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色更甚至,依舊如同剛才那樣,坐在我們對面。
見我和墨修飄在空中,他還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們:“蛇君和何家主,這是又想逃嗎?”
“你們從清水鎮(zhèn)逃到巴山,又從巴山逃回清水鎮(zhèn),現(xiàn)在還能逃到哪去?”胡一色沉眼看著我們,輕聲道:“天禁之下,皆是神母之所。”
我這會黑發(fā)復(fù)又慢慢的從頭皮中長出來,那種痛意,就好像無數(shù)根針,同時從體內(nèi)拔出來。
墨修緊緊的摟著我,慢慢的吻了下來,以嘴將生機(jī)渡給我,同時一手撫著小腹,將精氣灌入蛇胎之中。
胡一色這會也感覺到我們的不對勁了,臉帶疑惑的道:“剛才神母現(xiàn)身了嗎?”
有了墨修的精氣注入,我感覺自己從那種痛楚中緩了過來。
墨修摟著我,再次放在石椅上,沉眼看著胡一色,聲帶嘲諷道:“胡先生入過華胥之淵,感知過真正的神母,你說什么是神?”
胡一色捏著胡須,正要開口頭頭是道的說什么,可眼睛看著我滿頭涌動的黑發(fā),復(fù)又沉默了。
這會黑發(fā)方從我頭皮中重新長出來,上面圓口的吸盤全部都顯現(xiàn)著,嘶嘶的發(fā)著聲音。
我雖然剛接受了墨修的精氣,可也得承受這痛意,身體靠在石椅上,慢慢沉著神,壓著胸口那股澎湃的怒意,以及慢慢緩和剛才那種好像瞬間就要化成齏粉的感覺。
神魔無情……
所以神從來都不會悲憫,只會降災(zāi)。
人所祈求成不成真,沒有誰知道;可一旦褻瀆,就是大災(zāi)。
我靠著石椅,輕輕的喘著氣。
果然這些東西,沒一個好相與的,從來不會利誘,只會威逼。
墨修也感覺到了我的怒意,握著我的手,輕輕的安撫著我。
剛才那神母明顯只是和墨修溝通了什么,如果不是墨修許諾了什么,她不會這么快退回去。
“那何家主,還是按神母的意思辦吧!焙簧娢覀冞@樣子,知道神母現(xiàn)身,肯定“勸”了我們。
幽幽的道:“何家主如有不解,可以問我,我會代神母作為解答。”
就在胡一色話音剛落的時候,我們身后,又有著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不知道你可以解答什么?”
我靠著石椅,輕嘆了口氣,干脆扭頭靠在墨修肩膀上。
這次不用我們回頭,蒼靈就一臉無奈的坐在了我們旁邊,朝后面看了一眼。
也是一臉愁苦:“我上次聽阿問說諸神重歸,怕是有一段時間的大亂,我還想著,這和我沒有關(guān)系。可你看現(xiàn)在,諸神重歸還沒見到影子,我反倒天天見到……神!”
隨著蒼靈的話音落下,沐七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他依舊是那幅淡而溫和的樣子,直接坐在我旁邊,沉眼看著我道:“你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諸神之戰(zhàn)了吧?”
我看著沐七,又看了看胡一色,想搖頭,卻又似乎感覺這中間有什么。
沐七卻幽幽的道:“我說過,你成為神母,對你而言是最好的選擇。”
“至少我可以給你想的機(jī)會和時間,可她……”沐七轉(zhuǎn)手指了指胡一色,手指又慢慢翻下。
冷聲道:“一旦發(fā)怒,就是地崩吞人,也不會給你想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