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墨修是不是也有一個相對的存在,可現(xiàn)在看到這些東西,心頭有一種極度的惡心和厭惡。
就像記憶中悶熱的夏天坐了一輛破客車,不過是晃悠悠的在清水鎮(zhèn)繞了一個多小時,就吐得昏天暗地,怎么也控制不住。
心底無盡的煩躁,只想下車,卻又不得不坐在車上。
我記不得是坐車去哪了,可卻深刻的記得那種暈車的嘔吐、煩躁,以及想逃離的感覺。
“何悅,你先起來。”墨修輕摟著我,試圖慢慢的扶起我。
我也努力的想撐著站起來,但雙腿發(fā)軟,整個人好像都暈乎乎的。
墨修干脆直接將我抱起來,放在一邊的床上,一下又一下的吻著我的額頭。
輕輕的叫著我:“何悅,何悅……”
名為短咒,可召魂醒神。
我不知道墨修這一下的叫我的名字,是為了給我召魂,還是為了醒神。
但至少在墨修一下又一下的親吻和呼喚聲中,我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抬眼看著墨修,笑道:“陰陽潭那邊的洞府里有什么嗎?”
鏡像而生,那應(yīng)該也有個出口啊,那個的出口又是在哪里?
“鏡分兩面,可整個卻是一個環(huán)!蹦尬罩业氖滞,手指在蛇鐲上轉(zhuǎn)了一下:“就像這個蛇鐲一樣,首尾相連!
“我和阿問走過,順著陰陽潭的那面走過去,然后穿過洞府的過道,到了洞府門口出去,依舊是我們進(jìn)來的那個洞門!蹦拚Z氣有些感慨。
苦笑道:“再進(jìn)來,就又和我們進(jìn)來一樣?赡阋部吹搅耍撮T口只有一條進(jìn)來的路,連個分叉都沒有,可走著走著就是這樣了……”
這似乎和那個銜尾蛇的循環(huán)符號有些像。
我實(shí)在搞不太明白,也不想再理會了。
強(qiáng)撐著精神,朝墨修笑了笑:“時間不早了,風(fēng)升陵應(yīng)該還在外面等著,我們先出去吧!
“天還沒亮,再等等吧!蹦匏坪跬饷婵戳艘谎邸
我記得進(jìn)洞府的時候,已經(jīng)破曉了的啊,現(xiàn)在怕是亮了吧?
沉眼看著墨修,他摟著我的手卻并沒有松開,反倒是緊了緊,貼著我額頭慢慢的往下親:“何悅,等天亮了再走吧。”
他嗓子沙啞,好像克制著什么,又好像慢慢的安撫著我。
我伸手想推開他,可他手一揮,那件黑袍就如水一般的流動,將我雙手纏住。
“墨修……”我聲音發(fā)顫,有些害怕的喚了一聲:“別在這里!
這地方可能就是以前龍靈從巴山遷過來的時候,她住的。
現(xiàn)在讓我再看這些,總感覺心頭不舒服。
墨修摟著我,輕嘆了口氣,直接就帶著我轉(zhuǎn)到了另一處洞府。
這里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放了張床,還有一些普通的家具,看上去還有些眼熟。
“你去巴山,我閑來無事,就從清水鎮(zhèn)搬了些東西進(jìn)來!蹦奘种附忾_我的衣服,吻了吻鎖骨:“還有一些孩子用的東西……”
我已經(jīng)看到了,洞府角落里,鋪著厚厚的地毯,放著一張嬰兒床。
那張床我給阿寶在孕嬰店買衣服的時候見過,可沒想到被墨修搬到這里來了。
那嬰兒床旁邊,還有很多東西。
我估計墨修趁著清水鎮(zhèn)所有人全部遷移出去,將人家孕嬰店的東西全搬過來了。
反正不要錢……
可看著那些顏色都無比粉嫩的小東西,我心突然發(fā)軟。
原來墨修說得沒錯,我貪的不是錢財,不是人,不是物。
就是這一縷縷的溫情!
“何悅。”墨修親了親我的眼睛,悄聲道:“你和孩子好好的,等我從風(fēng)家回來,不要胡思亂想!
我抬眼看著他,他眼里映著一張姣好的臉,就算熬了無數(shù)的夜,也容光煥發(fā),看不出半點(diǎn)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