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何辜他們統(tǒng)計,外面是一團的亂。
童子教會懲戒那些虐待孩子的父母,而且只要他們圍過去發(fā)問,那被抓過來懺悔的父母從來沒有不認罪的,然后就是當著鏡頭自盡。
就好像他們的意識,完全跟著童子教這些人的意識走。
而霓裳門卻都是一堆妙齡女子,供奉著的是巫山神女瑤姬。
不過原本美好的神話故事都被她們給改偏了,什么神女風流,本就該這樣及時行樂。
她們一邊打著巫山神女的名號,一邊又做著歡喜佛的事情,同時解決著姐妹,又好像是姐妹會,幫著對付渣男。
這對付渣男的手法,和童子教沒什么差別,全都是直播公開處刑。
而其他的門派,反正都是隊伍鮮明,旗幟明確,以神之名,施以懲戒。
下面的評論都是同樣處于隊伍中的人,都是一片叫好,認為這樣的渣男,或是不配為父母的,都該去死。
可很多都是道德上的事情,小懲大誡,不會涉及人命,可他們這些門派出手,卻從來是沒有活口的。
怪的是這些門派也從來不用出手,都和童子教一樣,懲戒對象認錯后,就會當著視頻自盡。
而且很多人都在視頻中露了臉,可按著查過去,對應的那張臉,卻不是對應著的人。
手法像極了風家當初輿論造神,搞出來的那些視頻。
但就算當局查出來公布真相,普通人就人人自危,可稍有不順的,就會加入那些旗幟鮮明的隊伍中,以求這些教派替他們報復。
或是感覺自己做得不對的,立馬加入相應的隊伍,祈求保護。
據(jù)何辜說,有虐待孩子的母親,加入霓裳門的。
更甚至在何辜來找我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有人坦然的承認自己是霓裳門的人了。
何辜將事情說完,朝我輕聲道:“以前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網(wǎng)上鍵盤俠,都會很鮮明的站隊,隊伍鮮明的組團去攻擊某一個團體,或是某個人。”
“但那只是網(wǎng)絡,但現(xiàn)在,這一切好像都變成了現(xiàn)實!焙喂紝⑹謾C放下,朝我輕聲道:“何悅,或許當初分散造神就是錯的。現(xiàn)在的局面,根本就不是我們能掌控的。”
他說這個的時候,雙眼沉沉的看著我,似乎想等我回應。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應我而起,希望我能出手解決。
可以前這種事情,我都會自我檢討,認為是我的錯,處于自責之中,然后不得不背負。
可現(xiàn)在……
我只是沉吸了一口氣,輕聲道:“這粉從哪里打來的?”
何辜聽我轉(zhuǎn)過話題,臉色僵了一下,苦笑一聲道:“劉嬸的親家母那里,當初劉嬸教過她兒媳,想讓她也開個粉店創(chuàng)收,可她兒媳做了幾個月,就算有她父母幫忙也嫌累。”
“后來劉嬸她們一家三口死后,她親家母帶著那個孩子,沒有進帳,只得又開了粉店。可她們對那個孩子并不好!”何辜轉(zhuǎn)手在手機上點了點。
將一張照片放在我面前:“她們也在童子門下一個懲戒的對象里!
我沒敢看,只是扭過頭去,朝墨修道:“粉好了嗎?我餓了!
“就好了!蹦薜ǖ膿浦,先把打包好的小菜送上來。
他現(xiàn)在做這種事情,都很細致了,幾樣打包回來的小菜,不過就是酸蘿卜,豆角,花生米之類的,他都拿著竹碟裝著,擺放得精致漂亮。
一個個碟子擺開,還先放好筷子湯勺,更甚至不知道從哪里弄了朵花,隨手就折了一根竹尖,插在桌子上。
一派動作弄下來,一氣呵成,卻很有氣氛。
好像我們不是吃個路邊打包回來的粉,而是要吃什么大餐。
胡一色盯著墨修的動作,捏須不由的點頭。
我捏著筷子夾了一節(jié)酸豆角嘗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劉嬸泡的好吃。
“何悅!焙喂紖s輕喚了一聲,朝我道:“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