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蛇窟的另一面是什么,可何壽他們明顯不想在這樣的場合說。
只是讓我先吃點東西,等會他陪我去。
我只得壓下心頭的好奇,心不在焉的吃著東西。
這些草餅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居然又軟又香,夾著一種十分自然,卻又恰到好處的清甜。
連那些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根莖,初入嘴嚼的時候,有點粉粗,可越嚼越香,里面的筋好像都嚼化了,是一股汁液。
“好吃嗎?”何壽居然坐在我旁邊沒有離開,伸手拿著我這邊的吃食:“能吃就多吃點,以后就吃不到了!
“就算巴山再怎么廣袤,有些力量終究是擋不住的!焙螇壅f著話,可嘴里卻沒停。
沒一會就把我草席上的東西給吃完了,他又拎著個酒杯,從來的另一側(cè),轉(zhuǎn)到別人席位邊。
一邊跟人家絮叨,一邊跟十分自然的吃著別人草席上的東西。
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一路過來,表面上是說話,其實就是明目張膽的混別人席位上的吃食。
“何壽道長,性情倒是放得開。問天宗,不愧是玄門三宗中,戰(zhàn)力最強的宗門!惫纫娒鬏p呼了口氣。
朝拱了拱手道:“家主……”
我現(xiàn)在一聽他叫家主,就有點害怕。
同樣是小孩子,怎么他一點都沒有阿寶可愛呢。
忙朝他擺了擺手:“你叫我何悅就行了!
生怕他再提什么要求,我看著山巒上布滿的席位:“巴山人還挺多的?這么多峰主,那加起來的話,豈不是人更多?”
谷見明看著那些人,似乎臉色發(fā)苦,眨了眨眼:“等家主用過飯,就知道了!
得,玄門中人做事,不玄乎,好像都對不起自己的名字。
我席位上,本來就被何壽吃光了,也沒什么吃的了,就拿著一塊不知道是什么的根莖慢慢的啃著。
這些巴山人吃東西,也算快,沒一會就吃完了。
谷見明招了招手,一個祭司將一根像是船槳,又像是武器的東西給他。
“阿弟!”谷逢春立馬緊張了起來,朝他道:“你留在這里,我去!
谷見明朝她搖了搖頭:“你帶人封鎖巴山,我去!
我聽著腦袋里的霧水越發(fā)的濃。
何壽卻抱著人家的銀瓶,好像連最后一滴酒都不放過。
我只得轉(zhuǎn)眼看著于心鶴,她臉色也微沉,一臉苦笑:“我也是在葬禮后才知道。”
谷見明執(zhí)意要跟我一塊去,那些祭司似乎想留他,他都只是笑嘻嘻的搖頭,就好像一個想跟著大人一塊出去玩的孩子。
夸父族的那對父子蹲在他面前,跟他咕咕的說了一通。
谷見明卻只是不停的看著我笑,指著我,似乎說我去,他就一定要去。
“這怕是有去無回啊!蔽乙娝麄冞@樣,明顯去的地方很危險。
“你看何壽一直在吃就知道了!庇谛您Q居然從懷里掏出一瓶蛇酒,朝我晃了晃:“最后的存貨了。”
我苦笑一聲:“我現(xiàn)在大概會泡了,等回去給你泡。”
于心鶴將蛇酒灌了一口,呵呵的笑了笑:“你回去泡吧!
可她卻沒有說,回去喝,我心里那股子不安被放得更開了。
那些峰主并沒有帶什么,直接就出發(fā)。
谷逢春對著那些谷家妹子安排了幾句,背上弓,直接朝我道:“我和你們一塊去!
“阿姐!惫纫娒髁ⅠR沉喝:“你別忘了家主的遺命!
“又來了……”何壽滿嘴的酒氣,朝我呵呵的笑:“你看你這家主,一點用都沒有,人家還是要用谷遇時的遺命!
谷逢春卻對著谷見明,沉聲道:“家主遺命是無論如何都要讓何悅接任家主之位,成為巴山巫神,現(xiàn)在她成了。你也沒必要用這個來壓我!”
我聽著詫異無比,一直在猜想谷遇時的遺命是什么,結(jié)果就是把鍋給我背上。
谷見明不好意思的朝我笑了笑,走到谷逢春面前:“阿姐,谷家總要留人的!
“我不管,你又不是家主!惫确甏航舆^一個谷家妹子的箭壺,背著雙箭壺,根本不理會我們,直接就跟著那些峰主出發(fā)了。
于心鶴也拉了我一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