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jīng)進(jìn)京了,她便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可能在皇上的眼皮底下動手!
溫書禾坐在床邊,一口一口的喝著茶水,又說:“如果那個姓白的沒有說錯,此次隔離,是皇上親自下的命令,因此,酒樓內(nèi)外的所有人都是皇上親自安排的,那南柔沁就是有天大的膽子,手也伸不到這里面來。”
蘇時錦卻是站在窗邊,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說:“說到底,是不是南柔沁動的手都猶未可知,畢竟你們毫無證據(jù),一切也只是猜測罷了!
小秋眼眶通紅的說:“肯定就是她!除了她,沒有人能干出那樣沒有腦子的事!那時太子殿下派了十多人來接我家小姐回去,這般情況下,但凡是個聰明人都不敢出手的,也就只有她,從小到大都一樣膽大包天不計(jì)后果!”
“從小她就敢說出‘喜歡太子’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當(dāng)時覺得她愚蠢至極,現(xiàn)在才知道,她是真的有那野心,而且真的膽大包天!她完全不怕太子殿下找她麻煩,又或許太子殿下根本不會為了我家小姐去查什么,頂多也就過過樣子,或許她早就知道太子會不重視,這才如此膽大吧……”
越說越小聲,小秋的眼淚又再次落了下來。
蘇時錦依舊靜靜地站在窗邊,正想回到里面歇一歇,卻意外與一人四目相對。
樓下,白將軍禮貌的點(diǎn)了一下頭,后便十分不自在的轉(zhuǎn)身離開了那里。
因?yàn)樽叩奶,他還拐了一下腳,差點(diǎn)沒有摔到地上……
看著他那慌慌張張的背影,溫書禾冷笑一聲,“也就幾年未見,他倒是一如既往的蠢笨!
蘇時錦挑眉,“你也認(rèn)識他?”
溫書禾唇角抽了抽,“他是我大哥的朋友,比我還小一歲,我也算是同他們一直長大的!
頓了頓,她又說:“在我出事的那一年,我見他沒少圍著溫輕柔,如果沒有猜錯,他應(yīng)該也是人家的備選之一!
蘇時錦冷笑,“那也就是和南宮澤一路貨色了?”
“那也不一定,我最多只是見到他倆待在一起過,人家說了什么,又或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我并不清楚,因此,那也只是我的猜測罷了!
蘇時錦默了默,“來了這么多天,你倆都回房間歇一歇吧,我也想睡覺了!
“好。”
溫書禾很快就拉著小秋走了出去。
只是她倆剛一離開,一個黑影便從窗外跳了進(jìn)來。
便見楚君徹二話不說便躺回了床上,神情疲憊的閉目養(yǎng)神。
一旁的屏風(fēng)那頭,是店里的人準(zhǔn)備在那里的溫水。
蘇時錦解開腰帶,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木桶邊上,探了探水溫,這才入浴。
正洗著澡,一只手卻突然撫上了她的肩膀。
她無奈道:“你不是去睡覺了嗎?”
“沒洗干凈,睡不著!
楚君徹俯身吻了一下她的耳邊,“為夫與你一起!
“……”
一連三日,將軍府上都未曾派一人來看望,蘇時錦倒也樂的清閑。
看來小秋說的都是真的,不管是將軍夫人也好,還是她的親生大哥也罷,對于她都并不上心,不僅這五年都未曾去看過南望舒一眼,想必五年之前對她也沒有多么待見。
就連她那個所謂的未婚夫,明明知道她們與他的人走散了,也不曾派人四處找找。
明明知道她們現(xiàn)在就在此處,也不曾派人來過問一句。
如此的不上心。
好像她們的死活對他而言,完全就不重要。
這……
倒也方便的多了。
到了可以回府的日子,一大早蘇時錦便起來梳妝打扮了。
小秋親自為她盤了一個簡單大方的發(fā)型,楚君徹則是滿臉寵溺的坐在床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蘇時錦的側(cè)顏。
“錦兒越來越年輕了,容顏不減,反而更加絕色!
小秋很少聽見楚君徹開口,此時不免笑出了聲,“姑娘的夫君真有福氣……”
經(jīng)過三日,他們的心情已經(jīng)稍稍緩解,蘇時錦的神情也輕松了不少,“等到了將軍府,你可得記得改口!
小秋立即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的小姐,我會隨時隨地都陪在您身邊,陪著您一起為我家小姐報(bào)仇!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二小姐,馬車已經(jīng)為你準(zhǔn)備好了,你看是現(xiàn)在出發(fā),還是?”
聽到白將軍的聲音,楚君徹立即便閃身躲入了暗處。
蘇時錦看了眼鏡中清冷的妝容,滿意的看了小秋一眼,“被你這么一畫,我怎么感覺我的臉更嫩了?”
“小姐的臉蛋本來就白白嫩嫩的,我只是畫了一點(diǎn)很淡很淡的妝容,反倒是掩蓋住了小姐的天生麗質(zhì)!
之前怎么不知道這丫頭的嘴巴這么能說?
蘇時錦慢悠悠的起身,終于上前打開了房門。
再次對上那白將軍的雙眼,他的臉頰瞬間紅了一紅,“那個,隔離三日都毫無癥狀的話,便說明你們并沒有染上瘟疫,你們可以回去了,馬車我已經(jīng)讓人拉到了門口,你們帶來的那位車夫也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了!
“好的,多謝白將軍!
蘇時錦禮貌的點(diǎn)了一下頭,后便慢悠悠的下了樓。
白將軍張了張口,“好像還有一位姑娘吧?她人呢?”
“你說的是小禾吧,她在樓下吃東西,白將軍找她有事嗎?”蘇時錦頭也沒回。
白將軍撓了撓腦袋,“沒有,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夠幫上忙的!
頓了頓,他又看著小秋說:“這個我記得,是叫小秋吧?她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一點(diǎn)也沒變!
小秋乖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奴婢!
“確實(shí)沒什么變化,也就二小姐變化大一些,與從前都判若兩人了,我差點(diǎn)沒認(rèn)出來!
他自顧自的找著話題,“不過還好,眉眼還是和從前一樣,仔細(xì)一瞧就能認(rèn)出來……”
蘇時錦沒怎么理他,一下樓就直接上了馬車。
一時間,白將軍尷尬的愣在了原地。
他都忘了馬車是什么時候離去的,直到馬車完全消失在了他的眼中,他才尷尬的說道:“我搭話搭的……是不是太刻意了?”
一個侍從默默地站在不遠(yuǎn)處,“將軍大人多心了,那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由宮里的老嬤嬤悉心教導(dǎo)多年,如今知書達(dá)理,溫柔似水,會跟任何男子保持距離也在情理之中,與您,并無關(guān)系……”
白將軍尷尬地笑了笑,“倒也是……”
頓了頓,他又感嘆道:“真是女大十八變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