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喝酒
滿揚點點頭,又跟他碰了一杯,
“我們沒這方面的經(jīng)驗,聽那驛丞說是為財,我心里是信了的,說的很合理,”
“你想:主子都騎馬走了, 大部分侍衛(wèi)都得跟著,又是風雪天,留下的肯定會躲懶!
“幾個人喝兩杯、貓屋里烤火,用些迷煙、蒙汗藥很輕松的就能把人放倒。”
關(guān)留良哈哈一笑,“那后來怎么又想起來再試一試他呢?”
滿揚說:“我就是覺得那驛丞是個讀書人,慫的很,有棗沒棗先打三竿子,”
“沒想到他們真敢!我當時就是一身汗,屋里的兄弟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臉色煞白,”“老關(guān),你不知道,咱們能進侍衛(wèi)處當差的,都是幾輩子的忠誠換來的,”
“一旦九爺出了事,咱們這些侍衛(wèi),一個也別想好過了,就是家里也要被牽連。”
這些關(guān)留良還真沒想到,電視上刺殺、護衛(wèi)這些看多了,都只當是工具人。
關(guān)留良覺得滿揚此人實在,就有心相交,
“滿兄弟,咱們一起走一趟關(guān)外,算兄弟了,老說客氣話就見外了,”
“喝了這杯酒,咱們說點別的,不然,你這謝來謝去,我這跟賣藝換酒喝似的!
滿揚一怔,旋即哈哈大笑,
“好!老關(guān)你大氣,咱也不小氣,喝酒。”
兩個人酒過三旬,說起侍衛(wèi)處過年放假的事情。
滿揚突然小聲說:“老關(guān),你往高麗那邊要是有生意,就收一收。”
關(guān)留良一怔,嘴角裂出一個笑,
“是不是要打仗了?”
滿揚一怔,盯著他半天,又揚起神秘的笑,
“老關(guān)你不得了呀!消息比我們這些人都靈通,看來四爺很器重你!
關(guān)留良擺擺手,笑盈盈的看著他,
“我之前出海,往高麗去過一回,帶了點東西回來!
滿揚腦子飛快,立刻明白,大力的拍拍他的肩膀,
“我就說呢,你這二等車騎尉原來是這樣來的,倒不算厚賞!
“你不知道,對你這個爵位,不少人都覺得不止造炮的事,卻也沒猜到是為這個!
關(guān)留良一笑,做噤聲狀,小聲說:“不可說,不可說!”
滿揚立刻點頭,“明白明白,放心放心!”
關(guān)留良給他倒酒,“誰掛帥?”
滿揚擺擺手,“不知道呢,往北邊去的兄弟回來了,皇上發(fā)了脾氣,”
“聽說九爺、十爺、十三爺和十四爺都請戰(zhàn)呢,戰(zhàn)事小不了的。”
關(guān)留良欲言又止的說:“朝里可有許多高麗人的……”
滿揚扯扯嘴角,“皇上奶嬤嬤的祖上還是高麗人呢,都是幾十年前就歸順大清的,”
“他們真要那樣有骨氣,也得不了今天高位厚賜呀!你放心吧!”
關(guān)留良點點頭,“出兵的名目是什么?”
滿揚笑說:“‘前明余孽’呀!康熙四十三年高麗王李焞大肆祭祀前明崇禎帝!标P(guān)留良自然知道這事,這是大清皇帝絕對不能容忍的,
加上高麗史書上詆毀順治、罵康熙,他們就該被滅國了。
關(guān)留良這回放心了,心里高興,跟滿揚喝完酒往青樓去逛了,
清醒的時候他是嫌棄青樓的,從來不肯去,
這次就是喝多了酒,被滿揚一慫恿就進來了,
他大方的很,撒了一千兩銀子,叫了兩個花魁陪酒。
花魁娘子看兩個人年輕、出手大方,就有心討好,
什么喂酒、喂菜、挨挨蹭蹭,哄人的招數(shù)都用上了,
略吃喝一些,花魁娘子就把人往香閨里拉,披帛略退,香肩微露,花魁一聲嬌滴滴的“大人”,滿揚的心就飄了,他蹣跚著跟花魁進了房間了,
關(guān)門前,他還對著關(guān)留良露出了一個傻笑,一眼的得意。
關(guān)留良也喝多了,花魁扶他,他半個身子都壓在花魁身上,
剛邁步子要走,關(guān)直突然出現(xiàn),高喊一聲“爹!”一把拽住了他,
鐘旗探頭出來看一眼,“小九來了,估計家里夫人知道了,完不成了!”
滕格扯扯嘴角,無奈的拿帕子抹了嘴,
又邪笑著往陪酒的妓子身上摸一把,拿了配刀就走。
鐘旗喝了杯子里的酒,把桌上的蘋果都揣懷里,也跟了出來。
關(guān)直確實是被寧氏差遣來找關(guān)留良的,看他被花魁扶著不高興。他從小就知道青樓不是好地方,拽著關(guān)留良就往外走,
滕格幾步上前,幫忙架著關(guān)留良,
鐘旗交待老鴇兩句,也趕緊跟上,四個人先后出了青樓。
關(guān)直低著頭對鐘旗說:“師傅,青樓不是好地方,你們怎么能到這里來呢?”
鐘旗幫著把關(guān)留良放到車里,又把關(guān)直抱上去,關(guān)了車門,
“這個……你爹跟人談事情,這里伺候的周到,就喝酒吃飯,沒干別的!
關(guān)直心情好一點,又看滕格,
滕格一臉無奈,怎么跟個小屁孩解釋青樓呢?
那是男人的樂趣呀!
他撓撓頭,只能順著鐘旗的話說,“就喝酒、吃飯,你看鐘旗還順了蘋果給你。”
鐘旗立刻把懷里的蘋果掏出來,三個人一人啃一個,
滕格看看鐘旗,鐘旗看看他,別開頭默默的開始啃蘋果。
回到家,寧氏聞到關(guān)留良身上的味道立刻冷了臉,知道他是去了青樓。
關(guān)直不知道她氣什么,老實把看到的說了一遍,
寧氏打發(fā)了關(guān)直,狠掐關(guān)留良幾下出氣,讓婆子給他擦洗,
親手把他換下來的衣裳扔出去,想了想又撿回來,
第二天,等關(guān)留良醒了,
年氏就拿那衣裳問他,“昨兒去哪了?哪家的花魁娘子伺候的?關(guān)爺可滿意?”關(guān)留良此刻正宿醉頭疼,扶著額頭,腦子里慢慢想起昨天的事來,
他訕笑著說:“我平日是不去的,都怪滿揚這混蛋,在酒樓喝多了,就攛掇去青樓!
寧氏氣得捶他,想著他跟那些女人拉拉扯扯的樣子,心里一酸就落了淚,
關(guān)留良趕緊哄,一時又想不起來是不是做了什么,急的抓耳撓腮。
前世,他認識的人里有得艾滋的,他親眼見證過那人上的痕跡和最后的下場,
對妓子他從來不碰,就算去談生意,也只是吃吃喝喝,連妓子的手都少碰。
寧老太太聽了信,就問了關(guān)直,關(guān)直細細一說,
寧老太太就笑了,拉關(guān)直跟她一起吃早飯,
“沒事的,你娘跟你爹講道理呢,咱們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