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承雖然看著吊兒郎當(dāng),但畢竟是從小在圈子里混大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面對顏許的提問,他坦然一笑,“正是因為之前都沒有和顏少合作過,所以這次才想要結(jié)識您啊,誰不知道現(xiàn)在京城顏家如日中天,能沾沾您的衣角,這牛逼出去都能吹半年!”
顏許笑著擺擺手,“比不上安少你家大業(yè)大!
安羽丞繼續(xù)說道,“我發(fā)小和您的關(guān)系一向很好,總在我跟前提起您,但您一直在國外留學(xué),沒有機(jī)會合作。這不,聽說您回國,立刻就讓他向您引薦。可惜,酒店餐飲這類的項目他沒興趣,不然咱們?nèi)齻人合作起來會更方便些!
顏許眸色深邃地睨著他,在繚繞的煙霧中笑容逐漸邪肆,“安少既然早就聽過我的名字,那應(yīng)該知道,我只合作大項目,這次溫泉莊園的預(yù)算,安少打算出資多少?”
安羽承將左手?jǐn)傞_,放置在銀色餐刀旁。
顏許笑著搖搖頭,“五千萬,這可不夠!”
安羽承卻靠坐回椅背上,晃著二郎腿,紈绔氣息立顯,“我出五個億!”
顏許怔住,連煙灰掉落在餐盤上都沒有發(fā)覺。
與此同時,在安言昊家里直播圍觀須彌幻境的人也都驚呆了。
安言昊咂舌道,“我哥真是古希臘掌管裝逼的神,兜里蹦毛沒有,張嘴就五個億!”
沈云舒用傳音符和安羽承隔空對話,“別扯這些有的沒的,趕緊把話題往虐貓協(xié)會上引!”
安羽承只得將話鋒一轉(zhuǎn),“顏少,聽說您最近在投資海外項目,方便透露一下是哪個方向嗎?哥們兒手里剛好有一筆閑錢,不知道該怎么花合適。
畢竟,我現(xiàn)在還靠老爸的副卡過日子,買輛超跑都得被他墨跡半天。
這男人啊,手里還是得有點兒自己的零花錢才行!”
顏許與他相視而笑。
待他們笑過之后,顏許卻意味深長的說,“安少,我經(jīng)營的海外項目并不賺錢,只是我在留學(xué)時研究的一點小愛好罷了,你如果是為了這個才找我合作的,那可真是找錯人了!”
安羽承不動聲色追問,“什么樣的小愛好?”
顏許十指松松交握,自然地搭在桌邊,兩根大拇指不停旋轉(zhuǎn)。
他嘴角笑意不變,眸中諱莫如深,“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算是個人的小癖好,安少不會有興趣的,咱們還是繼續(xù)聊溫泉莊園的項目吧!
安羽承還欲再問,沈云舒卻冷聲打斷他。
“徒弟,別問了!他剛剛那個動作代表著你戳中了他的興奮點,但同時也對你起了戒心,想要從他嘴里套出任何關(guān)于協(xié)會的事情恐怕難了。你趕快把他約到目的地去,咱們聯(lián)手解決掉他!”
安羽承唇角幾不可見地抿了下,抬頭對顏許笑道,“顏少,您既然人都已經(jīng)到省城了,那咱們就去實地考察一次,我當(dāng)面跟您講解,可好?”
顏許頗有些意外,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哂笑道,“實地考察?安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了!”
安羽承不以為意道,“實地考察白天看的是規(guī)劃布局,晚上看的是環(huán)境和光源,都不可缺!
顏許挑了挑眉,掐滅手中的雪茄,“安少還真是有意思。那好吧,就當(dāng)吃完晚飯遛彎,與你過去走走!
安羽承闊步離開了包廂,須彌幻境也隨之消失不見。
那片所謂的溫泉莊園選址早已定好,安羽丞親自開車帶顏許過去。
我和沈云舒則坐上了安言昊的那輛車,與他們保持著一定距離,悄悄尾隨。
冷玄霄和龍冥淵并沒有參與今晚的行動,顏許已經(jīng)墮入魔道,能夠聞出他們身上的氣息。
沈云舒怕他們貿(mào)然出現(xiàn)會被顏許察覺到,中途逃跑。索性讓他們藏匿起來,不要露面。
當(dāng)我們那輛車到達(dá)郊外的廢墟時,不遠(yuǎn)處傳來顏許和安羽承的爭執(zhí)聲。
“這就是你說的溫泉莊園選址?這跟企劃書上寫的完全不一樣!”顏許怒吼道,“你故意把我騙到這里來的,是不是?”
安羽承把雙手插進(jìn)外套口袋里,不耐道,“對,我就是騙你來的,怎么了!”
顏許意識到不對,瞳孔緊縮,“安羽丞,你到底是什么人?”
安羽承嗤笑了聲,“你虐那些貓的時候,沒想過相關(guān)部門會找上你嗎?”
顏許轉(zhuǎn)身想要逃跑,卻被安羽承攔腰制住,高聲喊道,“小師父,你們快來!”
坐在駕駛位的安言昊剛把車停穩(wěn),立刻沖了出去,“哥,我來幫你!”
沈云舒解開安全帶,突然想起了什么,回眸看向我,鄭重說道,“小鹿,你血液特殊,就別下去了,在車?yán)锎,保護(hù)好自己知道嗎?”
我點點頭,看著她打開車門,迅速朝廢墟那邊跑去。
視線透過車窗,我看到沈云舒手中燃起符篆,像暗夜之中一縷微茫。
“顏許,你墮入魔道,虐殺生靈制造魔氣,觸犯玄門律法。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跟我回玄門去認(rèn)罪伏法!”
顏許被安羽承和安言昊兩兄弟合力按在泥地上,側(cè)臉卻露出癲狂的笑意,“什么律法,你定的嘛?玄門又是什么?我顏許這輩子什么門都走過,偏偏沒走過玄門,你們想帶我回去?做夢!”
沈云舒懶得跟他廢話,手中結(jié)出一個復(fù)雜的法訣,數(shù)張朱砂符篆飛舞在她身側(cè),如結(jié)界般將他們包圍在內(nèi)。
“動手!”
安羽承點頭,做出同樣的手勢,他們二人之間連接出一條光線,漆黑無比的廢墟登時亮如白晝。
我睜大眼睛,正欲看清他們是怎樣驅(qū)魔的,一道熟悉的身影卻從天而降,打斷了他們施法。
“你這個雜碎,我妹妹呢?她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龍冥澤一把將顏許從廢墟里抓起來,厲聲詢問。
我心猛地一緊,這個龍冥澤,怎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趕來!
陣法已破,數(shù)張符篆自燃成灰,掉落在地上。
沈云舒和安羽承面面相覷,“……青龍大人,你怎么不按計劃行事。俊
龍冥澤置若罔聞,如玉的臉龐寫滿陰鷙,甩手將顏許丟出三米遠(yuǎn),“你說不說?不說的話,我活剮了你!”
沈云舒他們都被轉(zhuǎn)了性的‘青龍大人’嚇到,呆滯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見他們誤會,立刻下車跑過去,但還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