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握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有點嫉妒的看著我道:“那美容老板娘不知道剖了多少人皮,才養(yǎng)出一張好皮,白白給你了。唉,我還想著自己能有一張美輪美奐的皮呢!
我朝她笑了笑:“那明天我去熔合地縫前,把這張皮給你?”
“好啊!饼堨`似乎根本不在意,這張皮怎么給她,就好像說是要脫件衣服給她一樣。
她還從鏡子邊瞥了我一眼:“那老范的那點開靈智的就留給你吧,也不能全要回來是吧?我這么聰明,又不用開靈智,反倒是你,確實需要。”
這是轉(zhuǎn)著彎罵我傻!
我倒是真的不知道龍靈是不知道做人呢,還是太會做人!
拿起那個碗,朝龍靈點了點頭:“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先下樓休息了!
“嗯!下面的房間墨修幫你整理好了,跟你以前在家時一模一樣,快去睡吧。我保證今晚沒有人會因為黑戾發(fā)作死的,你明天早上記得把湯的做法告訴雙頭蛇啊,如果做得不好,就算你熔合了地縫,明晚這鎮(zhèn)子里所有人都會死喲!
她威脅起人來,倒不是一個兩個,是一鎮(zhèn)子一鎮(zhèn)子的啊。
就像她想吞了秦米婆和我們,直接動用的就是放出熔天這種大招。
我拿著碗起身,墨修依舊坐在那里玩手機。
就在我走了幾步,身后的龍靈突然開口:“你就不怕我騙你,不鎮(zhèn)住黑戾?”
“不會!蔽叶酥胪白,輕笑道:“你自己也受黑戾干擾,如果我能將黑戾引回去,你也舒服啊!
“果然是開了智了啊!饼堨`嘆了口氣,慢慢躺回棺材里:“行吧,鎮(zhèn)一晚,不過是入個夢的事,我保證做到,明天就看你們的了!
她一點都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她也沾染了黑戾的。
到了樓下,我將那只碗隨意的放在茶幾上。
干凈整潔的茶幾上,多了一只沒洗的碗,瞬間就感覺好像有了生活的氣息。
以前我爸媽在的時候,經(jīng)常點宵夜,茶幾上時不時放著各種外賣盒子,看上去亂糟糟的,可每天我一早起來,看著茶幾上的盒子,聞著空氣中殘留的燒烤味,就知道他們昨晚做了什么,雖說煩,可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想起來,那居然是一種心安。
至少比現(xiàn)在,看著一張整潔卻光溜溜的茶幾好多了。
我轉(zhuǎn)身進到自己房間,床單和被子都曬過了,都是我常用的。
輕輕躺在床上,我拉過被子,四肢平躺的感覺到被子的柔軟,輕吸了一口氣,有著太陽的味道。
最后一次躺在那張床上,是柳龍霆給我噴的蛇淫毒發(fā)作,我昏迷了過去。
沒想到,再次躺回來的時候,我卻能和龍靈談條件了。
我扯過被子,想閉上眼睛,卻感覺身邊的被子微微拱起。
墨修直接躺在了被窩里,反手扯著被子給我蓋好:“入秋了,夜里涼,蓋好吧!
我側(cè)身躺著,看著他那張臉。
第一次見到他的臉,就是我十八歲生日那晚,他從那條黑蛇化成人形,也是這樣躺在我身側(cè)。
這會看上去,墨修的臉依舊是那樣的俊朗,可我卻已然不再是那個人了。
仔細想想,也不過是幾個月,卻好像已經(jīng)是上輩子了。
伸手摸著墨修的眉,他眼皮輕顫,任由我一下又一下的拂過:“你膽子很大啊,萬一龍靈一下子將你和蛇胎都吞了呢?”
“我不是龍靈,這才是問題的開始,對不對?”我指尖停在墨修的眉心。
然后轉(zhuǎn)身平躺,看著天花板。
龍靈那具棺材就在我頭頂上,這會我們說什么做什么,她可能都看得到,聽得見。
而且我是不是龍靈,并不是一個名字決定的,牛二原先就能認出我,后來一顆鎮(zhèn)魂針,卻認不出我來了。
墨修會認錯,可能是他將龍靈的陰魂給我爸媽入胎,但沒想到我爸媽一開始就偷梁換柱,所以沒再去深思細想。
柳龍霆又為什么會認錯?蛇棺為什么會認錯?浮千又為什么會認錯?
他們認人,都不是憑外貌,憑名字的。
而且我的血,依舊可以治浮千,可以治龍霞,可以懷蛇胎……
我沉吸了口氣,沉沉的看著天花板:“墨修,我這次回來,不只是為了你,而是想把這些事情做一個了斷!
所以我也不想再問墨修,當(dāng)初我因為蛇淫毒昏迷的時候,在這床邊,他到底和我媽說了什么,讓他們放心的連夜離開。
“剩下的事情,就由我自己來吧!蔽肄D(zhuǎn)過身,看著墨修:“就像今晚這樣。”