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對于自救,也是很認(rèn)真的,所以暗中做了不少事情。
在每個人看來,還都不一樣。
就好像下了一大盤棋,所有的棋子都在動,可卻不知道其他棋子在做什么。
其中就包括,先天之民潛入地底。
舒心怡聽我問及熔天,看了一眼上面僵持的情況,朝我點了點頭:“你直接用神念看吧。”
她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沒什么抗拒心思了,只想認(rèn)命。
我引著神念,從舒心怡腦中汲取了記憶,其中包括熔天的控制方法,還有最先太一假扮成原主的模樣,讓她們一族沉入地底時的事情。
那時太一少有露面,萬族以原主這個神母為尊,他化成原主的模樣,是以神念和舒心怡溝通的,所以到底交流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可能感覺到神念很溫柔,這也是讓舒心怡誤會的原因。
畢竟能有神念的,也就只有神母了,原主又這么溫和,確實會讓是個雙的舒心怡多想。
但從潛入地底開始,先天之民就開始想辦法豢養(yǎng)熔天,一代代的養(yǎng)到現(xiàn)在。
我汲取了驅(qū)使熔天的辦法后,直接就引著一縷神念,將想法告訴墨修。
原先華胥也是不愿意和談的,我們打開她和談。
那天禁不愿意,我們也打到她愿意!
太一讓先天之民潛入地底,告訴她們豢養(yǎng)熔天的辦法,就是為了避免造了天禁的原主,在某天不肯打開天禁,放他離開。
果然原主和太一,還是相愛相殺的啊。
男歡女愛,有相依相偎的,也有互相較量的,還有相愛相殺的。
太一和原主,從原先的養(yǎng)成系,到后來的較量,到最后拼死一賭,真的是……
愛得天翻地覆,還誰都不服輸。
我將想法告訴墨修之后,就引著飄帶,直接朝著華胥之淵下面沉去。
而站在玄龜殼上的華胥好像也獲取到剛才神念中的信息,直接驅(qū)著玄龜殼往下。
華胥之淵下面,我從來都沒有真正下去過,這會沉入,除了看到密密麻麻縮成一團的小地母之外,還有著比我們原先看到更多的女體。
以及無數(shù)的人面何羅,宛如水母一般,漂浮在空中。
我引著飄帶護著身體,飛快的往下沉。
無論是小地母,還是那些女體,和人面何羅,都轉(zhuǎn)過臉看著我,卻沒有阻攔我。
玄老驅(qū)著玄龜殼下來,慢慢變大,龜殼上面一格格的紋路居然還能打開。
那些小地母和女體,以及人面何羅都受華胥神念引動,很有秩序的鉆進了玄龜殼所在的龜格中間。
怪不得我們一直沒有再見到,風(fēng)家轉(zhuǎn)移的那些核心人員,以及龍靈那一具克隆著的軀體,原來都是藏在玄龜殼的龜殼里面。
何壽身為一只玄龜,居然都不知道自己的殼,每一格都是可以打開的。
華胥依舊站在玄龜殼上,看著我下沉,引著神念告訴我,她愿意相信我,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就等我們能不能打開這天禁了。
沒了阻礙,我往下沉就容易很多了。
等我再次落到接近熔漿的地心時,按舒心怡腦中的辦法,引著神念,將自己的血,滴落在熔漿中。
血水落入熔漿,立馬就滋滋作響,好像瞬間就消失了,連氣息都沒有。
我有點懷疑,這樣的辦法是不是真的。
就在我想著多放幾滴血的時候,就聽到熔漿咕咕作響,跟著那對曾經(jīng)讓我無比害怕的彎曲牛角從熔漿下面冒了出來。
巨獸熔天,身體就完全是由熔漿匯聚而成,牛頭人身。
我一見它出來,立馬引著飄帶,借著神念,引著它往下。
整個華胥之淵,就已經(jīng)全部搬入了玄龜殼中,也完全沒有活物了。
我引著熔天直接從地底沖上去,就在冒出風(fēng)城的時候,連忙引著飄帶,將風(fēng)城邊界護住,免得順著熔漿煙霧往外冒的黑戾沾染到外面的人身上,也避免噴濺的熔漿傷到人。
熔天一出來,整個天際都像當(dāng)初清水鎮(zhèn)一樣,煙霧彌漫,熔漿光芒閃動,所有人都往后退。
白微抱著阿乖,直接繞著風(fēng)城轉(zhuǎn)了一圈,直接鑄成了一道玄冰墻。
我引著神念,帶著熔天直沖而上。
墨修化成人首蛇身,握著沉天斧,一手摟著我,將黑袍往我身上一抖,免得我被灼傷,帶著我們就往上沖。
上面的后土和沐七見狀,也沒有再刻意阻攔,而是直接踏到一塊塊界碑之上,借著界碑隔絕了熔天的炙熱。
我和墨修,一握沉天斧,一驅(qū)熔天,直接對著天禁沖去。
這兩大殺器,其實都是太一留下來破除天禁,給自己留條出路的。
熔天巨大,一出華胥之淵,就好像一道從地底噴出來的巨大導(dǎo)彈,對著天禁往上沖。
我就不信,這雙殺齊聚,破不了天禁,還不給砸個口子。
就在熔天的雙角都要化成烈焰和身體完全融合成一體的時候,原主那道身影再次浮現(xiàn)。
她直接一伸手,摁著那對牛角,就好像摁起水中浮上來的水瓢一樣,直接就摁了下去。
墨修握著沉天斧,還想再砍。
可原主雙眼一轉(zhuǎn),盯著墨修:“放開吧!
那一道神念,就好像一道石墻,瞬間朝我和墨修壓了過來。
就在這時,我才知道,我們和原主之間的差距還是這么巨大。
就算我們想盡辦法,也對付不了華胥。
她愿意和談,或許不過是不想損傷那些由她辛辛苦苦養(yǎng)出來的水蛭蛇娃,不想傷到她用來征戰(zhàn)天界的武器。
我和墨修被原主那輕輕一摁,就好像直接被定住一樣,直接落回了風(fēng)城。
原主好像飄然而下,那一掌,就好像當(dāng)初阿熵一掌讓風(fēng)城陷地六百米一樣,直接就將熔天摁了下去。
她落下來后,華胥立馬沉眼冷笑著盯著她。
連后土都著驅(qū)著沐七下來,靜靜的看著她。
但原主卻只是看著一點點沉入地底的熔天,又轉(zhuǎn)眼看著墨修手里握著的沉天斧。
苦笑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這么想離開我呢。還是想實現(xiàn)我復(fù)活你的愿意,讓我贏了這個賭!
“既然你自己都暗中布置,想離開,那就讓你離開吧!痹骱孟駸o比傷感,似乎下定了決心,扭頭看向華胥:“你走吧。”
跟著她一揮手,以后土那些界碑為界,本來就伸著的閃電索立馬閃出強光,就好像結(jié)成一道屏障。
華胥朝她笑了笑,盯著我道:“既然說好,幫你們復(fù)活太一,那就走吧!
我轉(zhuǎn)過身去,抱起阿乖,墨修將沉天斧收入體內(nèi),摟著我,直接就縱身到玄龜殼上。
原主就站在一邊,沉眼看著阿乖,伸手來摸。
我本能的想避開,可原主卻輕聲道:“其實我一直都沒有輸過,那個賭,對我而言,永遠都不會輸。”
我聽著先是一愣,跟著就明白為什么沒有輸了。
她是和太一對賭,賭她能不能復(fù)活太一。
如果她贏了,那么太一復(fù)活,大局得定。
如果她輸了,那么太一的神魂就永遠留在地界,陪著她,她也不算輸。
她賭的是太一的想法,也是在逼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