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術(shù)法將風望舒送走后,只留下幾個子弟處理地上那具尸體。
風羲又安排人去調(diào)監(jiān)控什么的,要想辦法將那些女孩子找出來,然后消除她們的記憶,不能讓她們引起恐慌。
我沉眼看著地上那個女孩子的尸體,感覺拉弓的手還是有點痛。
就算見過無數(shù)的人死了,可和這個還是不同的。
眼看風家子弟要將她尸體收走,我不知道風家會怎么處理。
忙推了推墨修,朝那些風家子弟沉喝了一聲:“等一下!
風羲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卻還是朝那些風家子弟擺了擺手。
我走過去,將地上的穿波箭撿起來,箭頭已經(jīng)腐蝕掉了,只不過剩下箭桿。
可那女孩子肩膀處的箭傷,已經(jīng)變得了斑斑鐵繡附著的樣子。
我眼前又閃過谷逢春在巴山地洞自絕時的模樣,她的身體也是這樣,染滿了如同鐵銹的血。
就算我當初射殺了青折,我也沒有太多的后悔。
可現(xiàn)在看這女孩子的身體,我只感覺喘不過氣。
我、青折、谷逢春,就算風望舒死在這里,我也不會這樣心疼,因為我們都是這個局中的人。
但這個女孩子,她們是普通人,還有著對她報以希冀的父母親人……
龍靈,真的不是人!
所以,她也不打算讓我做個人!
“何悅!蹦掭p吸了口氣,伸手來捂我的眼睛:“別看了。”
我朝墨修搖了搖頭,伸手將這女孩子的褲腳扯開。
可兩條腿全部扯開,也沒有見到那紋著的血蛇。
“沒有紋身?”何壽也有點吃驚。
忙蹲下來,直接伸出指尖,將褲腿劃開。
可一直將衣服扯到大腿也沒有,我又忙將衣領(lǐng)扯開,想看看鎖骨處。
因為穿得比較多,我手指痛得厲害,根本沒辦法扯開。
還是墨修幫我,才扯開的。
但鎖骨處也沒有見到什么紋身,我和何壽對視一眼,忙又將她推過來,翻看后背,也沒有……
我和何壽都有點慌了,何壽還想去扯開衣領(lǐng),我忙壓著他的手,朝他搖了搖頭。
“紋身并不是她占據(jù)身體的原因。”墨修沉嘆了口氣。
苦笑道:“蛇棺啊……太過玄妙了,就算龍岐旭夫妻也要想盡辦法解開那些蛇紋,想窺探一二!
我站起來,將墨修的黑袍緊了緊,朝一邊的風羲看了一眼:“風家主,有空聊兩句嗎?”
風羲很淡然的點了點頭,朝一邊的風家子弟道:“將那些女孩找出來后,找個理由去醫(yī)院體檢,查一下是否有紋身和其他異常的情況,重點查……”
她說著,似乎頓了一下,輕聲且無奈的道:“查查有沒有懷有蛇娃。給學校一個理由,讓這些復讀生和學校附近的人員,全部做個體檢吧。馬上就要過年了,體檢完了,也讓這些人安安穩(wěn)穩(wěn)過個年。”
“是!迸赃叺娘L家子弟都恭敬的點頭行禮。
風羲這才轉(zhuǎn)眼看著我:“何家主,請!”
墨修伸手拉了我一下,我卻扭頭朝墨修笑了笑:“沒事,就是聊幾句!
風羲明顯在等這個我主動開口的機會,穿著的宮裝后面,一條披帛輕輕一晃。
如同波浪點涌動,我和她就已經(jīng)到了玄門開會的那個會場了。
大屏幕上,還實時放著那些蛇涌向清水鎮(zhèn)的畫面。
不過玄門中人和風家已經(jīng)開始聯(lián)手,盡可能的在阻攔這些蛇往清水鎮(zhèn)去。
蛇島那邊,已經(jīng)開始用術(shù)法鑄結(jié)界,盡量將那些蛇全部困在蛇島上。
風羲只是沉眼看著大屏幕,并沒有說話。
明顯又是在等我主動開口。
就算同為家主,可風家根基多深,不是射魚谷家能比的。
所以就算有著蛇族大災,風羲依舊很淡定。
我輕吸了口氣:“我去清水鎮(zhèn)解決龍靈召蛇群朝圣,明天墨修和風望舒的大婚,如期舉行!
在生死面前,情感都是小事。
總要活著,才能有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