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詫異的扭頭看向何歡,不解的道:“人都是不足月出生的?”
當(dāng)下瞇了瞇眼,將從胡一色記憶中抱走何辜的景象用神念傳給墨修,他立馬用幻象給幻化了出來。
阿娜真身軀體,就算平躺在回龍村,光是產(chǎn)道就好像那面釘著鐵鏈囚禁龍浮千的墻上一個巨大的窟窿。
何辜和張含珠被抱出來的時候,都和兩歲的孩子一樣。
墨修直接就將那個幻象定在那里,示意我們看。
有點不太雅觀,所以墨修往后拉了一點,放到了胡一色抱著剛出生的何辜和張含珠往外跑時的畫面。
他們真的比人類新生的孩子,大很多。
何歡疲憊的撐著桌子邊坐下來,指著何辜和張含珠道:“他們這才是真正足月的樣子,現(xiàn)在的人類可能都是早產(chǎn)兒,按算嬰兒應(yīng)該在母體至少呆上21個月,才算足月。”
我當(dāng)下瞥眼看了一下墨修,然后轉(zhuǎn)眼看著他懷里的阿乖。
墨修也跟我提到過,上古之神,比如伏羲,就是神母感青虹而有孕,懷了十二年才生下來的。
自然是生而不凡,能走能跑,能說話都算是普通的了。
所以當(dāng)時他一直提醒我,可能阿乖要懷很久。
何辜和張含珠那樣子才是足月的?
那阿乖?
我瞥眼看向何歡,他朝我點了點頭:“對啊,阿乖就是不足月啊。所以你看他現(xiàn)在,與傳說中那些上古大神區(qū)別多大?按理阿乖這種出生,生而有靈,落地能奔走,舉手控日月,可他……”
何歡嘆了口氣,低聲道:“所以他才又進入了沉睡!
我聽著只感覺有點心酸,原來不過是我強行催生的!
伸手摸了摸阿乖的臉,阿寶立馬摟住我,輕聲道:“阿媽,沒事的。弟弟不會有事的!”
墨修安撫的看著我,這才朝何歡道:“接著說吧!
何歡對于醫(yī)術(shù)和廚藝都挺有研究的,但這會估計是累得夠嗆了,直接朝我們道:“這理論網(wǎng)上一大堆,淺顯易懂,你們隨便查一下就知道了,我就不說了!
對于這種醫(yī)學(xué)知識,我們確實不如何歡知道得多。
當(dāng)下連忙各自找手機,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摸了一圈,大家都沒有手機。
在風(fēng)城時,借阿乖的烈日破除冰晶蒼穹時,我連應(yīng)龍給的那個專用機都因為強大的電子流給炸壞了,更不用說其他人了。
最后還是白微從懷里掏出一個,自顧的搜著:“所以還是我們神蛇的軀體好吧,我鱗片能擋很多東西!
我瞥著她那一身被曬得微黃的裙子,想著墨修一身黑衣,這大概是她鱗片也被曬得微黃了,所以裙子一直黃著。
不過她將搜到后,將手機遞給墨修:“麻煩蛇君,投個影,大家一起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這是完全將墨修當(dāng)投影儀了!
墨修瞥了她一眼,白微又連忙他懷里的阿乖抱了回去,慫慫的道:“這么長我也不好念啊,要不讓蒼靈來?”
蒼靈瞥眼看著她:“剛才你還讓我現(xiàn)場給你制個勺子呢!沒大沒小,你阿爹見到我,都要恭恭敬敬的。”
白微立馬就又縮了,抱著阿乖嘟囔著不知道說什么。
“呵!”墨修只是冷呵一聲,接過手機,飛快的拿著,然后用幻象投出來。
網(wǎng)上這種討論居然真的很多,只是我們以前沒有關(guān)注這方面,所以知道的不多。
墨修當(dāng)投影儀,當(dāng)?shù)猛,實時將他眼睛看的投放出來。
刷這種東西,我們都很快。
質(zhì)疑先是從人與小羊小馬這種哺乳類,一出生沒多久就能站立能跑,與人類要到快一歲才會走,進行比對。
然后就是從人類的腦容量和智人的相對比,還有新生兒的眼睛,心肺功能,以及其他身體機能等等對比數(shù)據(jù)。
得出的結(jié)論和何歡說的一樣,現(xiàn)在人類出生的時候,其實都是沒有發(fā)育完整的早產(chǎn)兒。
從醫(yī)學(xué)的角度上看,至少得21周才算足月。
只是從風(fēng)險系數(shù)上分析,是因為人類盆骨大小有限,如若胎兒在母體發(fā)育太大,母體和胎兒都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這是一種進化。
我們看完,再聯(lián)合何辜和張含珠出生時,就兩歲多的樣子,一時都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就像墨修說的,越是平常的東西,就越?jīng)]有人去質(zhì)疑,因為司空見慣,就為常理。
誰也沒有想過,這個“!,或許本身就是錯的。
這點上,普通人中總有一些人會去研究,去質(zhì)疑。
如若用上神念,只會誠服,不會再有這種質(zhì)疑的存在。
何歡見我們看完了,幽幽的道:“這也是先天之民,與普通人類的區(qū)別。先天之民皆是大成之體,所以她們身體強壯,在地面上還能飛行。可也就是這樣,她們生育的時候,危機重重,族人也越發(fā)的少!
一提到這一點,我不由的想到了龍夫人。
她們只不過是想避開諸神之戰(zhàn),潛入地底,確實也沒有做錯什么。
在那地底熔漿處生存,真的不容易,可……
終究是種族不同!
我不敢再去想龍夫人,忙岔開話題:“那何辜的父母是誰?阿娜和誰生的?”
可想到張含珠,依舊有點傷感。
原來身邊,有這么多重要的人離我而去!
何歡朝我搖了搖頭,看向何極:“何極師兄知道嗎?”
“他的母親可能就是華胥,絕對不可能是阿娜!焙螛O卻只是點明了這一點。
然后沉眼道:“可他們的父親,確實不知道。但……”
何極說到這里,瞥了一眼墨修,沒有再說了!
何辜可能是華胥之子,我在出來后,見到何辜手里的人面何羅,以及他那無限的生機,就想到了。
正好這時何壽回來了,沒有帶空幻門的人來,就帶了一疊麻紙給我。
然后蒼靈直接一抬手,一根根翠竹飛快拔高,然后在空中交匯,將我們頭頂遮了起來。
這是怕風(fēng)家知道我們制錄一具軀體,所以也遮擋一下。
何壽一邊讓我將剛才談?wù)摰氖虑橛蒙衲顐鹘o他,同步一下。
手卻沒有停又開始幫我抽血了,我將手腕遞過去,將剛才討論的可能用神念傳給何壽,重點強調(diào)了一下,風(fēng)家怕是不會真的放何辜出來。
具體怎么救何辜,還得再商量!
瞄著墨修拿著紙慢慢折成的人形,轉(zhuǎn)眼看著何歡道:“上次蛇君讓我看過《黃帝內(nèi)經(jīng)》,其中也有提到過,人體與天地自然相對應(yīng),而且很詳細!
九竅三百六十五絡(luò),四經(jīng)十二脈,五臟六腑,全部與天地相應(yīng)。
我想到這里,又想到胡一色提到的模版,以及阿熵的真身,越想越奇怪。
輕聲道:“既然上古大神都是龍蛇之屬,為什么人卻是這樣的呢?先天之民除了眼如蜥蜴,身帶綠鱗之外,也與普通人長得差不多!
既然女媧造人,也是經(jīng)歷過幾個模版后,才造出來的。
但為什么我這具軀體,就是這樣……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