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她的話我從來只信一成
琉璃娘抓住琉璃的手:“這話你萬萬不可再跟別人說了!
琉璃嚇壞了,不住的點(diǎn)頭,半天又問:“娘,你說那是不是真的?”
琉璃娘狠狠瞪她,“真的假的都不關(guān)咱們的事,你把這件事忘了,”
“當(dāng)從來沒有過,再不許提,被人知道了,咱們一家子都別活了!
琉璃嚇的臉色慘白,趕緊閉嘴。
等琉璃回去,琉璃娘立刻去找了王妃博爾濟(jì)吉特氏的奶嬤嬤,兩個人嘀嘀咕咕說了許久,
最后,琉璃娘是笑瞇瞇的離開的。
當(dāng)天,博爾濟(jì)吉特氏就得了消息,她立刻去找富察氏,
富察氏聽了陰沉了臉,“喜他塔拉氏這是活膩歪了!叫她過來!”
博爾濟(jì)吉特氏為難的說:“她是病了,說不好了呢!
富察氏冷笑一聲:“多少年了,還是這樣,也就是唬唬你們小孩子,”
“當(dāng)年她跟兆佳氏爭寵,最喜歡用這樣的手段,老王爺回回都心軟,”
“兆佳氏連著死了三個兒子,都沒她會哭會病,”
“她的話我從來只信一成,就她那性子,且死不了呢!薄白屓巳m里請梁院使來,我去會會她,就不信揪不住她的狐貍尾巴!
博爾濟(jì)吉特氏打發(fā)人去請梁院使,又讓人去打聽喜他塔拉氏的病。
富察氏不管這些,等梁院使來了,就往老七衍德府上去,
衍德和妻子瓜爾佳氏趕緊出迎,
富察氏腳步不停,直奔喜他塔拉氏的院子,
進(jìn)了正房里,喜他塔拉氏躺在床上正在喝湯,
富察氏說:“衍璜知道你病了,特請了梁院使來,先診治吧!”
喜他塔拉氏低頭道謝,讓梁院使把脈,
梁院使一路疾走,穩(wěn)穩(wěn)心神,搭上脈搏,半天又換了一只手,
又細(xì)問了一番,才說:“無事,不過是春日里乍寒乍暖引起的風(fēng)邪。”
“之前的方子有發(fā)散的藥材,只是不足,吃我的方子,三副藥準(zhǔn)好。”
衍德愣住了,猛然轉(zhuǎn)頭看瓜爾佳氏,
“之前怎么說是病入心肺,時日無多了?是哪個太醫(yī)看的。俊
瓜爾佳氏尷尬的看向婆婆,“婆婆找的大夫,我聽婆婆說的!
衍德看向親娘:“額娘?”
喜他塔拉氏一副喜極而涕的樣子,雙手合十直念佛,
“多謝梁院使,我差點(diǎn)被那庸醫(yī)騙了性命,多謝多謝!”
梁院使客氣兩句,趕緊告辭,這里絕對有事,他可不想?yún)⑴c。
富察氏冷笑一聲:“病的事情解決了,我們來說說家事!
衍德奇怪的看富察氏,“您……這是何意?”
富察氏冷冷的盯著喜他塔拉氏:“這要問你親娘,她是什么意思?”
“她往老王妃那里說,當(dāng)年是我害得老王妃小產(chǎn)的,”
“你無憑無據(jù),憑借的不過是‘將死之身’,”
“如今你死不了了,咱們往老王妃那里說理去!
喜他塔拉氏一臉茫然,驚呼道:“沒有沒有,我從來沒說過!”
“這樣無根無據(jù)的話,我哪里能說,老王妃糊涂了,怎么就賴我?”
“我病了一個月了,哪里見過她,姐姐不要聽人家胡說,”“我這一天天的擔(dān)心自己且來不及,哪里就管得了別人?”
“再說,都分府好幾年了,我等閑都不出門,你們不合可不能賴我!
衍德聽著覺得有理,跟著附和,
瓜爾佳氏只是點(diǎn)頭,什么話都沒有。
富察氏對著門口哈哈大笑,
“怎么樣?你可聽到了?這就是你的證人?”
“這都多少年了,你還信她的鬼話?我都沒法說你!”
“你沒被她糊弄死,要謝謝你李佳氏祖宗保佑了!”
李佳氏由馮嬤嬤扶著從外面進(jìn)來,
喜他塔拉氏嚇一哆嗦,不由的往后縮了縮。
李佳氏臉色鐵青直奔她去了,那樣子跟要吃人一樣,
喜他塔拉氏往后挪了挪,突然,眼睛一翻就暈過去了。
衍德趕緊過去護(hù)住親娘,嚷嚷著請大夫來,
李佳氏氣得直跺腳,卻不好上前了,
馮嬤嬤啐了一口,“你這額娘,生病、暈倒跟玩似的,我來給她治病,”
“給我尋一根金簪子來,把她的襪子脫了,對著涌泉穴狠狠一下子就好!
馮嬤嬤說著要去脫喜他塔拉氏的襪子,嘴里說著要怎么怎么用力的話,
突然,喜他塔拉氏幽幽的醒過來了,
她一臉無辜的問衍德:“這是怎么了?”
是個人都看出來她是裝的了,
衍德羞愧的滿臉通紅,
富察氏又笑起來,李佳氏氣得甩手就是一巴掌,指著她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
衍德雖然羞愧,還是想護(hù)著親娘,
李佳氏冷笑一聲,喝問衍德:“你這是想忤逆嫡母嗎?”
衍德嚇得趕緊跪倒在床邊,隱隱還想攔,到底沒敢伸手,
李佳氏又甩了幾巴掌,
富察氏拉住她,“行了!她再不好,衍德還在這呢。”
衍德聽了這話,趕緊給李佳氏、富察氏磕頭。
一個是嫡母,一個是親王哥哥的生母,他哪個都得罪不起。
李佳氏理虧,不好跟富察氏嚷嚷,指著喜他塔拉氏身邊的嬤嬤、丫頭,“這些個都給我賣到山溝里去,馮嬤嬤立刻叫人牙子來。”
馮嬤嬤高聲應(yīng)是,一個小丫頭飛跑出去,
李佳氏非要親眼看著喜他塔拉氏的人被賣了才回府,等了大半個時辰,
衍德和瓜爾佳氏送兩人出府,也不回去看一眼,徑直回了自己院子,
衍德和衣倒床上,蒙了被子就睡。
瓜爾佳氏卻發(fā)起呆,奶嬤嬤過來,她才輕輕的說:“怎么就沒成呢?”
“額娘要是成了,我也能是親王福晉了,也能進(jìn)壽康宮請安,”
“那府里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那該多好!多自在!”
奶嬤嬤趕緊捂住她的嘴,看看四下沒人才放心,“主子,可不要亂說,您那位親王妃六嫂,可是蒙古的郡主,”
“側(cè)福晉的心思這樣大,到時候要是想要更好的兒媳婦呢?”
瓜爾佳氏眼睛一瞪,推開奶嬤嬤,又怕人聽到,壓低了聲音,
“她還能休了我不成?我可是老王爺親自定的兒媳婦!
奶嬤嬤卻說:“不能休,還能病,還能死,她那心思可歹毒的很!
瓜爾佳氏只覺得渾身發(fā)冷,又偎進(jìn)奶嬤嬤的懷里,不敢再想了。
顯親王府
富察氏與李佳氏對坐,桌上擺著茶水、點(diǎn)心。
兩人都沒說話,李佳氏卻突然哭起來,富察氏知道她哭什么,并不說話,默默的喝完杯子里的茶水,
李佳氏哭了一會,擦干眼淚,
“她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外面又都說她活不了了,我就信了她的鬼話!
“也是我心有不甘,這些年了總忘不了那孩子!”
富察氏站起來,冷冷的看著她,
“我不會安慰你的,能坐這里喝這杯茶已經(jīng)是極限了!
李佳氏苦笑一下,“你還是這個性子!”
富察氏冷哼一聲,一甩帕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