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修手停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永遠都是條蛇。
眼睛不由的瞇了瞇,可墨修輕喚了一聲:“何悅!
那聲音,帶著啞意,眼中有著濃濃的不舍和無奈。
原本一點忸怩,瞬間消失了。
不由的低頭,輕輕吻住了他。
洗池物里,墨修自然是如魚得水的。
我慢慢有點后悔,不該任由他這么放浪的。
到后來,很后悔……
慢慢的就是,腸子都悔青了……
再然后,我是連后悔的心思都沒了,只想哄著他,快點放過我。
最后我是連哄他的心思都沒有了,直接躺平,隨波逐流……
等墨修放過我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他神采奕奕了,我就連動都動不了。
他反倒挺有勁頭的,好像什么都不急了,直接用黑袍裹著我,抱著我去家主的那間石室。
這里是封著的,東西都是用術(shù)法固定住的,就算搬來搬去,都沒有挪動,依舊保持原樣。
墨修摟著我:“安心的睡,現(xiàn)在外面如果有事,我都會知道的!
我想想也是,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逃離了跑腿的命了。
干脆就躺在墨修懷里,安心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沉,就好像初夏的雨夜,外面微涼,被窩里暖得正好。
還有著雨聲滴滴答答的響,睡得特別的舒服。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墨修已經(jīng)換了一身現(xiàn)在古裝劇里挺流行的漢服。
正在一堆漢服中給我找,旁邊還堆了好多的發(fā)飾。
聽見我起身,他熟練的將里衣裹胸之類的一件件的遞給我。
倒也沒給我穿,就是拎著,給我看,問我喜歡哪一件,告訴我哪件里衣搭哪件外衫,配哪條裙子。
我發(fā)現(xiàn)墨修悟性是真的高啊,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
最后選了一身從里到外,都是一整套,和他身上配套的。
墨修卻拎著里衣,要笑不笑的看著我:“你會穿嗎?為夫代勞可好?”
他最先醒來的那個年代,估計也不是他身上穿的這種,但他入戲快啊。
而且我確實不會穿,看墨修完全是把這當(dāng)成情趣了。
想到他昨晚那種極度的不安全感,我也只得半捏著被子,露著肩膀,將小腿微微伸出被子,對著他輕踢了一下。
學(xué)著電視里小娘子嬌滴滴的樣子:“那就有勞夫君了!
或許是我學(xué)得不太好,墨修眼角抽了一下,一把握住我伸著的腳。
就在我感慨自己演技還是要提升,這撒嬌技能一定得拉滿的時候。
墨修在我腳板勾了一下:“別鬧,再鬧涂山就不用去了,你就再繼續(xù)呆在巴山睡吧!
他喉嚨已經(jīng)開始鼓動,手指在腳底輕勾慢撓的。
這明顯是要被睡!
我這會全身還痛,哪還敢招惹他啊,立馬將腳縮了回去。
墨修瞪了我一眼,沉聲道:“我現(xiàn)在倒是挺羨慕白微父母的!
我聽白微說得,好像挺可憐的。
只能待在那一個地方,時間靜止,他們還不能離開,和坐牢確實沒什么區(qū)別。
“你是不知道找樂子!蹦迣⑽覐谋桓C里撈出來,幫我穿著裹胸:“他們與世隔絕,只有彼此。時間靜止,歲月幽幽!
我聽墨修形容,似乎也還可以。
可跟著墨修卻又道:“想什么時候睡,就什么時候睡;想睡到什么時候,就睡到什么時候。白微想回去,估計也難,又沒人打攪!
我只感覺他調(diào)整裹胸的手,好像隨著那些話,都開始挪動了。
連忙摁著他的手:“墨修。”
“知道,就過過手癮。”他嘆了口氣,幽幽的道:“好像大了一點!
跟著把裹胸的系帶往后拉了拉,也不知道是說哪大了。
我這念頭剛一閃,就聽到墨修在后面低笑:“你想哪大了?哪大了你自己沒感覺?”
對于一個能瞬間感知你想法的存在,真的是半點想法都存不住。
我恨不得直接再睡死過去。
“你睡的話,我是主動,你怕是立馬被動!蹦迣⒐叵岛,朝我沉聲道:“所以你別想這些東西,我怕真的由不得你我!
得!
我干脆在腦中想著登天道那些符紋,一遍遍的過。
原先是蛇眸的時候,我好像都還認得。
這會似乎就又忘記了,明明知道見過,知道應(yīng)該認得的,卻根本不知道代表著什么含義。
怎么形容呢。
就像做英語的閱讀理解,好長一段段的,里面總有幾個簡單的單詞是認識的;可大部分單詞,是知道自己學(xué)過,該認得,可就是不知道怎么讀,什么個意思,更不用說整句,或是整段閱讀理解了!
我這么一想,墨修又在低笑:“看樣子,你臨近高考那段時間,龍岐旭夫妻對你學(xué)習(xí)抓得挺緊的,到現(xiàn)在,你還代入那種感覺!
我聽著只感覺胸口發(fā)悶,不由的想到舒心怡提的問題。
“都過去了!蹦弈弥镆陆o我穿上,理著交襟:“你和舒心怡談那筆交易,以及將那些先天之民從玄龜殼帶出來,其實都是因為有她的情份在!
“現(xiàn)在她得償所愿,也算死得其所。”墨修麻利的幫我穿著衣服。
我看著他十指靈活的系著各種帶子,再扎成什么花樣,只感覺很神奇。
等換好了衣服,墨修親自動手,給我梳了發(fā)髻。
并沒有用假發(fā)包,光是我的頭發(fā)就已經(jīng)很長很多了。
墨修手藝好,盤了個極為古典卻適合我的發(fā)型。
等弄好后,他居然還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支眉筆,摁著我道:“你好像沒化過妝,我?guī)湍惝嬕淮蚊及。?br>
連人家情侶逛街,蛇君都無比的羨慕,想體驗一回。
更不用說這種閨房之樂了。
我干脆就坐直,任由墨修折騰。
其實我眉毛,根本就不用畫。
所以墨修拿著眉筆端詳了很久,目光從眉峰到眉尖,又來回掃著。
然后順著眉眼一點點的往下,掃過臉上的每一個角落,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目光閃動,正要開口。
墨修卻突然眉筆一轉(zhuǎn),似乎豁然開朗的道:“我終于明白,為什么閨房畫眉,彰顯夫妻情趣了!
“你又悟到什么了?”我沒想到這種事情,他還能有感慨。
墨修撫著我的臉,輕聲道:“畫眉聚神,四目相交,呼吸相聞。兩人眼中,只有彼此。”
“這畫的不是眉,其實是在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