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才道:“何悅,我喘不過氣了。你可以帶我出去嗎?”
她這是不想呆在這里?還是因為什么?
我轉(zhuǎn)眼看了看背著我們站立的墨修,他后背僵直,似乎只是沉眼看著那些蛇紋,并沒有聽到我們的話。
“好!蔽乙娪谛您Q好像真的難受。
伸手抱起她,正想著怎么收起這一面面的石墻,就見墨修輕輕一揮手,所有的石墻都退了回去,又是一個圓形的平臺。
他沉沉的看了于心鶴一眼,目光掃過于心鶴的小腹:“于少主可得好好保著這腹中的孩子!
“是!庇谛您Q目光沉沉的看著墨修,點頭道:“我會小心的!
他們這話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卻明顯打著機鋒。
但于心鶴似乎開始喘不過氣了,緊揪著我:“何悅,帶我出去吧!
我知道這次看這蛇紋怕又是無功而返了,抱著于心鶴朝外走。
可剛走兩步,何辜就收了手機,接過于心鶴大步朝前走了。
他用了術(shù)法,不過幾步,就將我和墨修遠(yuǎn)遠(yuǎn)的甩在了后面,明顯是給我和墨修留下獨處的機會。
我并沒有什么快行的術(shù)法,可也不想再和墨修說什么了,怕自己一時沖動,又說出了什么不受控制的話。
大家都是成年人,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誰也沒有精力大吼大叫的發(fā)泄情緒了。
直接掏出神行符,準(zhǔn)備貼上,墨修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盯著我手里的神行符,目光閃了閃:“何辜……”
“他是我?guī)熜!蔽夷笾,轉(zhuǎn)眼看著墨修:“蛇君,你和我都是敏感聰明的。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沒必要拿到明面上來看,來說的。”
“挑明、點破,只不過徒增尷尬罷了。何辜說這些,也不過是想刺激刺激你,蛇君也明白,所以才沒打起來對吧?”我努力壓住自己的情緒。
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什么情緒了,反倒朝墨修笑了笑。
將他扣著我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蛇君,何辜知道你和我很難走到一起?伤裁靼,我和他是沒有可能的。所以蛇君不用擔(dān)心其他的,幻想也好,幻象也罷,終究是一個幻字,萬幻皆空。”
墨修手指還想緊扣著,可我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將他手指全部強行掰開:“蛇君,就算沒有婚約,你和我有著一個共同的孩子。你不會害我,我也不會害你,大家各有秘密,互幫互助,其實也挺好的。”
明明很理性的說著這些話,可不知道為什么,我掌心一陣陣的發(fā)冷,感覺自己臉上好像有著一粒粒的雞皮疙瘩起來,眼睛不停的跳動。
站在我旁邊的墨修,將那只被我掰開的手在空中虛彈了兩下。
冷呵呵的笑了兩聲,慢慢的將手?jǐn)n在袖中。
朝我沉聲道:“好。好……”
他聲音卻突然變得蒼涼低沉,似乎只是不停的低喃:“挺好……本君感覺這樣也挺好!
我轉(zhuǎn)眼看著他,四目相對間,我雙眼前全是晃動的水光。
而墨修,那雙眼中瞳孔開始倒豎,鎖魂環(huán)也好像變成了蛇,順著瞳孔慢慢游走,正中蛇頭昂起,如同噬魂一般的盯著我。
似乎只要墨修一個沒控制好,那兩條蛇就會直接撲過來,將我吞噬掉。
我看著墨修臉上慢慢露出了一種陰翳的神情。
捏著神行符慢慢后退,沉眼看著他:“墨修,我其實有一件事情,一直沒有問過你!
“你問!蹦尥资湛s著,聲音沙啞得好像喉嚨哽著砂石。
我盯著墨修那越發(fā)陰翳的臉,一字一句的道:“當(dāng)初蛇棺意識出來,在我鎖骨留了鱗紋。你去鎮(zhèn)蛇棺,那將那意識封在了哪里?”
蛇棺范圍極廣,涉及整個清水鎮(zhèn)。
那個意識化成了和墨修一樣的人形,能讓我腹中懷上蛇胎,在于心鶴準(zhǔn)備帶我出清水鎮(zhèn)的時候,卻又能斷了我的生機,也是很厲害的。
可墨修說他鎮(zhèn)住了,那縷蛇棺意識,就真的沒有再出來過。
我也從來沒有再問過……
這會看著墨修瞳孔里那慢慢昂起的蛇頭,我卻發(fā)現(xiàn),不得不問了。
墨修從鎮(zhèn)住蛇棺后,似乎強大了很多。
“你猜了,又何必問我!蹦揸H了闔眼,好像要將瞳孔里的異象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