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同時,膏肓穴一陣冰冷,我整個人好像大熱天的,突然打開冷庫,整個身體瞬間被冷氣包裹一樣。
先是一激靈,眼前雖然一片寒霧,變得模糊。
左手還是本能的想繼續(xù)朝小腹剖去,可動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左手一片冰冷,整條胳膊都動不了。
而眼前除了模糊的寒霧,還有著折射的火光。
我疑惑的想眨眼,發(fā)現(xiàn)眼睛也眨眼不動了,這才猛然醒悟,墨修用那個速凍的法子,將我整個人凍了起來。
而發(fā)動這術(shù)法的,并不是墨修,而是他留在我膏肓穴里的東西。
“墨修!”何辜急急的走上前來,朝墨修道:“你到底在她身體里留了什么?”
墨修卻并沒有理會他,只是一伸手,用那條黑布將我纏起來,明顯就是要帶我離開。
寒冷,會讓人思維變得更清晰。
我瞬間明白了,墨修的想法。
他想帶我回清水鎮(zhèn),將我困在那個洞府,一直等我生下腹中的蛇胎,或許還會更久。
畢竟清水鎮(zhèn)那個洞府,才是墨修實力最強的地方。
他這想法,可能是真的為了我好,讓我避開這些事情。
可別說我避不開了,墨修的目的,已經(jīng)跟我不一樣了!
何辜明顯也猜到了墨修的用意,見他纏著黑布要動,立馬結(jié)著法印去攔。
也就他這一耽擱,我手雖不能動,可依舊在喉嚨里,含糊不清的喚著那道咒:龍……靈……
唇舌并沒有動,可喉嚨震動,腦中似乎聽到了那熟悉的咒語聲。
神念一閃,那速凍的冰瞬間化成了水。
成千上萬的蛇娃,應(yīng)咒而來,如同潮水一般將我們都圍住。
我握著那把石刀,沉眼看著墨修。
他這會已經(jīng)將何辜一鞭抽開,見我脫困,轉(zhuǎn)眼看著周圍的蛇娃,緊握著火鞭,朝我道:“你當(dāng)真要執(zhí)迷不悟?”
“什么叫執(zhí)迷不悟?”我用神念控制著這些蛇娃。
它們只是抬著一張張和人相似,卻又不完全相像的臉,豎著的眼眸看著墨修,好像也是一臉的疑惑。
可墨修火鞭一動,它們卻又被嚇得嘶嘶亂叫,朝后面倒退了幾步,根本不敢逼近。
蛇是不能倒退的,也不會倒退,只能往前。
可這些蛇娃,卻是能倒退的。
所以它們也不是蛇……
“墨修,你走吧!蔽肄D(zhuǎn)了轉(zhuǎn)石刀,看著墨修:“你知道我護崽的,當(dāng)初在清水鎮(zhèn),為了阿寶,我也是能和你打起來的!
“這些蛇娃,不管和阿寶同不同。可……”我張了張嘴,看著墨修身后的沖天火光。
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捏著石刀看著墨修:“在這里,有這些蛇娃,你和我一旦動起手來,也不過是兩敗俱傷!
“所以你并不是打不過龍夫人,她朝你撲來的時候,你只是不避開。如她說的,你也在逼我,在試探我?”墨修臉帶嘲諷。
“連剛才你當(dāng)著我的面,想剖出蛇胎,也是在試探我?”墨修手中火鞭閃了閃,慢慢收回。
朝我沉聲道:“何悅,我以為……”
“蛇君的以為,只是你的以為!將心比心,蛇君對我做的那些以為是對我好的事情,包括剛才想到要將我圈禁起來。別說問過我意見,爭取我同意,有哪一樁,哪一件是事先知會過我的?”我朝墨修厲喝一聲。
嗤笑道:“哪一件,不是我發(fā)現(xiàn)了,猜到了,你再告訴我是如何如何的不得已!”
“墨修,我不殺你,不是因為我殺不了你。只是也念著你對我也算手下留情,可如若你再步步緊逼。我也是有辦法滅了你的!”我握著石刀,拍了拍心口:“念由心生,執(zhí)念而是由心生的!”
“墨修,那條本體蛇的蛇身已經(jīng)化成了蛇棺。你要不剖了我這顆心,放進你體內(nèi),你不是問過了嗎?”
“如若你不能狠心下手,你終究不過是一道蛇影。你能存在,全是因為我這顆心里一份執(zhí)念。所以你別逼我……”我重重的拍了拍胸口。
輕呼了口氣,朝墨修嗤笑道:“就這樣吧,以后各走各路。就算狹路相逢,道不同,就各憑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