夜不回去。
但是后來慢慢的,裴川發(fā)現(xiàn)跟他們一起喝酒聚會的時候,盛霖淵會時不時的看著手機,等著一個人給他發(fā)消息打電話。
就連想要巴結(jié)他的房地產(chǎn)老總都看出了盛霖淵的心思。
幾個老總做東,安排幾個女人過來,其中一位女人穿著一身白裙,長發(fā)披肩,氣質(zhì)清雅如曇花,就像是曇花,神秘清雅,開放的時候萬眾矚目。盛霖淵多看了她幾眼,想要巴結(jié)盛霖淵的房車產(chǎn)商立刻讓這個女人過來。
而盛霖淵也并沒有拒絕,臨走的時候那個女人要跟著上車但是被盛霖淵拒絕了,他讓秦馳安排這個女人一份體面的工作,擺脫了房地產(chǎn)商的魔抓,那是裴川第一次見到盛霖淵對一個陌生的女人,而且還是那些想要巴結(jié)他的商人送來的女人上了心思,以前盛霖淵理都不理會。
絲毫也不會給誰面子。
一直到上個月的時候盛老太太壽宴的時候,裴川第一次見到姜蜜,她就站在盛霖淵身邊,容顏清麗,氣質(zhì)脫俗,一張精致無暇的臉。
那晚上那個女人,有姜蜜四分像。
只是四分。
“裴川,不如我們打個賭怎么樣!甭勂硪е鵁,含在嘴角,說話的時候輕輕的顫了一下,煙頭明滅帶著火星,他猛地抽了一口,單手掐滅了煙。
裴川平靜的看著他。
“賭什么?”
“就賭,我一個月,拿下姜蜜!甭勂淼难鄣,寫滿了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