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現(xiàn)場的眾人無一不是震驚不已!
只聽盛永恒道:“什么意思?”
“就是說,你們所見到的那個男人,才是永夜閣真正的閣主,而我,只是掛了一個閣主之名,表面幫忙打理永夜閣罷了!
“事實上,永夜閣的大部分人,都是忠心耿耿的效忠于他,而我,即便是到了如今,也沒有多少實權(quán),手上只有少許能用的人,正因如此,剛剛攻擊你們的那些永夜閣人,也并不是我的手筆。”
頓了頓,見容又繼續(xù)說道:“我為他們付出了所有的真心,也付出了半生心血,可如今卻只不過是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就被他們趕出了隊伍,甚至要一生一世都與我劃清界限,實在,不可原諒!
或許是怒意上頭,又或許是剛剛運用了太多內(nèi)力,氣到胸口,她竟然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盛永恒見狀,卻冷笑了一聲,“嘖,才過了幾招就口吐鮮血,看來你也中了那小賤人的毒了,這癥狀,竟與我昨日的一模一樣!
見容臉色一變,“什么意思?什么毒?”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鮮血,又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果然,自己吐血了……
難怪近日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還以為是舊傷未愈,原來竟是中了劇毒嗎?
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之所以會吐血,是因為舊傷未愈……”
“既然你是被趕出來的,他們就該料到了,你有可能會背叛他們,又怎么可能會由著你安然無恙的離開?或許你的生命也已經(jīng)走到了盡頭,你又哪來的力氣與他們?yōu)閿??br>盛永恒的聲音充滿了嘲諷,又說:“還想與我們合作?你不如先想辦法保住你自己的命吧!”
見容的唇角一抽一抽的,“我與你可不一樣!我曾是他們的同伴,還是我救走了他們!我對他們的貢獻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所以即便我犯下了滔天大錯,他們也始終留了我一條活路,那蘇時錦,絕不可能還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給我留下劇毒,她不敢!”
“呵,原本本座還不相信,你會在突然之間就成了他們的敵人,現(xiàn)在看你如此瘋魔,倒是能夠信你幾分了!
盛永恒面帶微笑的說著,又朝她伸出了手,“先將我的人給放了,你若想合作,總得拿出你的誠意。”
“誠意?”
見容咬牙切齒的吼道:“我的誠意就是,我必須要讓他們知道,放棄我,是他們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盛永恒瞇了瞇眼眸,“說實話,區(qū)區(qū)一個永夜閣,本座還沒有放在眼里!他們?nèi)绱颂翎,本座也不會……?br>“我有能力得知他們的所有去向!”
見容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又說:“我可以幫助你們跟蹤他們,隨時關(guān)注他們的一舉一動,防止他們再次偷襲你們的同時,還可以給你們尋找機會,讓你將他們給一網(wǎng)打盡!而我,只需要你們派出一點人手助我,反正我們的最終目的都是殺了他們,不是嗎?”
盛永恒冷哼一聲,“那是你的最終目的!我的目的是要拿到解藥,解藥到手,他們的死活我并不在意!
說到這里,他突然冷笑了一聲,“不過,這或許也是你的最終目的?看你的臉色如此難看,就如昨日的我一模一樣,也許你也需要一味解藥……”
見容一掌推開小紅,她的眼皮一跳一跳的,“那我可多謝閣主大人提醒!既然你們毫無畏懼,便希望你們能夠一直,毫不畏懼!”
“笑話,不過一個小小的永夜閣,如何讓我畏懼?”
盛永恒滿臉不屑。
可見容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心中同樣有著她的小九九。
原本她可以說出楚君徹的真實身份,來給他們添堵。
可現(xiàn)在,她忽然又覺得不能說了。
這暗月閣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江湖幫派,如今他們敢對楚君徹出手,完全是因為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若他知道楚君徹是南國戰(zhàn)王,若他知道蘇時錦是靈族圣女……
若他們知道,這古希國的新任女皇,還是那幾個人的知心好友!
那么,這暗月閣的人,想必就不可能與自己繼續(xù)合作,甚至還會半途而廢……
她可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要的就是他們什么也不知道。
如此,他們才能無所顧忌的為自己所用……
“……”
同一時間,依舊是那個幽靜的小院。
盛婆婆懶洋洋地躺在靠椅上,一邊吃著葡萄,一邊樂呵呵地聽著旁邊的盛寧兒說話。
盛寧兒的手上捧著一本厚厚的話本子,她面帶微笑的坐在一旁,有一句沒一句的講著話本上的故事,時不時逗的盛婆婆哈哈大笑。
等到故事講完,她立即到旁邊倒了一大杯水來,咕嚕咕嚕一口喝完。
“婆婆,我故事都講完了,江哥哥怎么還沒回來呀?他到底去哪了?”
盛婆婆笑臉盈盈地說:“今兒個一早他就出門了,我也沒有問他去了哪里,要不然你再等一等……”
話還沒有說完,盛寧兒忽然就朝著門外跑了出去,“好像是江哥哥,江哥哥回來了!”
她笑臉盈盈地沖到了門外,一眼就瞧見了江斯年那疲憊的身影。
不等來人有所反應,她已經(jīng)猛地撲到了江斯年的懷中,“江哥哥,你去哪里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江斯年默默推開了她,“沒去哪,隨便逛了逛。”
盛寧兒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江哥哥,你怎么了?”
“沒有!
“你是不是去找漂亮姐姐了?”
盛寧兒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江斯年卻一句話也沒回,只是默默回到了院中。
其實盛寧兒說對了,他確實過去了一趟,當然只看見了滿地的狼藉。
而他要找的人,早就已經(jīng)不知所蹤。
應該是已經(jīng)安全撤離了吧……
他的心中如此作想。
見他回來,盛婆婆便笑臉溫柔的說:“看來可以開飯了,我去灶房隨便煮一點,你倆聊!
說完她就一步一步的走進了灶房。
盛寧兒卻跟著江斯年,走進了他的房間。
江斯年蹙了蹙眉,“我要休息了,你跟進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