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轉眼看著我:“阿媽,阿寶不哭,阿寶可以自己乖乖吃飯,穿衣服,可以保護自己,可以跑得很快……可不可以……”
我聽著他的話,心里一陣陣發(fā)酸。
明明在秦米婆家里的時候,被我養(yǎng)得有些嬌縱,有點委屈,還會發(fā)脾氣。
可這才多久,就已經懂事到,會討好人。
明明他想問的是,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
卻因為怕我不肯,一直在強調,他可以做什么,能做什么,卻又不敢問出那個想問的問題,怕我拒絕……
我只感覺眼睛有些痛,咬著牙瞥過頭去,伸手將阿寶輕輕抱在懷里。
他好像再也撐不住了,趴在我肩膀,低喃著喚了一聲:“阿媽。”
跟著就低低的抽泣了起來,似乎不敢大哭,還緊緊揪著衣服,不停地吸著氣,自我安慰:“阿寶不哭,阿寶不讓阿媽擔心。阿寶不給阿媽添亂,阿寶很乖……”
他每說一句話,我就感覺胸口沉悶重了幾分。
沉吸了幾口氣,將眼底那股子酸澀壓下去。
這才抱起阿寶,朝阿問他們走過去。
何苦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我,朝我苦笑道:“不好意思!
我知道她說的不好意思指的是什么,朝她笑著搖了搖頭。
阿寶這樣,證明她已經將所有情況和阿寶分析得很清楚了。
所以阿寶知道,他在問天宗,是為因為我保護不了他,他也不能在我身邊給我添亂。
可無論她對阿寶多好,阿寶的“阿媽”只有我,終究是有隔閡的。
阿寶這會在自我安慰下,停止了抽泣,卻依舊趴在我懷里,一動不動的。
我抱著他就在于心眉身邊坐下,看了一眼她懷里的阿貝。
她見到我,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怎么,這才想起阿貝。你答應于心鶴照顧他,可你抱他都還沒阿寶多呢。”
“阿寶幫阿媽帶弟弟!蔽覒牙锏陌毩ⅠR探頭出來,看著于心眉道:“阿媽沒時間,阿寶是哥哥,要帶弟弟的!
于心眉聽著阿寶的話,臉色沉了沉,將懷里的阿貝朝我遞了遞:“長得不錯了!
還在過年,所以阿貝裹了身很喜慶的嬰兒服,看起來肉嘟嘟的,挺喜慶的。
我朝她笑了笑,于古月依舊懵懂的探過頭來:“何家主,給你拜年啦。”
很應付的拱了拱手,跟著卻攤開了雙手,對著我勾了勾。
我見她那意思,好像是要討紅包。
可我哪有準備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