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臉色發(fā)僵,琥珀色的眼睛,沉沉的看著我。
嘴角勾著苦笑,喃喃的將那兩句詩念了兩遍。
居然“呵呵”的苦笑出聲,那懸在我眉心處的手指這才慢慢蜷縮而起。
苦聲道:“那要如何,才能……”
“蛇君!”我忙沉喚了一聲,指著那些巨大的石柱,沉聲道:“還是辦正事吧。”
“呵!”墨修自嘲的苦笑了一下,幽幽的道:“山盟海誓終不留!
我只當沒聽到,沉眼看著在石柱間游動的蛇娃。
有了剛才在困龍井里,打坐時神念涌動被吸的前車之鑒,我也沒敢覺用神念喚蛇娃。
白微趴在水邊,沉眼看著下面,朝墨修道:“那些黑的,白的蠶繭里面是什么?”
墨修收斂了心神,這才朝我們指了指那些黑白相間的蠶繭:“無論黑白蠶繭,皆是怨魂,只不過原先那些創(chuàng)世神的顏色不同罷了。你們注意那些繭絲,有一些絲絲縷縷的繭絲涌出去,上面有一個陣法,將所有的怨氣,轉(zhuǎn)到了一個地方!
墨修轉(zhuǎn)眼看著我,臉帶苦意的道:“何悅,你知道是轉(zhuǎn)到了哪里,對吧?”
“回龍村!蔽也蛔龅诙。
墨修點了點頭,嗤笑道:“回龍村的人都是受這些怨氣滋養(yǎng)的,就相當于被這些怨魂一部分意識附身,所以回龍村的人與龍浮千所生的孩子,也更接近龍岐旭所要的!
“可一直沒有成功,所以當初蛇棺才會控制龍霞,讓她會放火將回龍村所有人都燒死?缮吖滓庾R也沒想到,龍霞會和這些怨魂合作,借著食熒蟲將回龍村都啃得陷落了!蹦蘼曇舭l(fā)冷。
嗤笑道:“龍霞也是回龍村的種啊,心思也是多得很。”
一邊柳龍霆臉色沉了沉,低聲道:“那等我們出去,抓到她,我?guī)湍銡⒘怂!?br>
我聽著目光沉了沉,轉(zhuǎn)眼看著柳龍霆,他對龍霞,終究還是不一樣。
就算殺,也得他親手來殺。
可他不知道,龍霞已經(jīng)死在了蛇娃的聲波之下,尸骨無存,全部化成了血霧,成了蛇娃的食物。
可現(xiàn)在并不是說這個事的時候,我抿了抿嘴:“沉天斧呢?”
一提到這個,肩膀上的何壽立馬化成人形:“就是,找到沉天斧,把這些東西解決了。大家早點出去吧!”
柳龍霆也身體微微發(fā)僵,沉眼朝那些石柱間看去。
墨修卻只是臉帶苦笑,輕聲道:“沉天斧是墨修創(chuàng)的,我……”
他聲音發(fā)著哽,轉(zhuǎn)眼看著我:“我念力斷了,如果不是阿熵用秘術(shù)維持著我這道蛇影,我別說術(shù)法,早就消散了。”
“所以在回陰陽潭的時候,龍霞趁機射了我一箭,本想是射殺我?晌业难魅腙庩柼,沉天斧沒有在血中感覺到念力,就藏了起來,這才引得封印松動,那些帶著怨氣的食熒蟲跑出去!”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脫了與那條本體蛇墨修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握不住沉天斧,也召不出它!蹦掮晟难劬﹃H了闔。
轉(zhuǎn)眼看向我:“何悅來吧!
我聽著愣了一下,不由的伸手捂了捂心口。
那條叫墨修的蛇,對龍靈到底是有多么深愛?
為了她造了沉天斧,壓著這些怨魂;更是把命,拿給她玩?
“叫你呢!”何壽對著我肩膀,重重的拍了一下。
他這一下很用力,我剛才嗆著水,身體還發(fā)著虛,這會又恍著神,被他拍得差點栽前面水里去。
墨修伸了伸手,就來攬我的腰。
這樣一攬,必定就又要掉到他懷里去。
現(xiàn)在這情況,再摟摟抱抱,曖曖昧昧的,沒什么意思。
眼看他伸來的手,我腰身往旁邊一側(cè),腿一蹬,身子就著何壽那大力的一巴掌,就地朝旁邊打了個滾,避開了墨修手,也避免落到池子里去。
在場的三蛇一龜都詫異的看著我這逆天的操作!
尤其是墨修,伸在我腰前的手,還愣著沒有收回。
我淡定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黑袍的灰,扭頭瞪了何壽一眼:“你這么大力做什么?”
何壽一時也有點尷尬,卻嘴硬的吼道:“發(fā)什么呆啊,放血,引神念,將沉天斧弄出來!
他估計也沒想到,原本要動手搶的沉天斧,現(xiàn)在只有我能拿動了。
我轉(zhuǎn)眼看著墨修,沉聲道:“是這樣召沉天斧嗎?那血放哪?”
那種時代久遠的神器,還真的是,為了避免咒語和術(shù)法丟失,找了一個簡單粗暴的法子。
反正不管是什么,用血,用意念就對了。
其他什么咒語,別人還會學去,會還偷走,這血啊,意念啊,就絕對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