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遣送回來的人之外,剩下的人包括機組成員趙瀟都已經(jīng)探查過,可以確定他們身上沒有修羅令存在。
另外連整架飛機趙瀟也仔細的看過了,不存在修羅令。
但溪風的話讓他產(chǎn)生了一些懷疑,所以準備去看一下被遣送回來的那二十多個人有沒有假冒被遣送之人。
一旦真有這樣的人,那修羅令肯定就在他身上。
可不等趙瀟追出去,手機來電鈴聲就響了起來,是蘇沐然打來的。
趙瀟接聽放在耳邊,馬上就傳來了蘇沐然激動還有一點著急的聲音:“姐夫,那個剛剛市刑局來電話,說我爸媽他們的旅游簽在米國過期后還不想走,被強行遣送回來了,讓我們?nèi)ナ行叹值戎尤!?br>“說入境科的人已經(jīng)去機場接人了!
我早就知道了。
暗嘆一聲趙瀟說道:“那你去接人就行了!
“姐夫,我的意思是安排他們住哪里?”
現(xiàn)在蘇哲住進了杜家送的別墅,原先蘇哲住的那一套已經(jīng)還給了趙瀟。而趙瀟又不需要去住那里,因此就交代人幫自己處理了。
至于原來冷羽嫻那一套后面給了趙曦顏,現(xiàn)在趙曦顏不在了是晏文曼母女住,也不可能安排孫亞芳他們過去。
回老房子住也不行,孫亞芳得到十個億后已經(jīng)大方的用一個白菜價把房子給處理了。
趙瀟明白蘇沐然是什么意思:“當初三十七國壓來,你媽強迫你姐和你做喪良心的選擇,甚至揚言斷絕關(guān)系,我因此給了十個億買斷你們和她之間的母女關(guān)系!
“當然,我不強求你真的斷絕關(guān)系,可沐然你該問我這樣的問題嗎?”
他可以做到不要求蘇沐然和蘇沐雪真的不去管孫亞芳,但卻沒辦法說服自己去管。
蘇沐然哦了一聲道:“我知道了。那先這樣吧,姐夫!”
結(jié)束通話,趙瀟的心情也沒來由的多了一點心煩,就好像當初孫亞芳還在的時候一樣。
溪風試探道:“還要去追嗎?”
本來趙瀟是想去的,但被蘇沐然這個電話整得沒有心態(tài)了:“你們跟上去看一下吧,如果有可疑的人那么就仔細追查一下。要是感覺不可疑的話,那應(yīng)該就是沒問題!
停頓下補充道:“不過暗中有人肯定也會盯上,你們盡量避免和他們發(fā)生沖突!
轉(zhuǎn)而看了一眼天空:“隨著我給出的一個月時間越來越近,我估計天海又要起波瀾了。”
一些人無法查探到修羅令,那么自然就會潛入天海。
因為他在天海,擁有修羅令的人必然是要來天海的。
暗中的人在天海等著,總好過全世界漫無目的的去查探。
一個小時后趙瀟回到了天闕。
走進別墅就見蘇沐然和沈欣桐正端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這倒是讓趙瀟訝異了一下:“沐然,你沒出去嗎?”
開始蘇沐然給他那個電話,趙瀟還以為蘇沐然去接人了。
蘇沐然回頭,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之色:“小哲去了,所以我和我姐商量了一下就算了。省得我媽又在我們面前要死要活的!”
聽到蘇沐然的話,趙瀟神色緩和了一些。
雖然蘇沐然去了也沒有什么,但沒去的話趙瀟心里還是有點安慰的。
畢竟孫亞芳是明明白白的拿走了十個億。
不過……
回想蘇沐然剛說的話,趙瀟皺眉道:“你們不會是想讓蘇哲收留他們吧?”
蘇沐然趕緊解釋:“沒有。我已經(jīng)交代小哲了,他和杜小姐之間的事情先不要說,免得我媽趁機作妖破壞了喜事。至于云海豪庭的房子,就讓小哲說和荀奕歡鬧離婚后他就去住公司宿舍了。”
“然后先給我爸媽他們安排個旅館住下,其他的再說吧。只要不流落街頭就行!”
看蘇沐然有點緊張的樣子,趙瀟嘆道:“你們還是太仁慈了!”
在孫亞芳的心里只有錢才是最親的,為了十個億甚至可以和他們斷絕關(guān)系。
可蘇沐然他們還是沒有辦法狠心。
說罷趙瀟也懶得再說什么,朝著樓上走去。
蘇沐然見他上去后拉了拉沈欣桐:“姐夫是不是生氣了?怪我們還管我爸媽?”
沈欣桐撇撇嘴道:“廢話,肯定生氣!你們?nèi)愕茏鲞@事直接就是讓姐夫給的十個億變成了白給,什么效果都沒有。”
聞言蘇沐然苦笑道:“實際我們管的不是我媽,是我爸。當初我媽作妖他也是沒辦法,我們不能看著他跟我媽一起倒霉啊!”
“而管了我爸,那我媽肯定跟著的。
“希望你媽回來別再鬧事了,我感覺她再鬧事的話姐夫不會再仁慈了!
……
“兒啊,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媽想死你了!
市刑局,蘇哲來到就馬上辦理手續(xù)簽字,見到了孫亞芳他們。
一見面孫亞芳就抱住蘇哲哭的那個悲慘,讓周圍不知情的人看見,還以為是一場母子重逢的溫馨大戲。
現(xiàn)在的蘇哲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那個蘇哲了。
他給孫亞芳一把推開道:“你拿著姐夫給的十個億離開的時候,怎么不見你想我的。俊
孫亞芳閃過一絲尷尬。
但胡攪蠻纏習慣的她馬上哭得更大聲:“兒啊,這個世界上哪里有當媽的不想自己兒子的?你以為每個當母親的都像你死去的那個死奶奶?一碗水都端不平?”
“所以我是想你的,只是當初你們被趙瀟那個廢物蠱惑了,我沒辦法才直接走的啊!”
聽到孫亞芳說趙瀟是廢物,蘇哲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媽,如果不是姐夫的話我就不會有今天,我請你不要再說他了。而且姐夫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你說話小心一點,不然被他聽到你就麻煩了。”
聞言,孫亞芳激靈了一下:“什么?趙瀟恢復(fù)了?不是廢物了?”
她知道趙瀟冥主修羅的身份,也清楚恢復(fù)如常的趙瀟有多可怕。
蘇哲冷著臉回道:“沒錯,姐夫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
“沒想到那個廢物還能恢復(fù)!睂O亞芳撇撇嘴,隨之哼道:“不過又怎么樣?我是他前丈母娘,難道他還敢對我做什么?”
頓了下道:“對了,怎么就你來接我們的?荀奕歡呢?你大姐和二姐呢?他們還有沒有良心的?”
她知道他們乘坐的飛機落地時市刑局就通知了家人,可現(xiàn)在來的只有蘇哲。
蘇哲皺起眉頭,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母親是真的惡心,這是他以前沒有感覺到的。
明明已經(jīng)收了十個億斷絕關(guān)系,怎么還有臉說人家沒良心的。
可這里是市刑局,蘇哲也不好在這里說這些事情:“邊走邊說吧!
一家人離開了市刑局坐上車,路上蘇哲把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但沒有說自己再過幾天就要和杜小愛結(jié)婚,也沒有說自己現(xiàn)在升任分公司副總,另外還住在了云海金頂。
免得孫亞芳知道后又作妖。
這也是蘇沐雪和蘇沐然的交代,暫時不能讓孫亞芳知道詳細的情況。
而聽完蘇哲所言,孫亞芳瞪大了眼睛,抬起手來一巴掌就抽在了蘇哲臉上,也不管現(xiàn)在蘇哲正在開車:“你個白癡!和荀奕歡離婚就離婚,你干么要搬出云海豪庭的啊?這樣你還怎么從趙瀟那個廢物手里把房子要回來?我們住哪里啊?”
挨了一巴掌的蘇哲差點猛打方向盤。
穩(wěn)住后大聲道:“媽,你做什么?我在開車呢。”
孫亞芳喝道:“你個混賬,我還想著還能住在云海豪庭,結(jié)果現(xiàn)在房子沒有了。你倒是能住宿舍,我們住哪里啊?”
停頓下道:“不行,給你姐和二姐打電話,讓她們把房子從趙瀟那里要回來,我不能沒地方住。”
聽到這毫不講理的話,蘇哲也生氣了:“媽,你當初收了姐夫十個億,和姐姐還有二姐已經(jīng)斷絕關(guān)系了。你哪里來的臉向她們提要求的?”
孫亞芳氣急,抬起手來就又要給蘇哲甩巴掌。
但想著現(xiàn)在是開車,她忍了下來哼道:“她們都是我生的,沒有我的話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她們,你以為是能買斷的嗎?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一百億都買斷不了!
這次回來孫亞芳都想好了,不管開始做了什么,答應(yīng)了什么,她都要耍賴,不然的話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蘇哲知道自己這個媽是無藥可救了,呼出一口悶氣道:“算了,懶得說你。今晚我先給你們安排個賓館住下,再給你們點錢,以后你們自己租房子找工作吧。”
這個也是蘇沐雪姐妹的意思,給孫亞芳他們一點錢安頓下來,讓他們自食其力,不能再和以前一樣。
若她能改變一下的話再說,要是不能改變的話就一直讓她這樣過。
孫亞芳聽到這話卻是不樂意了:“怎么?你們?nèi)愕芤粋是大河醫(yī)療董事長兼大河慈善會長,一個是大河慈善會長助理,你是大河醫(yī)療其中一個副董的助手,還養(yǎng)不起我了?”
“告訴你,今天晚上你怎么安排都行。但回去后和你大姐二姐商量一下怎么贍養(yǎng)我和你爸,不然我就去告你們棄養(yǎng)父母!
“……”
蘇哲知道和孫亞芳是完全沒法說了,她就是一個永遠自私只想自己的人。
當即選擇不再說話,把他們送到了一處平價旅館,給他們開了幾個房間留下兩千塊錢就說明天要上班得先走。
孫亞芳也不管他走不走,招呼蘇放和自己的娘家侄子侄女:“這幾天一直被關(guān)著沒吃飽,今晚我們先用兩千塊去吃頓好的。等明天我?guī)銈內(nèi)フ毅逖┖豌迦,叫她們給錢!
孫芷琪撓撓頭發(fā)道:“二姑媽,還是讓我洗個澡吧,在米國移民管理署關(guān)了差不多半個月,我身上癢死了!
提起這件事情孫亞芳感覺自己身上也有一點癢:“行,那就先洗個澡,然后去吃好東西,半個月都沒有吃肉了!
各自回了房間,孫亞芳一巴掌甩在了蘇放的臉上:“滾一邊去,不知道老娘要先洗?”似乎想起什么事情,跟著又踹了蘇放一腳:“你個廢物,當初要是你勸說我堅定一點,怎么會把十個億輸光的?我恨死你!”
蘇放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了一身嘆息。
當初在維加斯時孫亞芳說要去開開眼界玩兩把,蘇放勸說她不要去,還不斷提醒她十賭九輸。
可孫亞芳說什么都不聽,還說能輸?shù)昧硕嗌伲?br>所以不顧蘇放勸阻就帶著娘家的三個侄子侄女去玩了。
而且一玩就是一個月,姑侄四人也成功的把十個億全部都輸完。
跟著沒錢的他們就流落街頭,直到被管理署的人抓了起來。也從那天開始,孫亞芳就怪蘇放勸說的不夠堅定,阻攔的不夠強硬,這才害他們輸了十個億,甚至被關(guān)起來。
開始蘇放還會辯解兩句,可被孫亞芳拳打腳踢打了幾次后他就不說了,幫孫亞芳背了黑鍋。
孫亞芳走入衛(wèi)生間打開了水龍頭,褪去外衣時摸到了一個硬物。
“差點把這個東西忘記了,只是這個是什么東西?”
從外衣袖口內(nèi)袋里孫亞芳掏出來一塊黑黝黝的令牌,前面刻畫著一個修字,背面刻著一個羅字。另外在令牌的表面上還有一些骨頭的紋路!
赫然是修羅令!
孫亞芳轉(zhuǎn)動看了看:“這東西能是好東西?那個人不會是騙我的吧?”
當時他們乘坐的航班被迫降一處海島,跟著海島上就沖出來一群人包圍了飛機。機上的人都慌亂了起來,全部擔心的要死,孫亞芳更是怕的趴在了地上。
隨后飛機上沖出去十多個人和那些包圍的人展開了廝殺,非常的慘烈。
這個時候就有一個同樣趴在地上的白人老者叫她,把這塊令牌遞給她,說這是好東西,讓她安全之后交給一個叫西塔爾家族的人,要多少錢都可以。
令牌給了她不久,那個白人老者就被人拖了下去殘忍的對待,最后更是被砍掉了腦袋。
那些襲擊的人似乎還沒有達到目的,準備折回飛機對其他乘客動手。
幸虧國際海洋護衛(wèi)隊的人接到消息后就馬上行動,及時出現(xiàn)這才沒有讓他們得逞,并且給孫亞芳他們重新安排了飛機直飛華國。
這塊修羅令也就因此機緣巧合的落在了孫亞芳手中。
不過孫亞芳還不知道修羅令意味著什么,看了看,還咬了一口:“也不是金子,那個老頭估計是騙我的。沒意思!”
說罷就隨手先放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