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何壽還壓在肖星燁身上,做不雅的動作。
不過抬眼看了看阿問,又看了看我:“得。龍家血脈,就算是私生子,也不能被人欺負(fù)了去!
何壽用龜速站起來,理了理那身帶著金絲龜紋的黑袍:“死尸滲血,腐水起泡。憑蛇君和阿問,不會不知道這是龍家血脈的問題吧?”
“那老妖婆被封住了,可龍家血脈……”何壽瞥了我一眼,呵呵的怪笑:“老子還想好好活著,你們可得努把力啊。”
何壽說的話,雖說沒頭沒腦,可明顯那些死尸滲血,可能和龍家有關(guān)?
不過何壽一起身,肖星燁張嘴就吐出一口淤血,又昏厥了過去。
我不太了解何壽說的話,有點擔(dān)心的看了看肖星燁,墨修跟他也算熟,不會見死不救吧?
墨修卻只是瞥了肖星燁一眼,朝我打了個眼色:“去吧!
明顯他有話要和阿問說,我看了一眼肖星燁,直接就上樓了。
到了二樓,本能的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
確定沒有聲音了,這才進(jìn)房拿了衣服。
確實身上都是傷,洗淋浴是不行的,我拿個桶,接了半桶溫水,準(zhǔn)備用毛巾擦一下。
可擰開水龍頭,先是噗噗的嗤了很久,過了一會才有細(xì)細(xì)的水流滴下來。
只是那水渾濁,就好像下過大雨后,洪水的顏色。
我看著滴在桶底的水,又瞄了瞄手里的白毛巾,想著是沒膽沾水洗澡了的。
正要關(guān)了水龍頭,就聽到“噗嗤”一聲,一股暗紅的血水“嘩”的一下從水龍頭里噴了出來,落在桶里,咕咕的起著水泡,浴室中立馬全是腥臭味。
我慌忙想將水龍頭關(guān)了,可卻怎么也擰不緊,似乎螺絲都打著滑。
眼看著血水嘩嘩的落在桶里,沖濺起的血水泡沫,都從桶子里溢出來了。
我一咬牙,準(zhǔn)備拿手里的毛巾先將龍頭塞住,可一伸手摁住,血水就往我身上濺,而且怎么也壓不住。
那些血水濺在身上,還滑膩,帶著惡臭,讓我很不舒服。
就在手忙腳亂的時候,卻聽到我媽的聲音:“關(guān)總閘!
兩天兩夜的熬著,頭昏腦脹,加上熟悉的環(huán)境,熟悉的聲音,讓我一瞬間好像忘記了自己現(xiàn)在什么情況。
本能的“哦”了一聲,將毛巾勾搭在水龍頭上先纏緊,連忙轉(zhuǎn)身就要往樓下跑:“媽,總閘在哪。俊
可一轉(zhuǎn)頭,卻見浴室門口空蕩蕩的,哪有我媽。
可我剛才明明聽到我媽說話了。
心中突然有一股古怪而又酸澀的感覺涌出來。
不過這會浴室里的腥臭味更濃了,血水沖著濺起的泡沫,嘩嘩的往桶外溢。
我往外面看了看,并沒有見到我媽,這才準(zhǔn)備下樓。
可剛走到樓梯口,就見眼前黑影一閃,墨修直接上來了。
看了我身后一眼道:“何辜把總閘關(guān)了,血水不會再涌出來了。”
“怎么回事?”我聞著空氣中的腥臭味:“鎮(zhèn)上的水都是經(jīng)過自來水廠處理的!
死尸滲血,也就污染河水之類的,怎么連水龍頭里放出來的自來水都這是這樣?
墨修卻沉眼朝我身后看了看:“你跟誰一塊洗澡?”
“就我自己啊!蔽倚念^發(fā)梗。
想著從我回來后,墨修因為我剖蛇胎的事情,一直有點生氣。
這會居然問我和誰一塊洗澡?這是懷疑我作風(fēng)不正?
當(dāng)下沉聲道:“除了蛇君,我還沒跟誰一塊洗過澡呢!
可墨修卻依舊盯著我身后,然后伸手慢慢的將我拉到懷里護住。
搞得我莫名其妙,可就在我被墨修扯著轉(zhuǎn)身的時候。
就見我身后有著兩串腳印,一串是我的,穿著鞋底印花的拖鞋。
可另一串,卻明顯是一個光腳,五個腳趾,半月的足弓,還有橢圓的腳底,沾著的血水,踩在白色的瓷磚上,如同一朵朵淡紅的血梅花。
只不過我的腳印從浴室出來后,就直接往樓下跑。
而那串腳印,出來后,卻是往我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