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泥殼一脫,就融化在水中,好像從來沒有過。
何壽依舊只有巴掌大小,四腳并用,飛快的爬上來:“你們這是搞什么?老子養(yǎng)個傷,還真要把我作叫化雞。窟@是怕燒不熟,用煮的嗎?”
可等他爬上來,拉長著脖子往洗物池看了一眼:“你們用的什么燒水,怎么連洗物池都能燒開……”
一扭頭見墨修好像變成了一節(jié)熱碳,立馬化成人形,扭頭道:“何悅,你家蛇君這是走火了嗎?”
但一扭頭,就見我擔(dān)著肚子,露著一團血肉模糊。
旁邊何歡還在忙碌著,何壽又驚叫了一聲:“何歡,你搞什么?你不會真的把蛇胎從何悅的肚子里剖出來了吧?那可能是我們的救星,你……”
何歡正配著藥,聽何壽大叫,抬頭幽幽的看著他一眼。
何壽說完,卻見我肚子還隆起,這才想起來不像。
拖著破破爛爛的長袍,走到泡著墨修的邊上,看了一眼:“墨修這是怎么了?從里到外自燃了?”
“是不是你斬情絲后,心硬如鐵,他熱情似火,沒融化你,直接將他自己燒著了?”何壽這明顯憋壞了,堆著的話,一窩的朝外倒。
我躺在手術(shù)床上,任由他一通通的說。
沒人跟他嗆,何壽說了一會也沒勁了。
將手往洗物池里探了探,可還沒等手指入水,直接就收了回來。
而且墨修旁邊蒸汽彌漫,他也蒸得受不了,只得又走到手術(shù)床邊:“我昏了多久?怎么一個個都傷成這樣?”
“難道風(fēng)家那些人攻入巴山了?阿問呢?怎么只有你們倆在這里了?你肚子被剜了這么大一個洞,阿問都沒有來護著你,他是不是?何壽整個龜都緊張了起來,手腳和頭明顯的縮了一下。
似乎只要我們一確認(rèn),他立馬全部縮回殼里去,保命要緊。
我雙眼還看著墨修,想著他就算是條有無之蛇,這樣燒下去也不是辦法。
正想著,就見一道金光一閃,阿問抱著阿寶,和何辜直接就閃了進來。
一到洗物池,直接將阿寶往何辜懷里一塞,就直接踩著洗物池咕咕冒泡的熱水,朝著墨修走去。
他真身是息土,估計是不怕燙的。
這會墨修整個人都半浮于水面一指之下,阿問幾乎是隔水踩著他身體往前走。
到了墨修的胸口后,這手探過來,慢慢伸手朝墨修的臉探去。
還沒等阿問的手探到墨修的臉,就見墨修的眼中,無數(shù)漆黑的細(xì)蛇,猛的朝外昂首而來。
似乎要脫離墨修的身軀,占據(jù)阿問的身體。
我一直盯著,眼看那些細(xì)蛇涌出,神念涌去,直接引著那條飄帶朝著那些細(xì)蛇卷去。
不過極光一閃,那所有的細(xì)蛇立馬就又縮回去。
阿問也腳尖一點水面,退到了手術(shù)床邊,看了一眼我被剜了一大片血肉的肚皮:“我們對有無之蛇,知道的還是太少了。這個要么問沐七,要么問九尾。但他們都想諸神重歸,不一定會說真話!
“可我看墨修那樣子,估計是在想辦法控制體內(nèi)那些有無之蛇的神識,這點上,我們幫不上忙?扇绻抟虼恕卑栒f到這里,聲音發(fā)沉。
低咳了一聲:“有無之蛇就算要再出來一條,也要一段時間。這也許不算壞事,可能墨修也是做這種玉石俱焚的打算!
朝我輕聲道:“何悅,你看怎么辦?”
阿問的意思很明白,如果墨修這次直接自焚而化亡,他體內(nèi)的那些有無之蛇的神識也沒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任由墨修自生自滅?
還是我們再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