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對皇后的悲痛欲絕,溫書南卻只是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我們?yōu)樗奶暨x了一個優(yōu)秀的男子,為了讓他們培養(yǎng)感情,我還經(jīng)常邀約南宮澤進宮來,哪里算是不上心了?”
“那南宮澤,身高正好,模樣俊俏,武功又還不錯,性格也算是上等,可謂是與五妹門當戶對!是五妹自己不懂事,放著那么優(yōu)秀的人不要,非要與人私奔,她吃點苦頭是應(yīng)該的,你瞧現(xiàn)在,她回來之后變得多么懂事?從前在宮里面就是被我們保護的太好了,才會讓她的心變野了……”
滿琴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你怎么能如此認為?她才是你的親妹妹!不管她當初是不是真的與人私奔,你身為她的親哥,理應(yīng)好好的關(guān)心她才對,怎還能……”
“這不是母后自己說的嗎?她與人私奔那日,我還說要派點人出去找找,把她給抓回來,是你自己說,那是她的選擇,她在民間吃夠了苦頭,自然是會回來的……”
滿琴深吸了一口氣,“那是因為你父皇就在身旁!當時他大發(fā)雷霆,說著要與老五解除父女關(guān)系,在他的氣頭上,母后能說要去找她嗎?后來京城附近,一直都有母后的人……”
“對啊,是她自己與人私奔,跑的太遠,抓都沒法抓回來,就是真的吃了苦頭,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溫書南說:“何況現(xiàn)在她變得多厲害呀?一回來就解決了瘟疫,又消滅了風(fēng)云會,早在父皇面前出盡了風(fēng)頭,可想而知,她出宮歷練的這兩年是好的,這才給她學(xué)會了……”
“母后!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溫書禾的聲音。
滿琴瞬間回過了頭,表情有些許不自然,“老五來了!
溫書南的眼里也閃過了一絲心虛,忙說:“你什么時候進來的?怎么走路都沒聲音的!
溫書禾的表情淡淡地,也并沒有打算給他倆留面子,直說道:“來了有一會兒了,聽你們兩個聊的如此入迷,便沒有進來打擾!
滿琴的唇角抽了抽,“老五,你哥就是這性格,他說話從來都不過腦子,事實上,他的心里也挺擔(dān)心你的,這兩年來,他也有派人找過你,他只是不善言辭……”
溫書禾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我知道!
說著,她看向溫書南,“我與人私奔,自作自受,無論經(jīng)歷了什么,都是我自找的,又哪有權(quán)利怪大哥什么?他,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大哥。”
滿琴忙說:“老五,他傻,你可不能再傻了!即便他再愚蠢,他也是你的親哥……”
“我知道,我早不在意了!
溫書禾實話實說。
只是母女倆的對話卻刺激到了溫書南,“不是,什么叫我蠢呀?母后,您怎么能這么說我呢?而且還當著她的面!明明從前你都是說,她比我還蠢……”
“從前的她,確實比你愚蠢!不僅相信那姐妹倆,還成日跑過去跟人家同吃同睡,在你父皇的眼皮底下,母后又不能強硬的逼你們兄妹兩個離他們遠點,只能無奈的看著你倆天天闖狼窩,苦口婆心的說了一次又一次,你們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可不就是愚蠢至極?”
滿琴滿臉無奈,后又溫柔的看向了溫書禾。
“但現(xiàn)在,老五終于聰明了,這次能讓世人看清老四,全部都是老五的功勞……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將人抓回來,斬草除根!
溫書南的臉色變了變,“四妹再怎么說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她再壞……”
“把嘴巴閉上!”
滿琴憤怒的瞪了他一眼,“你當人家是妹妹,人家卻想要了你的命!”
溫書南癟了癟嘴,終究還是沒再說話。
滿琴的胸口劇烈起伏,“不成了,再說下去,我遲早氣死,你們兄妹倆聊吧,母后先回去了……”
說完她就拍著胸口緩慢地走了出去……
溫書禾卻說:“我也沒什么事,只是單純的來看看大哥而已,既然大哥已經(jīng)醒來,那我就繼續(xù)忙活去了。”
說完,她也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溫書南卻突然喊住了她,“五妹!”
“大哥還有何事?”
溫書南干咳了兩聲,有些不自在的說:“南望舒她,要與我退婚……”
“哦!
溫書南蹙眉,“哦你個頭!她膽大包天,當著父皇母后的面就要與我退婚,根本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你還這么平靜?”
溫書禾道:“不然呢?大哥的意思是,讓我去教訓(xùn)她一頓?”
溫書南連忙搖頭,“當然不是!”
他一臉無奈,“實話跟你說吧,我對她,反正就是,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感覺她這個人也挺不錯的,如果是她當太子妃,我覺得我,是能夠接受的……”
頓了頓,他又說:“我知道你們兩個認識,而且關(guān)系也挺好的,你若是有空的話,可否去替我問她一下?別說是我讓你問的!就是,你旁敲側(cè)擊的問一問,看她是不是因為生氣才突然這樣?你說她氣消了之后,是不是還會,回來找我……”
“大哥還是跟小時候一模一樣,都是那么單純。”
溫書禾莫名其妙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溫書南,眼神里面不知是憐憫還是羨慕。
她說:“從小到大都是這副樣子,看來這兩年來,沒有我在身邊,大哥的日子很是滋潤!
該是被保護的多好,才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純粹善良。
或許所有的宮斗都被交給了母后。
所有的那么危險與惡意,都被她們母女所承擔(dān)了……
溫書南皺了皺眉頭,卻說:“我在跟你說正事,你別講那些有的沒的!”
說著,他就要下床。
可剛一活動,手腕就傳來了一陣劇痛。
他疼的皺起了眉頭,“嘶,好疼!太醫(yī)有替我看過手嗎?我的手完全使不上勁,疼死了……”
“可以讓人請?zhí)t(yī)過來給大哥瞧瞧,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溫書禾就要離開。
溫書南卻說:“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擺著一張臭臉?自從歸來之后,我就從未見你對我笑過!從前的你總是活蹦亂跳,真想不通是誰得罪了你,要你天天一副全天下都欠了你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