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心月在金絲籠中拼命掙扎,卻被顏許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魔氣壓制,意識似乎有些模糊,忿恨道,“王八蛋,有本事放本小姐出來,我非要把你大卸八塊不可!”
顏許無視龍心月的威脅,笑容陰邪,用一根羽毛形狀的東西探入籠中,去騷動龍心月的臉,嘴里發(fā)出逗鳥般的聲音,“篤篤篤……”
看到這樣一幕,別說龍冥淵,我心里都怒火中燒。
他把女人當成什么?
籠子里的玩物嗎?
顏許回到屏幕面前,他的模樣仿佛一條吐著蛇信子的毒蛇,“走著瞧,你們今晚對我做下的事,我都會一一奉還!”
說完,直播結束,畫面轉為黑色。
身側的龍冥淵雙手緊握成拳,仿佛已經將怒火壓抑到了極限,屋子里充斥著可怕的威壓,風雨欲來。
“龍鐵蛋,收斂點,沈思玄還小,承受不住你的龍息!”冷玄霄蹙眉道。
龍冥淵無動于衷,似乎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眸色深沉如冰海。
我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喚道,“龍冥淵?”
他轉頭看向我,眼底殘留凜冽的寒光。
我沒有害怕,反而握住他冰冷的手,“龍冥淵,你還好嗎?”
龍冥淵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收回龍息,轉身便往門外走。
“你去哪?”冷玄霄厲聲喝道。
龍冥淵停住腳步,背影挺拔如竹,“殺了顏許!”
“不行!”冷玄霄阻攔他,“顏許是重要人物,如果你殺了他,玄門絕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沒有被天雷劈夠嗎?”
龍冥淵聲線不穩(wěn),“那你要我怎么辦?籠子里關的是我親妹妹!”
沈云舒也跟著勸道,“青龍大人,您冷靜點,顏許把龍心月關在籠子里,就是為了凌虐我們的心理,您現在越是痛苦,他就越高興。但從犯罪者心理學的角度上來看,他暫時還不會傷害龍心月的,您現在找過去,才是正中他下懷!”
龍冥淵脊背僵直,遲遲不動。
我走過去,牽住他緊緊攥住的手,柔聲道,“沈云舒他們說的對,顏許的目標從來都不是心月。
如果你貿然找過去,顏許只會更加興奮,指不定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來。
為了個人渣遭受天譴,不值當!
這是你勸玉墨和心月的話,你都自己忘了嗎?
而且咱們現在還不知道顏許的協會地址究竟在何處,你盲目尋找,不如讓沈云舒他們一起幫忙。
有了線索,再行動也不遲!”
龍冥淵垂眸,長睫像兩把小扇子,遮住了他眼眸的暴戾底色。
許久后,緊繃的肩線終于松弛下來。
忽然,安羽丞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他不耐的按下接聽鍵,“爸,什么事?”
安父暴怒的聲音從話筒中清晰傳來,“小兔崽子,誰讓你去管顏家少爺的閑事了?還敢借著公司名義誘拐顏少,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安羽丞頭疼不已,“爸,你別聽那孫子胡說……”
“總之你不許再淌這趟渾水,立刻給我滾回來,否則把你的副卡全部注銷!”
說完,對方掛斷了通話。
安羽丞無奈的攤手,“沒辦法了,今晚我們沒搞定顏許,對方連夜打擊報復,行動恐怕難上加難!”
“把我的游戲機還給我!”角落里的沈思玄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吼聲。
“這關不好過,哥哥幫你打!”安言昊搶過沈思玄的游戲機,打得不亦樂乎。
“爸,他搶我游戲機,你快揍他!”沈思玄指著安言昊,如瓷娃娃般的小臉露出怒容。
冷玄霄冷冷瞥了一眼這兩個人,寒聲道,“我倒有個主意!
沈云舒問,“什么主意?”
“現在這種情況,只有打入敵人內部才能知道顏許的藏身之所。不如讓安羽丞和他弟上演一出兄弟倒戈的戲碼,安言昊向對方假意投誠,混入虐貓協會。”冷玄霄挑眉說道。
安羽丞把游戲機從安言昊手中拿過來,還給沈思玄,“吾弟蠢,但罪不至死。”
沈云舒一聽便知冷玄霄又在使壞,不去理他。
可我倒覺得,這是個辦法!
只是打入敵人內部的那個人,絕不能是安言昊。否則以他的智商,還沒進協會大門就得露出馬腳。
陡然,客廳的窗戶發(fā)出像貓爪撓玻璃那種刺耳的聲音。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一只黑貓優(yōu)雅的坐在窗臺上,暗金色雙眸在幽夜里發(fā)出詭異的光。
“玉墨!”我驚訝道。
玉墨并沒有要逃走的意思,反而一動不動地蹲坐在那里,舔舐著自己的爪子。
我嘗試著打開窗戶,它果然從窗外跳了進來。
玉墨輕搖了兩下貓尾,從黑貓變成了人形。
黑裙緊致包裹著她曼妙的身體,細腰亭亭玉立,曲線窈窕動人。
一頭短發(fā)既颯爽又冷艷,惹得安言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貓妖,你這是想通了,要跟我回去?”沈云舒輕快問道。
“我是來和你們聯手的!庇衲ひ羝。
我和沈云舒的視線短促相接。
“我知道我?guī)熋帽魂P在哪里,但那地方已被顏許嚴加管控起來,他又釋放出很多魔氣,我一個人無法接近。你們可愿與我聯手,共同救出我?guī)熋茫俊彼貑柕馈?br>
“心月她現在狀態(tài)如何?”龍冥淵急促詢問。
“暫時沒有危險,顏許知道她是妖,但不知她是多厲害的妖,不敢輕易對她動手,只能把她裝進布滿高壓電的籠子里,她無法逃脫!庇衲卮。
沈云舒深思,“你說要跟我們聯手,那你可有計劃?”
“有!庇衲谅暤,“明晚是顏許那個虐貓協會的一周年紀念日,他已經選好了場地,準備在一處廢棄工廠里舉辦宴席,直播燒死數百只貓作為狂歡儀式,到時所有協會成員都會到場,這是最好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偽裝成協會成員,混入其中?”我問。
玉墨點頭,“沒錯。”
“但以顏許的防范意識,他肯定對每位協會成員都有過嚴格篩選,估計不會讓我們這么輕易就混進去吧?”我有些擔憂。
沈云舒有同樣的顧慮,“就算我們冒名頂替,也得有一個合適人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