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一直緊摟著我,直到劉嬸完全消失后,這才放開我。
等我回頭的時候,劉嬸已然變成了一灘泥砂,灑落在地上,無論是人形,還是蛇形,都看不出來了。
那塊金子,依舊在熠熠生輝,似乎在泥砂中,都掩蓋不住它的光輝。
“謝謝!蔽液笸艘徊剑蘅嘈Φ溃骸白幼訉O孫無窮盡啊,總有操不完的心!
劉嬸死的時候,并不怨恨我,可記掛的,依舊是那個在外面的孫子。
如果我聽到了她孫子在哪,就算理智告訴我,插手她孫子的事情,肯定是不好的。
畢竟事出有因果,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如果不是肖星燁好意扔的那幾粒金砂,不是我和墨修認(rèn)為劉嬸待在清水鎮(zhèn)不好,要送她出去,也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的事情了。
我記得劉嬸的情誼,只要聽到她孫子在哪里,是誰,以后不管有意無意,或是碰到,或是哪天靜下心來,總會想起,會去干預(yù)。
所以墨修捂著我的耳朵,不讓我聽到。
不知,才能不理;不見,方能清凈。
跟我們這些人,有上干系,又有什么好的。
“應(yīng)該的!蹦蘅粗聘椎乃槠谅暤溃骸暗氐滓幻}的術(shù)法,玄妙無比。劉嬸身上的血虱,本身就是一種反噬。”
“她不停的掙錢,供養(yǎng)她兒子,被反噬的,其實就是她兒子兒媳婦,所以變成蛇的,就是他們!蹦奚炷_,踩了踩地上的碎缸片。
沉聲道:“你看,塵歸塵,土歸土,半點痕跡都不會留下。地底一脈的強(qiáng)大,和玄妙,超出了我們所有的認(rèn)知了。以前人都要入土為安,求的也是地底這一脈的庇護(hù)。”
我看著那個被我撞出來的墻坑,墻那邊就是龍岐旭家的房子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對于“我媽”,我知道的真得太少了。
似乎除了給我做飯,時不時帶我出去買衣服,她就是每天打麻將。
“要過去看看嗎?”墨修見我瞄著墻,本來朝后頭走的腳卻頓住了:“房子里的一切都還是原先的樣子,其實你離開也不過幾天!
我將眼光收回來,苦笑道:“不用了!
墨修目光沉了沉,落在我黑袍里面放手機(jī)的口袋,卻沒有再問。
我不由的捂緊了手機(jī),墨修怕是一路都跟著過來,知道我給劉嬸看了照片了吧。
“去后頭看一下吧!蹦迬е遥苯映竺孀。
依舊是直接轉(zhuǎn)到屋后的院子,那個放雜物的小房子里,還沒拉開門,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腐爛味。
墨修一揮手,門就被打開了,里面原先的泡菜壇子被推到了一邊,無數(shù)一根根完整的骨頭,夾著一灘灘的泥水,被堆在里面。
我瞄了一眼,就知道這是什么了。
劉嬸化血成金,消耗的只是血肉,骨頭卻是要吐出來的。
墨修沉嘆了口氣:“生歸于塵,以血化金。何況,其實金銅銀這些東西,以前真的是一些東西的生機(jī)所化的!
“嗯!蔽椰F(xiàn)在連這里都不想站了:“去你洞府吧!
以前說去他洞府,兩人心中都有些旖旎。
可現(xiàn)在說起來,好像都是沉重了一些。
墨修揮了揮手,將那扇門復(fù)又關(guān)上。
帶著我往前走,可剛走兩步,那小房子里,就有著一團(tuán)火光,嘩的一下升起。
整個小房子都燃起來了,眨眼就化成了火海。
我不由的扭頭往回看,可墨修卻一把拉住我胳膊:“莫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