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清風(fēng)已經(jīng)畢恭畢敬地回到了蘇時錦的身旁,低著腦袋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蘇時錦的表情淡淡的,一邊還回頭朝她的方向看了看。
四目相對時,顧輕輕莫名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卻還是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小錦姐,他是不是在跟你說我壞話呢?你別信他,我剛剛只是不小心踩到他,他就發(fā)了那么大的脾氣,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她還裝模作樣地去拉蘇時錦的手。
卻是楚君徹?fù)屜纫徊綘孔×颂K時錦,而后冷冰冰道:“是不是故意的,顧小姐清清楚楚,雨已經(jīng)小了,錦兒,我們出發(fā)吧!
說完,他牽著蘇時錦的手便走向了停在路邊的馬車。
蘇時錦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我們此行是去辦事,路上顛簸,沒什么事的話,你與陳少主就不必跟上來了。”
眼看著他倆坐上馬車,顧輕輕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diǎn)。
自己好聲好氣的上前搭話,他們怎敢如此忽視自己?
未免也太不顧及自己的顏面了吧!
卻是陳洛言一臉無奈的走到了她的旁邊,“叫你別瞎湊熱鬧了吧?人家是去辦事,小爺跟上去多少能幫點(diǎn)忙!你呢?只會幫倒忙!
顧輕輕故作堅(jiān)強(qiáng)的說:“陳少主可真是樂觀,人家都把話說的那樣難聽了,你竟然還能眼巴巴的湊上去!
陳洛言無所謂的說:“無雙那人就那樣,我早習(xí)慣了,她說話也跟你一樣,總是充滿了火藥味!
“一下喊人家蘇時錦,一下又喊無雙的,聽著就讓人不自在,要親近又不親近的!
顧輕輕咬了咬唇,“而且我跟她才不一樣呢,我那么真心實(shí)意的想要與她交好,她老是不冷不熱也就算了,身邊的人那樣欺負(fù)我,也不幫我說句話,明明我還叫她姐姐呢……”
看著她一臉委屈的模樣,陳洛言無奈的撓了撓頭,“小女人就是事多一點(diǎn),小事也能想那么遠(yuǎn)去,我都說了,她的性格跟你一樣,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你怎么就能想成她欺負(fù)你呢?她要是你想欺負(fù)你,哪里用得著叫別人動手?傻不傻啊你?”
顧輕輕越聽心里越發(fā)不爽,這小子不是已經(jīng)被自己拿下了嗎?
為什么還一再的幫別的女人說話?
春兒更是怒氣沖沖的說道:“只是少主看不出來而已,她有沒有欺負(fù)我家小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她一臉的憤憤不平,“再怎么說她與我家小姐也是留著相同血液的姐妹,且她還是當(dāng)姐姐的,我家小姐都沒有跟她計(jì)較過之前發(fā)生的事,她卻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模子,太沒禮貌了!
“別說了春兒,或許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吧,那么多人都喜歡小錦姐,想來肯定是有原因的,今日的事情確實(shí)也都不怪她……”
顧輕輕語氣溫柔的說道。
春兒嘆了口氣,“我說小姐啊,您就是太單純,太善良了,這樣遲早會吃大虧的!”
顧輕輕搖了搖頭,“沒事,就當(dāng)全部都是誤會,小錦姐他們就要走遠(yuǎn)了,咱們快跟上去吧!
陳洛言蹙了蹙眉,“不是,你倆還要跟上去呢?”
顧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覺得你說的話有點(diǎn)道理,或許真的是我誤會小錦姐了,她畢竟是我的姐姐,剛剛我都沒有機(jī)會跟她好好聊聊,不管怎么樣,有誤會的話,還是說開為好。”
說完,她默默地回到了馬車上。
卻是春兒一臉惆悵的看了陳洛言一眼,“陳少主,您真的會娶我家小姐嗎?”
陳洛言冷冷說道:“婚約已定,既然小爺我答應(yīng)了父親,就不會輕易反悔!
見春兒欲言又止,他又說:“是你家小姐,有話想說?”
春兒連忙搖了搖頭,“不不,是奴婢自己……”
她畏畏縮縮的低下了頭,小聲說道:“您一定好奇,那個清風(fēng),為何會對我家小姐產(chǎn)生那么大的惡意吧?”
陳洛言的聲音冷了下來,“你想說什么?”
“其實(shí),就在他見到我家小姐的第一眼,他的目光,就一直盯著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被他看的特別不自在,但是,您也知道,我家小姐貌美如花,無論走到哪里都能十分引人注目,被人注視也是難以避免的,只是奴婢沒有想到,那個男的會有那么大的膽子……”
說到這里,春兒委屈巴巴道:“有好幾次,他都偷偷摸摸的想跟奴婢打聽我家小姐,當(dāng)然,奴婢什么也沒有說,甚至他想邀約我家小姐,奴婢也嚴(yán)詞拒絕了,或許正因如此,他才心生怨恨了吧……”
聽完春兒的話,陳洛言的臉色頓時變了,“你說的是真的?”
春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奴婢不敢撒謊!
“我就說那楚君徹的人,再怎么愚蠢也不可能在我狼族的地盤上亂來,原來竟還有這一出……”
說著,他握緊雙拳,“真沒想到那個男的竟是如此的人面獸心,表面上裝的正義凜然,實(shí)際上卻也只是個偽君子罷了!就與他的主子楚君徹一模一樣!小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假好人了!”
“少主英明神武,請您一定要保護(hù)好我的小姐……”
春兒可憐兮兮的低著頭說:“現(xiàn)在看來,那個男的應(yīng)該就是因愛生恨,這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我家小姐什么都不愿意說,她堅(jiān)強(qiáng)獨(dú)立,無論發(fā)生什么,永遠(yuǎn)都是自己默默承受的,如今,她已有了您這樣的未婚夫,奴婢不愿意再讓她一人難受……”
陳洛言越聽越氣,“這件事情無雙他們知不知道?她為人仗義,倘若知道此事,一定會狠狠處置那個臭小子的!”
春兒連忙說道:“少主千萬不要宣揚(yáng)出去,事情發(fā)生至今,奴婢無憑無據(jù),空口無憑,不會有人相信奴婢的,而且,那個男的原本就是他們的人,他們知不知道,也就只有他們自己清楚……”
陳洛言氣的大喘粗氣,“豈有此理,在小爺?shù)牡乇P上,他竟也敢……”
“你們在聊什么呢?”
突然,顧京洛慢悠悠地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春兒低了低頭,連忙就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