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和腹中的蛇胎這么重要,為什么你們不把我困在清水鎮(zhèn),還讓我出來?”我并不詫異何壽聲音的變化。
畢竟萬年玄龜,怎么可能是一個少年,這貨就是裝嫩。
我知道自己太過折騰了:“或者我在問天宗的時候,直接將我困在問天宗,不讓我離開?把我固定在一個地方,好好活著生下蛇胎,不是更安全嗎?”
“因為你是人啊!焙螇鄹纱嘧兂梢恢话驼拼蟮男,順著中間的扶手爬到了后面:“人神不容,龍靈有著神性,可什么是神?以人為犧牲,供于祭壇之上。”
“你每次做的事情,看上去凌亂無章,可最終分析一下,后果都是好的。我們這些小魚小蝦,反正影響不了大局,就只能跟在你后面,在你蹦跶的時候給你出點力!焙螇叟吭谧恢虚g,話糙理也糙。
看著我呵呵的笑,聲音從原先那滄桑,變回了少年的清朗:“反正有蛇君,幫你擦屁股,你怕什么。我們也都在后面撿好處,我還能去巴山吃魚呢。”
我聽著他的話,卻有點恍然,不由的摸了摸手腕上的蛇鐲。
因為有墨修收尾,所以我可以為所欲為嗎?
正想著,卻聽到車窗外傳來了“吱吱”的叫聲,就像是老鼠被夾到了,痛苦的掙扎。
可那聲音雖小卻好像能直接穿透耳膜一樣,叫得我腦仁生痛。
車子也跟著猛烈了晃動了幾下,似乎隨時都要翻車。
忙將頭發(fā)扯開,雙手握著雙刀,朝何壽打了眼神。
忙湊到車窗外看了一眼,卻見一條漆黑的蛇尾,對著車輪下面一卷。
將那些一路跟著的火星全部卷了回去。
那點點火星被黑色的蛇尾輾在地上,慢慢熄滅,又發(fā)出“吱吱”痛苦的叫聲。
我忙摁下車窗,把頭往外伸著,朝后看了一眼。
只見墨修遠遠的站在車后,與我四目相對,卻只是遙遙的笑了一下。
收回那條漆黑的蛇尾,又飛快的往清水鎮(zhèn)的方向去了。
我看著墨修離開,心頭微微發(fā)酸。
所以他一直關(guān)注著我們這邊的動靜,一有事,依舊還是他來幫我解決。
何壽也拉長著頭,往車窗外看:“都說不要擔(dān)心了吧,蛇君會護送你離開的。這不,來斷后了!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那你為什么不斷后?”
墨修出清水鎮(zhèn),多少會有點痛苦。
“你不知道這是什么,我可滅不了!焙螇墼俅巫兂扇耍刂氐暮袅丝跉猓骸澳阋詾槲易兓匦斉赖胶竺鎭,是方便跟你聊天的?”
“老子最厲害的,就是這一身殼。你大師兄我,還想著如果那些東西沖進來,就用這一身殼護著你呢!焙螇叟牧伺男靥,一臉的豪氣。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何壽說著,又幽幽的道:“可有的蛇可以絞碎龜殼,你們知道嗎?”
“泰坦巨蟒!遍_車的肖星燁立馬接話,沉聲道:“我見過蛇君和雙頭蛇后,就特意上網(wǎng)查過了,是世界上可能存在最大的蟒蛇!
“我呸!”何壽重重的呸了一聲:“開你的車吧。什么泰坦巨蟒……那是外國人取的名字。我們中國大蛇多得去了,操蛇于家養(yǎng)的那條巴蛇都能吞象呢。就是于家少主所操的那條,何悅見過的吧。”
巴蛇有多大我是見過的,可不知道為什么何壽會突然提到這個。
想到墨修說“蜀”字,古義就是人首蛇身的意思。
而巴蜀本就是蛇族盤踞之地,何壽怕是在提醒我,巴山之行怕是有大蛇出沒啊。
不由的轉(zhuǎn)眼看著何壽:“那我們要注意什么?”
何壽呵呵的笑,靠在座位,變成了玄龜:“我睡會,有事叫我!
他似乎篤定沒事了,所以安心的縮回龜殼里去了。
我卻不由的看了一眼車后,墨修能出來解決那些“火星”,應(yīng)該是清水鎮(zhèn)沒什么事了吧?
握著那部老年機,看著唯一的電話和唯一的信息,想回一條信息問下吧,又怕墨修有事,或者他不太會用手機。
畢竟他能幫我買點零食什么的,估計已經(jīng)花了大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