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霞聽到我嗤笑，也不掩飾，也并不感覺有什么不對。
直接拿了一個被凍透的蘋果，掂在手里玩。
朝我輕聲道：“在清水鎮(zhèn)，我和柳龍霆沒什么事，他就和我說了很多你和墨修的事情�！�
“我那時還嫉妒你，你命好，龍岐旭夫妻護著你，他們跑了，還留了墨修給你�？涩F(xiàn)在想來，都是居心叵測啊�！饼埾寄抗鈴脑鹊拇魷�，慢慢的變得炙熱。
握著那個蘋果靠在我身邊，朝我輕聲道：“無論是柳龍霆，還是墨修，從蛇棺出來，對于龍靈這個創(chuàng)造蛇棺的，都有著愛意。”
“這種愛意，不管是來自于他們本體的記憶，還是像你的記憶一樣是被強加的，但對他們的影響是肯定有的。”龍霞將那個蘋果遞給我。
順勢握住我的手：“何悅，不管你是以前的龍靈，還是現(xiàn)在的何悅。不管是差點被獻祭蛇棺，還是龍靈出來，我們都是一條戰(zhàn)線上的�！�
“你幫我，我也就幫你�！饼埾嫉哪樕下‖F(xiàn)笑意。
拍了拍我手里的蘋果：“只要你能殺了龍靈，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包括吃了這個蘋果！”
她說著，慢慢湊過來，就著我的手，對著那個蘋果重重的咬了一口。
凍透再解凍的蘋果，一口下去，全是汁水。
龍霞卻根本沒嚼，如同蛇一般，一梗脖子，整塊的吞了下去。
她為了表決心，張嘴如同蛇一般，幾乎咬下了小半個蘋果。
吞咽的時候，我都能看到蘋果塊劃過她喉嚨撐出的痕跡，以及藏匿于她喉管深處的血蛇因為被擠動，在她脖頸下面不安的扭動。
龍霞強梗著脖子，拉長，如同一條昂首吞食的蛇一般，將那冰蘋果塊往下吞。
或者是蘋果塊太大，抑或是那條血蛇被擠得有些煩，她脖子上一整圈的細鱗閃動。
扎破著皮和血管，慢慢的從皮下涌現(xiàn)。
成串的血珠，滑過她的脖子，順著鎖骨往下流。
龍霞卻半偏著頭，側眼看著我。
喉嚨的異物感，讓她眼角跳動，眼眶周圍有著細細的鱗片閃過，瞳孔也慢慢變成了蛇的豎瞳。
我瞇眼看著龍霞的眼睛，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初入巴山，在摩天嶺上，谷遇時讓我測過巴山的未來和現(xiàn)在。
當時她拿的并不是雞蛋，而是代表巴山的杜鵑鳥蛋。
她測的現(xiàn)在，那里面盡是無數(shù)的黑蛇涌現(xiàn)。
可我測的未來，孵化出了一只小杜鵑。
這其實是一個悖論，如果現(xiàn)在已定，未來怎么會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